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至親,終至再不可尋,淚水終於慢慢滑落。
古奕霖在旁看得心酸,輕輕說道:“傻丫頭,你這樣傷心,為什麼不肯讓他們知道?這個時候哭出來,又有什麼丟人。”
衛婧儀含淚搖頭,她最親最親的人,既然已不願為親情所絆,她又何必再用自己的悲痛去困擾他們。
此一去山高水遠,終生再難相見,她只盼,那些與她血脈相連的人,從此可以安康喜樂,諸事如意。她只盼,多慮的兄長,不必再為外愚焦慮,為內憂不眠。她只希望她的國家,能夠昌盛繁榮,君臣心結盡解,百姓安樂無憂,再不收兵戈之苦。縱使國負她,她卻不願負國,縱使為親人所棄,她卻終不能放開她的親人。即使,直到最後永別的那一刻,她依然倔強得什麼也不說,即使只有在親人的目光再也無法望到之後,她才肯讓淚水不受控制的落下來。
已是遙遙暮色,浩浩江風。
雲鳳弦心間一澀,一聲不出地遠遠退到風紫輝身邊,用在這浩蕩江風中,就算一旁的炎烈國侍從豎長耳朵也聽不清的音量,低聲道:“其實衛靖臨也來送了,只是他悄悄站得很遠偷偷看我們,不過,我事先猜到他會來,所以十分注意打量四周,才發現他的。”
風紫輝靜靜地聽,沒有應聲。
“你說,驚鴻會來嗎?”雲鳳弦凝視他,“如果她來了,必不像衛靖臨那樣容易被發現吧?”
風紫輝的白衣黑髮,被江風吹得獵獵飛舞,“來與不來,都不重要。”
雲鳳弦靜靜地看著他:“風紫輝,不要做會讓你自己後悔的事。”
風紫輝平靜地道:“我不會有後悔這種情緒反應的。”
雲鳳弦沉默。
風紫輝看了她一眼,方道:“你已經可以回國了,從炎烈國到風靈國,這段路不算短,這其中,不應該有任何變數發生!”
雲鳳弦定定地看著他:“變數不一定是壞事,而有的事,一旦錯過,就再也沒有機會去挽回了。”
風紫輝聞言竟然一笑:“到了現在,惹了這麼多事,你居然還敢如此任性?”
雲鳳弦也不知是苦澀還是自嘲地笑笑:“是啊,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