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往哪裡去找犯罪線索。
在大家眼裡,雲鳳弦這個人來歷神秘,有足夠官方勢力,前一天又曾對火磷的死說過一大堆似乎很有道理的話,很自然每一個人都對她另眼相看。
雲鳳弦一進來,大家就很自然地往兩旁讓開,讓她尅一眼看見死者。
死亡仍然是發上在床上。
不同的是,火磷是坐在床邊死的,暮春卻是躺在床上死的。
很明顯暮春是在睡夢中被殺,他穿著睡覺時的小衣,面容安詳,也許根本還沒有意識到死亡,就已經被殺了。很簡單的一箭穿心,就連心口流出的血,都少得僅僅只染紅心頭那一點點衣衫。
雲鳳弦俯身看了看死者,然後第一時間,在人群中尋找成雪。
很自然地,又有人往旁邊讓開,方便雲鳳弦一眼望見,呆呆坐在牆角,眼神沉滯的成雪。
“暮夫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成雪一聲不發地坐在一邊,既不動彈,也不回答。
雲鳳弦嘆了口氣,想起了市區衛珍後的雲鳳源,心中就是一軟,也不再問她,抬頭看向其他人。
不等她發問,風雪彥就先說話了:“我們晚上睡覺的時候,被暮夫人的叫聲驚醒,一齊趕到這裡,就看到暮春公子被刺死在床上,暮夫人坐在他身邊尖叫,見我們衝進來,幾乎瘋狂得拿刀砍我們,還是大家合力,才把她制服,勸說了好一陣子,她才安靜下來,可是,不管問什麼,她都不答話。”
空洃也立時道:“聽到動靜之後,我們也到了,立刻下令,前後院嚴格封鎖,不得擅自進出,剛才查過房間裡的一切,沒有發現腳印,沒有明顯的打鬥,門窗在出事前全市反鎖的,大家都是聽到了叫聲之後,破門而入。”
這時,匆忙趕來的宣相權也已聽過手下捕快的第一輪彙報了。可憐他一地父母官,先是辛苦這代大隊人馬跑到望月居來壓陣,後又是趕緊跑去雲鳳源家裡,安慰愛侶被害的前任王爺,諸般禮數做完,回去休息了還不到一個時辰,聽說望月居中又出命案,那個微服私訪的王爺再次扎進是非窩裡去,嚇得他也辛苦得從熱被窩裡跳出來,一路趕來待候。
一見雲鳳弦詢問經過,他也急急忙忙過來道:“剛才我也問過了,晚上,前後院之間五十名官兵巡防把守,前院的人應該不會進來,秀心閣裡,各個房間都是上了鎖休息的,因為火磷掌門的死,大家都比較警惕,再加上,秀心閣各處也同樣有五十名官兵,在各個房間外面,還有屋頂上嚴守,沒有看到任何人在事發前離開房間,也沒有發現任何其他人潛進秀心閣,所以”
雲鳳弦嘆息著點點頭,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房間裡還有一個成雪的話,那這就是密室謀殺案了。
同樣,把這些人死後的話一串聯,就證明,這個房間,根本沒有外人可以進入,上百個官兵,奉了宣相權的命令,認真守護,各房也都住著一流的高手。基本上不太可能有什麼人可以不驚動任何人,潛進房間裡,把床上的暮春一劍殺死,卻讓睡在他身邊的成雪安然無恙。
那唯一的兇手,就只有可能是成雪本人了。
所以都冷眼望著成雪,沒有發出指責,但眼神中凌厲的指責已勝過千言萬語。
“就是這個女人殺了她的相公。”
“殺夫的女人,自古以來,就不少。”
“殺了人還能裝成這副樣子,倒也難得。”
無聲的責難中,成雪只是呆呆坐在一角,眼神直直地望著前方,即看不見死去的丈夫,也感覺不到四周的敵意。
雲鳳弦心中惻然,走到成雪面前,蹲下來,直視她迷茫的眼神,把聲音放柔:“暮夫人,現在已經沒事了,大家都在這裡,兇手不能再謀害任何人,也不會再有人傷害你。請你告訴我,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好不好?”
成雪直至此時,才開始微微的顫抖,一直茫然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儘管那是悲愴欲絕,也驚恐欲絕的表情。
“我不知道,我和暮春聊著天睡著了,然後,我覺得很冷,醒過來,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他死在我身旁,我”她聲音顫抖破碎,臉上表情悲痛欲絕。
雲鳳弦明瞭,她是受刺激太深,驚見丈夫死在身旁,失去理智的大叫,引來所有人,而她自己卻因為驚恐悲痛而發瘋般的拔刀對著看到的每一個人動手。
“裝得真像,出了她,什麼人可以在一個一流高手身邊,無聲無息地殺死另一個一流高手,卻不驚動睡著的人。”
“可惜,我們也不是白痴。誰看不出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