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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的老頭收羅了一下發喪剩下的紙錢、香燭、一小罐酒,用白布寄了個包袱交給二丫道:“鐵蛋媳婦,莊子裡也幫不上你什麼,這些東西你拿回去祭拜一下家裡人吧。”

二丫抱著小溪子拿著包袱,劉福伸手抱起孩子和河子快步往王家趕去,等走到王家那排見花嬸子和一箇中年人應該是花嬸子家男人二旦的已經套好了牛車等在她家門口。

見到二丫,花嬸子湊上前來接過她懷中的小溪子道:“我和你二旦哥跟你一起去,來我幫你看著海子他們,你快進屋收拾去。”

昨天找到的錢二丫已經放到了空間裡,進屋收拾了她和三個孩子的幾身衣服,又從炕上抱了兩床被子、褥子出了院子,花嬸子見狀忙幫著放在牛車上。想到到了陸家莊的吃的,二丫又折回屋拿了那個作掩護用的半口袋麥子出來。

第 8 章;

鋪好被子把三個孩子放在牛車上,二丫和花嬸子坐好再把兩個小的摟在懷裡。晃晃悠悠出了村舉目一片翠綠,對地形實在是不瞭解,二丫扭頭細細打量。

花嬸子見二丫抱著姑娘扭頭不說話,以為突聞噩耗打擊太大,於是自己出頭詢問道:“劉兄弟,你說說我二丫妹子家的事,我們過去了也好有個準備。”

二丫聞言回過頭看了一眼劉福,低頭抱緊小溪子不言語。陸祖奶奶家的事因為常去拜祭,二丫還是有所瞭解的。陸祖奶奶家的墳地加上陸祖奶奶一共有八口人,陸祖奶奶爹孃兩口子,姐姐、姐夫、兩個兒子一家四口人。還有一個據說是陸祖奶奶那個上門姐夫家,從小賣給外省人當丫頭的姐姐家兒子,不知道因為什麼這個墓碑上只是簡單的‘程小子’三個字。

劉福搓了搓手講述道:“大侄女一家六口都沒了,收屍時莊子裡有六個不知道誰家的外鄉人,還是大侄女鄰家張嫂子看了說是前兩天來大侄女家走親戚的一個小子。好像是大侄女姐夫家那個賣給外省人當丫頭的姐姐家小子,專門從外省打聽的過來走親戚的,看樣子還是個有學問的誰知道正好碰到小鬼子折在莊子裡了,我們把他也安在了大侄女家墳地上。其它的都打點好了,只是墓碑來不及先弄了木頭的,大侄女回去給村裡管事的結了賬,看看那不如意再出錢好好整治整治。”

見二丫低著頭還是不開口,花嬸子繼續詢問道:“那家裡留下來的地和房子莊子裡是個什麼章程?”

劉福看了一眼二丫開口道:“還好莊子裡陸財主、王財主家這回躲過去沒遭難,答應村裡賣地的人家一畝地出十五塊大洋。”

說完環顧趕車的二旦、花嬸子、低頭抱著姑娘的二丫一圈嘆氣道:“我知道大侄女家裡也出了事,兩件事碰一起誰一下子都受不住。可要我說大侄女肯定不可能留孃家不走光伺候那四畝地,再說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這回陸家在村裡已經算成半個絕戶,按規矩家裡的四畝地能給留兩畝就是族裡給情面了。回去了最好別制氣,分的兩畝地趕緊折成現錢裝自己兜裡攢著,不然碰上莊子裡那不要臉皮的非要跟你攀親帶故可就沒準了。家裡的房子張嫂子幫著看著暫時還出不了什麼事。可也最好有個決斷。”

劉福說完,眾人不由都嘆息不語。這事情在大王莊也一樣,出了門的閨女便不是一家人,陸家族裡還能給二丫留二畝地已經是頗為講情面了。而且像劉福說的那樣趕緊出手賣了,不然現在陸家人都死絕了,那些死皮賴臉的真不知道會為了幾畝地鬧出什麼么蛾子。

花嬸子覺得二丫雖說公公婆婆不在了,鐵蛋那混小子沒良心,可畢竟有兩個能頂門立戶的兒子,現在又對村裡有了恩留在大王莊比陸家莊要強得多。這兵荒馬亂的時候把地和房子賣了攢些大洋,比舍不得放在那裡強得多。

花嬸子一想便勸慰低頭不語的二丫道:“妹子,嫂子覺得劉兄弟說的不錯。你一個女人家在孃家實在是辦不成什麼事,與其留著家業讓那耍心眼的平白無故佔了,倒不如換成大洋留在手裡實在些。”

據二丫的瞭解當初陸祖奶奶的確是把陸家房子、地都賣了,可現在換在她身上卻不能這麼做了。地好說,沒了到時反而是能劃分為貧下中農,可房子卻是必須得留著。那王鐵蛋她終究是要和他離婚劃清界限,萬一以後回來,王家的房子她這個離了婚的下堂妻怎麼好意思再住。留下陸家的房子不管是暫時空著還是讓鄰家住著,只要有地契將來總歸是自己的。

一路上二丫注意著地形、道路,花嬸子、二旦和劉福聊著陸家莊的事情,晃晃悠悠、平平安安半天總算是在天黑前趕到了陸家莊。

下了車劉福領著眾人到了陸家門口,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