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就想來尋王爺,可是王爺去塵家赴宴了,後來塵家又出了事,派了不少人守在雲居的外頭,此事下官不敢張揚,只得今早前來請王爺示下。”
“到底什麼人,為什麼造反?風靈國現在百姓安樂富足,為什麼還有人造反?他為什麼能有這樣的聲勢,居然可以十日內連下十餘城?”
“當今陛下賢德,百姓安居樂業,自不會有人造反。這一次造反的人已經查明,是風靈邊境的遊散小國。”
“遊散小國?”
“是,當年攝政王引兵攻打以毒箭害死先帝的越國,越王死於京城,但越王十四歲的兒子,卻在心腹的護擁下,逃出京城。攝政王以雷電之勢,掃蕩全國,各地逆臣,不死即降。而很多將軍、王爺、皇族,明知不能力抗,就潛藏起來,在太子周圍密謀復國。據說,他們一直得到炎烈國的幫助,只是一直等待機會,意圖復興梁國。”
“原來是這樣。只是,你不必太擔憂,越國的天命已失,越國太子再難有所作為,他現在佔優勢,不過是因為我方軍隊措手不及,現在想必京城已得到了訊息,以攝政王的賢明,必會有所行動,你只要安心待旨就是。”
宣相權苦澀地說道:“只怕很難等到旨意啊!齊陽被斷正好切斷了山海湖城通往京城的道路。而今叛軍盤踞之地,離山海湖城也不滿千里,若是急行軍,半月之內就能到達。”
雲鳳弦神色一震:“你認為反賊極有可能攻擊山海湖城?”
“是,以反賊目前所佔地域來看,最有可能的兩條路,一是北上,乘勤王之師未聚,京師守衛不足時,拿下京城;一是南下,侵佔山海湖城周邊的諸郡,自立一國,與朝廷南北對峙。”
雲鳳弦臉色微沉,“京城兵力雖稍嫌不足,但城池堅厚,難於攻破,又有攝政王在,成功機會的確不大,他們非常有可能會南下山海湖城。畢竟這裡富甲天下,若能得山海湖城的財富,則”
話音未落,見宣相權面如土色,她忙又安慰道:“宣大人,你也不必太憂急,如今你是山海湖城裡最高的負責人,應當沉著應變才是。”
宣相權搖頭道:“如今下官不過是名義上的主事,現在山海湖城內權力最大的人是李成將軍。”
“什麼?”
“唉,地方上,一向是軍政分治。下官高李將軍半個品級,平日可以有限度地提調軍務,但在戰時,則以將軍總領全部軍務,自由排程兵馬,許可權大增。昨夜接到急報,我已立刻請李將軍過府相商。李將軍半夜就親自去整頓兵馬,隨時備戰,又令民間急徵軍丁,隨時聽召,又同時向鄰近幾州城下發官文,彼此守望相助,整軍待變。現在,城外精兵已全部動了起來,城內也有最少五千兵馬,隨時處理變亂。”
“現在的山海湖城已經進入軍事化管理了。”雲鳳弦皺了皺眉頭,想到現在由哪個和她有怨仇的李成掌權,心裡有些不舒服。但事關重大,卻也顧不得此刻不快的感受,只是飛快地說道:“現在還不能確定反賊的動向,暫時還不要過分驚擾百姓,儘量勸李將軍小心一些,不要弄得人心惶亂。”
“這一點,下官與李將軍也商量好了,暫時按下訊息不發,以免百姓慌亂,所以城內的官兵,也受命不可擾民,只是暗中加強警戒。”
雲鳳弦慢慢地頷首。
宣相權在一旁繼續道:“交予李將軍也好,下官本是書生,為官多年,只擅政務,對軍務實在一竅不通,與其處處掣肘,不如放手讓李將軍自由指揮。只是,出此大變,下官理應前來,請示王爺,聽王爺示下。”
“嗯,宣大人切記要趕緊準備所有守城物資,還有生活必需的米鹽油等物,更要以官方力量加以控制,適當和各大富商溝通,要他們以財力支援官府,更警告不可囤積求財。山海湖城地方勢力強大,要和各大勢力做好商量,要他們出人出力,幫助官府穩定山海湖城。另,城內現在還聚集大批武林人物,深淺底細不知,其中未必沒有反賊派來作亂的,要以官府力量把他們的行動掌控,也不能激怒他們,以免在反賊動手之前,我們先和江湖人拚個你死我活。”
她每說一句,宣相權應一聲,不斷地點頭,最後才道:“公子真知灼見,下官必然照辦。”
雲鳳弦點頭笑笑:“大人還請忙你的去吧!如今非常時,還需處處小心,我也要想法子回京才成。”
“公子不可。”宣相權忙道:“通往京城的好幾條道都已被反賊所佔,一路前去太過危險,而且,萬一京城有失,公子身為皇族,留在外郡,便於舉旗召天下將領,共討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