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這般楚楚佳人,一入內堂,便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可是他的眼睛,卻只看一看,唯看一人。
雲鳳弦哪裡還站得住,快步向他跑去,在眾人面前不好抱他,只得拉起他的手,緊緊握住,張張嘴,想要喚她的名字,竟然發不出聲音,只是眼睛忽然熱了起來。
古奕霖的眸子,眨也不眨的深深凝望她,四目相對,萬丈紅塵,生死險局,都已是另一個世界的事情了。
雲鳳源的聲音遙不可及的響起來:“皇上的玉璽為權臣所控,但是皇后的金印,卻一直由皇后娘娘貼身保管,從不離身”
說話間如意已快步上前,雙手捧出一方金光燦然的小印。
雲鳳源端然正色,恭敬的接印在手,目光掃視眾人:“哪位要上來查驗。”
論到驗印,自然還是隻有出身官宦之家的越胡,以及做過兩朝老臣的基準有這個資格。
兩個人的神色都異常沉重,深知這一句之評斷,影響會有多麼大。兩人輪流拿著金印看了又看,最終默默無語的雙手交還給雲鳳源。
雲鳳源笑意淺淺:“請問二位,這可是皇后的鳳印。”
基準點了點頭,遲疑了一下,才道:“確是鳳印無疑。”
雲鳳源面帶笑意,掃視眾人,徐徐道:“各位也都知道,這位鳳翔夫人是誰的妻子。”
一片默然,沒有人回答他,但答案已是無可置疑。
當今皇后的丈夫,還能是第二個人嗎?
基準忽的雙膝一屈,撲通一聲跪在雲鳳弦面前,連連叩首,待抬起頭來時,已是老淚縱橫:“老臣辭官之時,陛下人在深宮,不得一見,至今已有五載,臣日日思念陛下,不想今生,竟有再睹天顏之時。”
他說的聲音哽咽,花白的鬍子都顫個不停,看似十分動情。
雲鳳弦卻生起極度古怪的感覺。。。
雲鳳源眼中亦有淚光閃動,拂衣也對雲鳳弦拜倒:“陛下。”
雲鳳晴略一遲疑,望向雲鳳弦的目光微帶譏誚,不過終究沒有說什麼,也拜了下去。
李成託著宣相權立起,踏前數步,中氣十足的喊了一聲:“陛下萬歲。”也屈膝拜倒。
宣相權脈門被他拉著,受他真氣所制,竟是身不由己的也拜倒下來。
他們這陸續一拜,其他人都坐不住了。
先是堂內的僕人們紛紛下跪,手忙腳亂的磕頭,皇上、萬歲、陛下,叫得亂紛紛。
後是幾位將軍互相看看,終究屈膝拜倒。
這樣其他人也沒有辦法乾站著不動,雖是神色各異,終是前前後後跪了下來。
其中有動作乾淨利落,萬歲之聲,叫得又響又亮,表情赤誠堅定,怎麼看怎麼像赤膽忠心熱血義士的人。
也有動作遲疑,表情沉鬱,眉峰微鎖,卻又無可奈何之人。
雲鳳弦微微皺眉,卻也不說話,只是握緊古奕霖的手,臉上神色深沉的看不出悲喜,幾乎不像是大家所熟悉的那個叫做雲鳳弦的人了。雲鳳弦沉默不語,雲鳳源卻已大聲道:“陛下萬金之軀既在,我等必當竭盡心力,今日之會,願做歃血之盟,無論生死禍福,不離不棄。來人,拿酒來”他話猶未落,已有侍從雙手捧上一大碗酒。
雲鳳源挺身站起,把食指放在唇間用力一咬,立時流出鮮血。他滴血入碗,復又捧著整整一碗酒,一飲而盡,再抬起頭時,因著酒氣,臉色已是微帶潮紅,猛力把酒碗往地下一摔,清洗的碎裂之聲,就像重重的錘子,敲擊在每一個人的胸口。
“若違此誓言,有如此碗。”他朗聲立誓,目光凜然若電,環視諸人,竟如寶刀名劍,迫人生寒。
而其他侍從們也都無聲的捧了大碗的酒,敬向每一個人。
這局面,已是被雲鳳源做得讓人不得不應承了。
基準第一個搶過碗,大聲道:“臣雖老朽,為國盡忠之事,豈敢後人。”第一個噬指滴血。
旁邊的越胡也立即道:“我一家歷受皇恩,聖意所向,縱死亦不敢辭。”
他二人一搭一唱,也跟著滴血飲酒。
李成也挺身而出,聲音響亮的說:“我為朝廷命官,生死前程,自是聽憑陛下旨意。”說著他抬手接過酒碗,正要破指滴血,旁邊一縷勁風襲到。
李成往後一仰,總欲避過襲擊,卻不料那一縷強勁指風,忽而一轉,撞得他手中碗一傾,整碗美酒盡灑到地上。
李成臉色一沉,對忽然出手的人低喝道:“你做什麼?”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