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結論,他的確只是動渏派到磷火門偷學武功的內奸而已,和謀殺案實在不太可能有關係。
在浪費了太多時間之後,大家對雲鳳弦熱切的期待早就冷了修下來,人們漸漸從她身邊散開。
風雪彥斜瞥她一眼,再忍不住譏諷道:“行了,你沒本事就別裝本事了,誰也不指望你查出真相來。”
雲鳳弦大急,一躍而起,厲聲說:“真相從來只是讓有心人查出來的”說道這裡,雲鳳弦倒真不知道自己忙是為了什麼,停頓下來。她的眼前又閃過一個血紅的煉獄,她的心臟徒然一顫,不自覺地握了握自己的手掌,任著指尖的指甲陷入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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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雲鳳弦還在四處尋找線索的時候,另一個真正震動她心靈的死亡,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出現在她的面前。
噩耗傳來之前,一點預兆也沒有。她還在拖著代價,一個個地聊天,細找線索,其他人各有各的施事做,人人神色雖凝重,倒也不致太緊張。
本來已問過公事,耽誤大半天之後又離開的宣相權再次來到化血堂。這位知府大人,臉色僵硬,神色恍惚,動作呆滯到任何人一眼看到他,就知道必是出了大事。
雲鳳弦第一個撲上去,抓住他問道:“宣大人,出了什麼事,莫非”她心中一冷,急急道:“是找到奕霖了嗎?還是他出事了?”她想不出除此之外,有什麼事,可以把一方父母官嚇成這個樣子。
宣相權臉色發白地搖搖頭,道:“並沒有找到夫人。”
雲鳳弦一陣失望,卻又鬆了一口氣,至少古奕霖並不曾出事,這心情略一放鬆,才問:“那是什麼事?”
宣相權緩緩移開目光,看向雲鳳源:“請問,以源公子,尊夫人是不是乘畫舫於影湖中游樂?”
雲鳳弦心下一沉,而云鳳源也是臉色微變,徐徐道:“我昨天出門之時,她卻是說要去遊湖。”
宣相權張張嘴,又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低聲說:“今日一早,就有一艘畫舫,在影湖一動不動,看不到任何人走動,有人好奇上去一看,發現”他深深嘆了口氣:“發現了一具女屍,經人認看,極有可能是鳳夫人。”
雲鳳弦心中一震,兩耳一陣嗡嗡亂響,失神地鬆開手,又覺身子從後面被一股大力一撞,踉蹌衝出好幾步,若非風紫輝伸手扶住,幾乎跌倒。
雲鳳源猛然衝過去,撞開雲鳳弦,一把抓住宣相權的手臂,兩眼剎時通紅一片,幾乎有些兇狠地大喝:“你說什麼?”
宣相權痛得臉色青白,幾乎沒慘叫出聲,勉勵支援著說道:“鳳夫人名動山海湖城,風采無人不識,我親自去眼看過,應不致認錯。”
雲鳳源聽而不聞,死死瞪住宣相權,牙關咬得咯咯直響,抓住他的手臂的手不斷用力,力氣大到手背上不斷有青筋迸起。
宣相權痛得失聲叫痛,雲鳳源卻渾如不覺。
旁邊人雖不少,但一來同情雲鳳源喪妻之痛,二來,也少多有人風聞雲鳳源是前王爺的事實,都不好動手去拉扯,只一勁呼喚勸慰不停。
雲鳳弦本來也心中傷痛,對這忽如其來的訊息,感到難以承受。一陣恍惚難過,被一大隊人的呼喚聲驚醒,再看雲鳳源情形,知他看來雖兇惡,實際上受刺激太大,根本已失去思考能力,只是下意識的作出兇狠的樣子,別人的叫聲,別人的動作,根本聽不到、看不見,只會一直維持這樣的姿勢下去。
雲鳳弦歷經多次別生離,撲上去,用力一記耳光打過去,喝道:“你冷靜一點,再不放手,宣大人的手臂就要斷了。”
雲鳳源被雲鳳弦打得後退一步,來上迅速浮起五個鮮紅的指印,本來狂亂的眼神終於沉靜下來,而臉色在霎時間慘白若紙。他嘴唇動了動,對這雲鳳弦想說什麼,卻又沒說,慢慢轉頭,看向宣相權。
宣相權嚇得後退一步,有些哆嗦地說:“鳳夫人的遺體我還不敢擅動,仍在畫舫之上,鳳公子你”
雲鳳源牽動嘴角,慘然一笑,然後一張嘴,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雲鳳弦低低驚呼一聲。
雲鳳源聽而不聞,目光呆呆望著前方,搖搖晃晃往前走,神色恍惚,步子散亂,讓人擔心他隨時會跌倒。
有許多人在後面叫他的名字,他卻還是一步步向前走,越走越快。
雲鳳弦衝過去,伸手想扶他,卻又被他有也不會,一手推開。
雲鳳源變走為跑,越行越快,轉眼衝出後院,奔往前院。
雲鳳弦跟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