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年來,也只珍藏不過三瓶,便是再大的喜慶,也捨不得輕易拿出來待客。今日我唯有以此酒,祝你一路順風。 ”
雲鳳弦知這是帝家道謝之意,雖然這酒對帝家來說,異樣珍貴,自己也不可推卸,當下笑道:“好,如此,我就厚顏承受了。”
雲鳳弦失笑:“好一個共此一醉。奕霖,紫輝,你們還躲在車裡做什麼?”
車門開處,古奕霖從前一輛車裡下來,風紫輝至車前下來,卻只神色淡淡,顯然對喝酒應酬的事,沒有任何熱情。
雲鳳弦微眯著眼,看著眼前風情各不相同的兩個男子,心情突然變得很好。更想到多日以來,終於有一件可以讓人欣慰的事,也不由不帶一絲陰影她笑出聲來。
在一片歡暢的笑聲中,那冰寒似雪的聲音,突兀地響起來,“看來,你們似乎很高興啊?”這猶如寒天地裡飲下冰雪般的氣氛裡,除風紫輝外,幾乎每一個人都不禁微微戰慄。整個蒼天,似是一剎那壓在肩頭,從內心深處,無端冒出來的驚慌無助,讓人情不自禁,去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
和聲音同樣突兀出現的人,就這樣毫無徵兆地出現在馬車前方。
陽光過於強烈,看不清風貌,卻只見那一襲鵝黃長衫,飄於眾人眼界之內,如九天仙女下凡。這一瞬間,這個世界似乎都因為她的出現而鮮活起來。
帝順手一顫,那據說連富可敵國的帝遠遜,也不捨得輕易示人的夢恬,就整瓶跌落在地上。玉瓶碎裂,酒香瀰漫於天地,卻已經沒有任何人會注意。
只有風紫輝,淡淡的眼神,似是微微一動,深深看了帝順一眼。
帝順自己卻沒有注意到,只是怔怔望著驚鴻,臉上權勢震怖之色。
幾乎每個人都為驚鴻刻意展露出來的強大威勢所鎮住,完全為她所制。一股難以言欲的震驚,深信感到軟弱,覺得無力對抗她的任何決定。
雲鳳弦覺得手心一涼,是古奕霖情不自禁握住她的手以尋求支援,掌心卻是冰冷一片。
只是風紫輝不受影響,徐徐站直身子,面對驚鴻,依舊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