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鳳弦覺得手心一涼,是古奕霖情不自禁握住她的手以尋求支援,掌心卻是冰冷一片。
只是風紫輝不受影響,徐徐站直身子,面對驚鴻,依舊神色淡淡:“這樣欺凌弱者,你武功雖高,品性卻讓人很是懷疑。”
驚鴻長笑之聲,如劍破長空,“我只是希望,當我做決定時,不會有人愚蠢得過來干涉。”
雲鳳弦忽的長長吸了一口氣,猛得衝了過來,和風紫輝並肩站在一起,怒視驚鴻:“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一月之期還沒有到。”
“我等不及了。”冰冷的聲音,無情若劍。
“你等不及,我也沒有辦法,你知道我現在不可能和你決鬥。”
“這段日子,我沒看到過你為你現在的狀況做過任何努力。我不認為,一月只期到了之後,你會有什麼力量和我決鬥。而且,我有些事,必須立刻回泰國去。我要是不在,不知道你這個無能的主子,又會惹出什麼禍、會不會牽連到你。萬一因為某個意外,讓我失去一生難尋的敵手,必是我終身大憾。”
“所以。。。。。。”風紫輝語氣平淡而了悟。
“所以,我決定帶你走,我會想盡力法讓你恢復,在此之前我會保護你,在此之後,我會在第一時間,與你一戰。”驚鴻的話,冰冷無情,更無半分有意之意,地動山搖都不能改變她的決定。
眾人神色皆是一震,驚鴻的表情,卻猶自平定如水,彷彿提出的要求,只不過是向別人要一杯水一樣簡單。再無理的事,由她說來,都是理所當然。因為強大,蠻橫也似乎合情合理。因為強大,已經無所謂善惡,世人於他也不過螻蟻,踩死一隻螞蟻,和吹口氣沒有分別,根本也談不上什麼善惡實非、黑白對錯。這般的睥睨天下的狂傲,這樣的肆意而為,又有什麼人可以說一個不字。
所以,風紫輝也同樣想也不想,平淡如水地淡淡答出一個字:“好。”“什麼?”雲鳳弦不可置信的叫聲,幾乎同時響起來。
風紫輝語氣仍然平淡如水,“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萬能的,你必須學會拖鞋。人生在世,總要面對分離,被迫低頭。就仍著眼前的局勢來說,不可能會有第二個結局,沒有必要去做無用的掙扎。如果不想失去我,那就讓你自己變得強大,好把我奪回來。但現在,我必須跟她走。我不是你,我只知道在任何情況下,做出最正確的決定,以確定你的安全。我是為了保護你而存在的,在任何情況下,你的安全,都屬於最優先的。”
雲鳳弦倏地伸出手抓住風紫輝那雙冰冷的手掌,抓狂地道;“你是什麼意思!現在的人只是想保護我的安全,更有為了讓我安全而犧牲你自己的念頭,你有沒有了解下我此時的心情?”
“抱歉,讓你的心情不好,可是這此從來不再我的考慮範圍內。”風紫輝目光淡淡掃了雲鳳弦一眼,語調平靜地說道。
雲鳳弦深吸一口氣,略轉腳尖,整個人擋在了風紫輝的面前,無視著全身散發著迫人殺意的驚鴻,憤怒地大吼。“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你帶走他的。”
“那你就去死吧。”驚鴻眉毛也不挑一下,神色冷漠得彷彿是伸手按死一隻螞蟻一般。
話音剛氣,風紫輝已飛快把雲鳳弦一推,推得雲鳳弦跌出好幾步,一到冰冷的劍氣激越,自雲鳳弦方才站立之處射過。
彷彿根本沒有動過一下驚鴻仍舊錶情淡淡地道:“我若必要殺她,剛才你也救不了他。”
“我死之前,她不會有事。”風紫輝語氣淡漠之中是堅定,卻讓驚鴻也微微動容。
同一時間,一把溫潤如玉的聲音,悠然響起:“在我死之前,她也不會有事。”
清澈的聲音,如清水流過石壁,像是風鈴在春天的微風中輕撞,讓人為之心中一寧。
衛靖臨一襲綠衣迎風而來,把一身素淡青衣,穿得直如謫仙降臨,而他那張可愛的娃娃臉上,神情更是少有的堅定。
驚鴻微微蹙眉:“我以為,你不回去做無能為力的事,不會去浪費無用的力氣。”
衛靖臨微笑地迎上驚鴻的目光,一字一字道:“我的心思如何,姐姐你早就知道了。你要強迫風紫輝跟你走,我雖然覺得這種行為蠻橫無理,但也不會出來干涉。但既然你要做出威脅雲鳳弦生命的事,我自然必須出面。”
“你為了這個人,當真要阻我?”
衛靖臨黯然一笑,默默地望著驚鴻,明亮的雙眸無聲相應。他只是淺淺笑著,慢慢地抽劍出鞘,抱劍對驚鴻施一禮,決然地道:“還輕姐姐多多指教。”他自知對於驚鴻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