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把我關起來,也無法做到,我雖是一個人偷溜出來的,但在來之前已經和風紫輝商量好,如果我不回去,他怎麼處理,化血堂怎麼辦,官府會收到什麼訊息,我統統保證不了。”
“你不能保證,那麼我為你保證。”雲鳳源的聲音裡面譏誚之意更重:“你說得對,我不會殺你,你有太大太大的利用價值,有你在我手中一日,朝中的雲昱風斷判政務,就名不正言不順,有你出面號召擒王之旨,我就師出有名,天下忠心的兵甲之士,也會礙於無法弄清楚你和雲昱風之間誰對誰錯,而讓戰力大打折扣,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下來,我絕不會碰你一根手指的。”
雲鳳弦那雙適應在黑暗中看清楚的眼,望著面色猙獰的雲鳳源,“你要把我綁在椅子上,然後發號施令嘛?你至於相信,我會聽話配合你嗎?”
“當然不,你會穿上真正的龍袍,坐在正中,以天子之尊下令,我會像最忠心的臣子一樣,跪在你身前的。”黑暗中與雲鳳弦對話也對峙的雲鳳源,發出成竹在胸的笑聲,“我相信,你一定會願意聽話的。因為”
雲鳳源的聲音一頓,一道風聲,急射向雲鳳弦。
雲鳳弦聽風辨位,伸手一抓,手中已握住一物,黑暗中看不清楚,只覺得觸手生溫,原來是一塊價值千金的暖玉。
雲鳳弦全身忽然一震,焦急地在玉上摸索起來,不出所料,一個“霖”字,就刻在暖玉的正中央。
一瞬間心潮起伏,又是驚訝,又是憤恨,又是不信,又是狂喜,種種情緒向她襲來,令得她似一塊木頭一樣,直直站了足有半個時辰,才問出聲:“奕霖子啊你手裡?”
雲鳳源志得意滿地笑道:“不錯,他一直在我手上,而且是你把他親手送到我的手上的。你故意裝出被塵洛刺傷,讓滿城人都以為你受了重傷,想要引他出來見你。我也料他必來見你,所以在通往山海湖城內的各處要道上都布了人,等到他一露面沒多久,就被我們找到了。〃
雲鳳弦忽的狂吼一聲,撲向雲鳳源。她狠狠地揪住雲鳳源的衣領,憤怒地大吼道:”放他出來,立刻。”
雲鳳源抬了抬下巴,慢慢地道:“陛下只要在三天後的知府衙門,當中接受眾人的朝拜,下詔全權委託我們,招天下忠義之士,誅奸臣,定朝綱。那麼,我就把會恭敬地把皇后娘娘送到陛下的身旁。如果陛下不肯,我還是會把皇后娘娘送來的。不過,就是一具死屍了。”
雲鳳弦的喉嚨深處發出一聲類似野獸重傷的吼叫,捏緊拳頭對著雲鳳源惡狠狠地打過去。
雲鳳源不躲不避,只冷冷道:“你要他立刻死嗎?”
雲鳳弦那眼看已經打到他鼻尖上的拳頭收住了,雲鳳弦因為出拳太猛,收拳太急,而處處一陣劇烈的喘息。她的喘息聲響在黑暗的房間裡,如困獸無奈的哀鳴。
黑暗的房間裡看不到雲鳳弦的表情,但只要聽到她的呼吸聲,就可以感覺到她這時心頭的憤怒和沮喪。
雲鳳源心中無限愉悅。完全無視雲鳳弦的兇狠,慢條斯理拉開雲鳳弦的手,輕輕撣了撣因為雲鳳弦剛才和他糾纏打鬥而弄髒的衣服:“他被我關在只奇要我一個人知道書的密室。如果我死了,他就會餓死。比爾呢據對找不到他。你一定不希望如此吧!”
雲鳳弦沉默著,不說話,沒動作,只是喘息聲已漸漸平息。
雲鳳源慢條斯理坐下來,晃亮火摺子。
忽如其來的火光,照亮他俊美的眉眼,卻照不亮他幽深的眸子,他眸光裡的黑暗,似是比整個世界還沉鬱。
雲鳳弦怔怔看著他慢吞吞撿起燭臺,重又放好。
看著火光微微跳動著,看著忽然間明明滅滅,無所定性的整個房間。
良久,她才緩慢而呆滯地轉身,走到房門處,拉開門閂,慢慢地,一步步走出去。
房外的月亮已經突破厚重的雲層,把光明再次帶給人間,可是雲鳳弦的心中卻已被可怕的黑暗所籠罩。
雲鳳源坐在原處未動,冷然的眼神漠然地看著雲鳳弦一步步走遠,然後用筆冰雪還冷的聲音說道:“你念著兄弟之情,竟然敢一個人來我家勸我,我總不至於不如你,你要走,就走吧!回你的化血堂,躲進你的望月居,你不要以為,你保護得了你自己,你逃得過我的手掌心。山海湖城的軍政大權都在李成手中,如今城已封,化血堂外圍也被和道盟的弟子控制,你就算要逃,也出不了這裡一步。你不與我合作,我先殺古奕霖,再殺風紫輝,還有風雪彥和琥珀,再把雲居上下全都殺盡,然後收編化血堂,有不從我者,一概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