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外人,什麼臨公子啊~這麼見外。你還是喚我靖臨就好。”他話一落音,遙指著左側的木椅,“有什麼事,坐著說吧。”
古奕霖搖了搖頭,佇立在御書房的正中,仍然盯著衛靖臨好一會兒,才道:“我這回來,鳳弦她並不知道。”
“喔~”衛靖臨明瞭什麼般,點了點頭,“我猜到了。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我和鳳弦之間還有什麼事情,需要你深夜來訪。”
“你應該知道明天,就是我們離開的日子了。”古奕霖也不知道自己這回來,是對還是錯。可是他實在不想讓雲鳳弦和衛靖臨留下遺憾,他曾經找過風紫輝,原本是想與他商量下如何處理雲鳳弦腹中之事。誰知道風紫輝只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便道,這種事,不正是身為皇后的你應當做的。
是啊,他貴為雲鳳弦的皇后,原就是要為她處理各種各樣的雜事,如果什麼多不說,那麼雲鳳弦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就是他的。可是要真什麼多不說的話,對衛靖臨是多麼的不公平。想著明日便要離開炎烈國,他們或者終其一生都不會相見,雲鳳弦的孩子連自己的親身父親都不知道,這是何等的殘忍至少他做不到。
前思後想之後,他還是決定把這個訊息告訴衛靖臨。
“我當然知道,你們的通關文牒還是我親手寫的。”衛靖臨微微頜首,“可古奕霖這回來訪是為何事,不會只是為了問下這個吧!”
古奕霖暗中苦笑一聲,“臨公靖臨,我來這裡,是來告訴你一個秘密的。”
“秘密?”是來告訴他,雲鳳弦是女兒身嗎?衛靖臨微有些驚愕,心中閃過這樣詭異的念頭,之後又猛地搖了搖頭,關於雲鳳弦的性別問題,那可是驚天大密,就算自己曾經與古奕霖共度生死,他也不可能對現任的炎烈皇帝的自己,說出這樣的事實。即便他不是炎烈國的皇帝,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那麼,他想要告訴自己的事情,又是何事呢?
他暗自皺了皺頭,百轉千回的玲瓏心思,卻根本想不明白古奕霖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
“是的,秘密。”古奕霖又是一笑,笑容裡滿是苦澀。“我只說一回,你聽清楚了。”
衛靖臨似被古奕霖的謹慎傳染了,不由的伸直了耳朵,仔細聆聽著古奕霖所謂的秘密。
古奕霖深吸一口氣,努力地自喉嚨裡擠出幾個字來,“你要當爹了。”
“我要當爹?”衛靖臨膝下一軟,整個人差點從龍椅上掉下來。“奕霖,我要當爹了,為什麼我不知道,你倒比我還清楚啊。”
“是啊,我也不明白是為了什麼。”古奕霖聳聳肩,竟然已經把心中的秘密說出來,倒不似先前那麼拘謹。“可是,你還有五個月,便要當爹了。”
“五個月!!”衛靖臨被古奕霖的態度嚇到,起身立起,雙手扶住身前的龍案,身體微微向前傾,“你到底要說什麼啊,什麼五個月,我還未娶妻”是鳳弦!衛靖臨的腦海裡突然出現那夜,暗香瀰漫,醉生夢死,抵死纏綿衛靖臨身體微顫了顫,“是她嗎?你說的是她嗎”
古奕霖點了點頭,聲音裡帶著肯定地道:“是她,你說的人正是她。”
原來,衛靖臨真的與雲鳳弦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事情。
早在雲鳳弦腹部那朵炎烈焰上,得知了答案,古奕霖卻不知道,在真正證實到這事情之後,自己的心似被什麼絞住一般,痛疼難忍。
離開炎烈國的日子終於到了,一大早,衛婧儀在雲鳳弦的陪伴下,入宮拜辭。卻出乎意料得吃到了一碗閉門羹。
衛婧儀沒有強求,得到這個訊息後,她只是嫣然微笑的默默無語,只是轉身緩慢而不間斷的走去。
雲鳳弦很驚訝衛靖臨的態度,輕輕嘆息一聲,心裡暗自思忖,他大概是怕離者情傷,故而不見吧。心裡倒沒什麼,她只能默默陪伴這美麗而沉默的衛婧儀離去。
因為河道迅捷平穩,又便於運送大量嫁妝,所以這次風靈皇帝走的是水路。衛靖臨把自己最好的御用龍船送給雲鳳弦乘坐,而龐大的龍船之旁是聲勢浩大的護送船隊。
整個船隊在漫漫大江上,一眼竟幾乎望不到盡頭。把雲鳳弦從邊關押送進京的許漠天,這次做為護送的武官,伴著炎烈國最出色的兩名水軍將領,以及禮部和內府的幾名高階官員,一同相伴離炎烈國而入風靈國。
行完種種繁瑣的禮儀之後,雲鳳弦終於攜安樂登上龍船,在炎烈國君臣遠眺目光中,船頭龍旗招展,開波劈浪,向遠方而去。
衛婧儀一直靜靜站在船頭,望著自己的家園,漸漸遙不可望,望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