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瞪著胡扯的雲鳳弦,喝道:“你,是笨蛋嗎?”
呃這個小子是何人同樣是長得是可愛,可是這副嘴臉哪有那個綠衣少年半點惹人心癢雲鳳弦的腦海裡忽然閃過衛靖臨那張讓她心動過的容顏,她心中一動,也沒什麼不快了,只是問道:“我倒是不知道你從哪來了?”
少年都沒理會她,略一調息,同時邁步向自己選定的新目標,再次提出挑戰。下頭眾人雖然交頭接耳地在議論雲鳳弦,或猜測她的身份,不過大部分注意力又回到新的佔據上。
雲鳳弦在樹上看著這個少年的有一次經常對決,目色一閃,“新一代少年英雄,傳奇少俠,終於再次出世了。”
雲鳳源幽幽嘆息一聲,瞥了雲鳳弦一眼,“你有意讓他們把這些江湖人一一激走,迫他們不得不退出這場爭鬥,用心雖好,只是我看他還是太吃力了,這樣一直打下去,鐵人也受不了。”
“有風紫輝在啊!”雲鳳弦滿臉自豪道。
他們在樹上討論,樹下的人也在議論這個神奇的少年。
塵洛忍不住低嘆:“真不敢相信,這個小傢伙,怎麼會有這麼高的身手,連敗十幾個成名高手。打得如此輕鬆,到現在還臉不紅,氣不喘,這簡直是宗師級的身手了。”
塵右燈微笑搖頭道:“你錯了,洛兒。論起來,他武功的確不錯,資質也佳,但絕不像你想的那麼高明。”
“世叔,他的確連連得勝,我們一直在旁邊看,根本沒有看到任何花巧做假。與一眾成名人物交手,短則十招之內,多也不超過五十招,他們就能獲勝,若非身懷絕高武功,怎麼能做到這一點?”
“能,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只要他事先對敵手的武功完全瞭解,對他的功力深淺、性情習慣瞭如指掌就行了,你們沒有看出來嗎?他所有的敵人都是自己選擇的,如果他真的武功高到戰無不勝的程度,何必辛苦的一個個挑戰?為什麼不站在那裡,說自己天下無敵,讓別人來挑戰他?那是因為,如果碰到你瞭解的敵人,他就會吃大虧。”
塵右燈停頓之下後,淡淡一笑,繼續道:“每一戰他都打得很順手,這不是因為他武功高,而是因為他對於對方的武功一清二楚,別人不管初什麼招式,他能夠立刻施出剋制的招術。有的人更慘,一招才剛使出來,他就像已事先料好一樣,早擺出了足夠讓對方吃虧的招術來,一來二去,他就像師傅喝徒弟套招,毫無懸念。在這和所以招術都被對方知道得一清二楚,每一次出手,都被對方猜準的情況下,除非內力高絕,武功比對方高出十倍以上,否則沒有可能不敗。”何若深吸一口氣,驚歎道:“天下武功,各有巧妙,各門各派,甚至還有人完全是自創自修,這麼多功法,多如繁星,就連世叔,你閱歷之豐,世間罕有,也不可能全知道,這個小孩如何能全都知道,瞭若指掌?”
“如果一個勢力強大,財力雄厚的組織,暗中長時間收集資料,又聘用見識極博的許多高手來做教習,以眾人之力來教這個孩子,倒也有這種可能,若真有這種事,我倒也不懼。我怕的是,這世間,竟有高手,純以一人之力,識盡天性愛武功,那天下武林人,都如雞羊,要任他宰割。”就連一代宗師的塵右燈,聲音裡竟也隱隱有著恐懼,目光不覺悄悄凝住在風紫輝的身上,對於這個一直跟在雲鳳弦身邊,幾乎從不主動說話,卻沒有任可以忽略的存在,他的心中也升起了幾許猜疑,幾許驚懼:“那麼,如果他要對付一個人,只要隨便把那人的武功精華、缺點破綻,宣之於天下,那全武林,至少有兩成人,可以置那人於死地了。”
塵洛打個寒戰,忽然想起一事:“就像上次的化血秘笈漫天亂飛的事件。”
塵右燈慢慢地點了點頭。幽貢曲的實力龐大,也是和道盟暗中所忌,化血秘笈,他早買了一份,一段時間研究後,也清楚地知道這套絕學優劣所在,如果與幽貢曲交手,幽貢曲只要一用化血神功,他必可輕易獲勝。這一事件,幾乎等於讓幽貢曲的絕技就此廢掉,以後幽貢曲面對高手時,絕對不敢動用化血神功。
塵右燈欣喜之餘,也暗自驚懼,如果幽貢曲的遭遇變成了他的遭遇會如何?如果換了他的武功絕學被人完全解說,然後宣揚得天下皆知會如何?
又或如果幽貢曲其他的絕學全被公開,幽貢曲會又什麼下場?化血堂基業累至今日,殺戮無數,仇家無數,那些人會否一時俱起?幽貢曲還能安然無恙嗎?化血堂還有今日風光嗎?那幽貢曲會否由一方雄主,淪為人人可殺的逃亡者?
每念及此,塵右燈心中都連然生懼,本來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