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盛,喜結交好友,喜與人鬥氣較計,只要略施小計,很容易就可以誘他多次施出劍法。年輕公子哥有錢有勢有地位,自然也就稀罕出入青樓,而這些年來,我在青樓的人緣一向好,青樓的姑娘們都和我有交情。實際上,這只是表面的掩飾,我在青樓下功夫,是因為青樓妓館來往的大人物多,訊息靈通之故。
在這片繁花的山海湖城內,有許多有名的妓女是我的暗探,專幫我探查情報,套人口風,也能助我設種種騙局。塵洛冰喜愛的幾個名妓中,就有我安排的人,每次一起飲酒作樂,有意把塵洛冰灌得醉醺醺,騙他舞劍,要在一個醉得頭昏腦脹,又一心想在美人面前顯示本領的男人嘴裡套出心法口訣,也絕不是難事。當然,就這樣斷斷續續騙來的劍法口訣,沒有塵右燈的真正指導,在短時間絕對教不出一個可以輕鬆殺死高手的。不過火磷掌門離開火磷門之前,我的人已經在他神傷下了一種在人死後,可以隨風消散,不留半點痕跡的慢性毒藥,算好發作時間,我派的人才開始動手,當時的她根本沒有反抗之力,只要依著劍式刺下去就可以造成相似的傷痕。”
黑暗中,雲鳳弦的雙眸閃過一道清亮的光芒,“你的心思,真是深沉,連這麼小的細節,在很久以前就做足準備了,那時你也不知道後來幽貢曲會有收徒大會,讓你好嫁禍殺人,但是收集各種細節情報,隨時可以用得上,你真的是煞費苦心,所以,後來你們又殺了幽貢曲。”
“不,我們根本沒碰幽貢曲一根毫毛,以他的武功之高,心思之密,要殺他太難了。”
雲鳳弦一怔:“不是你麼?”
“我既然別的全都承認了,又何以只有這一樁不敢人呢?”雲鳳源的聲音也有些沉重,說:“我也很意外,也曾暗中用盡辦法去查探,卻探不出一點訊息來,不過幽貢曲本來就是殺手頭子,身上的恩怨舊債數不勝數,被人暗殺,也不算太奇怪的是,他的仇人太多了,只是以前沒有人有能力、有膽子、有本事把她怎麼樣。雖然找不出殺人的高手,但不管怎麼樣,幽貢曲死掉了,城中,可以威脅我的另一位強者消失了,這讓我輕鬆不少,更交往意外的是,你居然繼承了化血堂。不管怎麼樣,你都比他好對付,更何況,風紫輝現在也被我擺佈成只能躺在床上的廢物。”
雲鳳弦想起風紫輝為了救她,而被打在身上的各種暗器,還有,從他的後背,直刺穿前胸的金劍,一股怒氣就湧了起來:“就為了試探虛實,你差點要了他的命。”
“弱者根本沒有資格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他自己本領不夠,被人重傷,你憑什麼怪我。”雲鳳源冷冷道。
雲鳳弦垂目淡淡地問道:“一個半月前的晚上,一個穿著黑衣,用長槍的刺客,也是你派來殺我的吧!”
雲鳳源一皺眉:“沒有,我當然沒有派人去行刺你,你活著對我的好處遠遠多於死了,我為什麼還要派人殺你。”
雲鳳弦緊緊皺起了眉頭,想起了上次所受的屈辱,想起了那個夜晚,那無對無匹,所向無敵的一槍,心中猶覺喉頭一陣冰寒,好像過了這麼漫長的時光,那長槍依舊直逼在她的喉頭。心中的迷霧本已經解開,為何此時的雲鳳弦感覺到自己似掉入了更大的迷霧之中,完全找不到方向。
“如果不是你指使,那麼到底是什麼人,一心想殺我?”
“可見你結的仇太多,世人皆說可殺。”雲鳳源冷漠地說。此時此刻,所有的溫情面具,早撕了個精光,所有因愛心碎腸斷,而冷漠對人的假象,也被這可怕的冷酷真相所毀掉。雲鳳弦搖搖頭,嘆口氣:“我來見你,我下決心對你說清楚這一切,是因為,我不忍心棄你不顧,我不忍心看我教過大哥的人,在這條可怕的路上,越走越遠。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要盡力拉你回來,現在我知道,所有的希望都已經變成絕望了。我唯一的願望,指使盼你能放過帝思思。無論如何,她待你一片真心,你如今也已取到了帝家的財產,不必非娶她不可,留著你的正室之位,給那些在別的地方可以給你幫助的女人吧!放過帝思思,如果她仍覺對不起你,扔想來見你時,至少推開她,不要再害她了。”
“帝思思對我早已沒有了利用價值,我不會再在她身上費心思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不過,我倒很奇怪,為什麼你只擔心別人,一點也不擔心你自己呢!你一個人也不帶,就這麼跑到我的地方來,對我揭穿這一切,就不怕我殺你滅口?”
雲鳳弦輕笑一聲,冷漠地道:“殺我?如果要殺我,你早就殺了,我對你有那麼大的利用價值,如果我還相信你會殺我滅口,我就不是人,而是豬。你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