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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部分

古奕霖言之有理,且不論雲鳳弦是否有膽色去直面炎烈王,是否不在意被炎烈軍所執的事實,但以他們二人夫妻情深,的確沒有棄之不顧的道理。若是自己服毒,也實在沒有可能用上這種不能立刻身死,卻活著幹受罪的毒藥。思到此,他心頭微微一鬆,心念電轉,已然嘆息了一聲,對古奕霖深施一禮,道:“是我過於著急,言語失措,還請皇后娘娘恕罪。”

古奕霖心中憤悶莫名,但此時仍須仰仗燕將天,畢竟他再無旁人可以依仗求助,只得強忍氣恨,輕聲道:“只要將軍以後不要再誤會她就好,可是她現在的情況這麼糟,雖然一時無礙,但生死總是繫於一髮,還求將軍,多請名醫相救。”

燕將天不知是第幾回聽得古奕霖的請求,他苦笑一聲,方道:“娘娘,這邊城貧苦之地,除了軍醫和邊境的遊醫,又哪裡來的什麼名醫。邊地多傷者,要說治傷,這邊的大夫,的確有些偏方奇法,十分見效,可是這種詭異的毒,除了診出可能是中毒,就再沒有別的法子了。若是那急性毒藥,還可以試試灌大黃催吐,但以目前情況來看,不是鳳翔公子自己服毒,不可能是夫人下毒,遠定城中也沒有人會下毒,若說是風靈軍為了不讓我們利用公子而派李顧或年豐他們下毒,只怕他們也沒這個膽子。算來算去,公子應該是入遠定城之前就中了毒,那就是慢性毒藥,時候到了才會發作,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

看到古奕霖惶然無奈的眼,燕將天語氣一沉:“除非。。。。。。”

“除非什麼?”古奕霖焦急地追問道。

“除非我們現在立刻帶公子離開,遠赴京城,或許還有救?”

古奕霖臉色一變,厲聲道:“你什麼意思?你只怕她一死,你天大的功勞就沒了,急著想把她押去京城對不對?她現在都病成這樣,哪裡經得起路途顛簸,只怕還在半路上就出事了,你又去向誰邀功請賞?”

燕將天暗自苦笑一聲。憑心而論,他的確擔心雲鳳弦一死,自己的赫赫功勞化做流水落花,急著想把雲鳳弦送往京城。不過,這時候,若由著古奕霖這麼想下去,只怕他拼了命也不讓人動雲鳳弦一下了。當即,他正色地解釋道:“娘娘這話差了,就算我不移動公子,留在遠定城中,也不過是等死,左右是拖的時間長些罷了。公子現在身中奇毒,若要診治,必要名醫奇藥,或是奇人逸士出手,但在這邊城之中坐等,難道會從天上掉個神仙下來?

再說,那炎烈的京城是國之重地,名醫靈藥多有,而宮中更有許多神醫奇士為陛下效力,把公子送往京城,才有希望治好公子的病。而且赴京的路上,也多會經過繁榮的城鎮,有不少高人奇士隱於民間,我們一路求醫,也有生機,強似在此苦等。一路前行,固然有些顛沛之苦,但我們也會盡力讓公子過得舒適,不要受太大磨難。是去是留,是取是舍,娘娘自己衡量便是。

古奕霖雖知燕將天主要目的是送雲鳳弦上京領功,對於她現在的處境,也沒有其他的路能走,他心頭絞痛,眸中含淚卻唯有長嘆一聲,“一切任憑將軍安排就是。”

燕將天更不遲疑,即刻點了三千精兵隨護,自己親自護送雲鳳弦去京城。

次日清晨,李臣景先一步,單人匹馬,日夜兼程,趕往京城。他奉了燕將天的命令,快馬加鞭趕去向炎烈王報告這裡所發生的一切,並請炎烈王立刻派宮中最好的太醫,攜著大內密藏的靈藥,前來相救雲鳳弦。

而燕將天也帶著三千鐵騎護著雲鳳弦夫婦,很快離城了。三千精兵,都是百戰勇士,勇悍善戰,不畏死傷,再加上有燕將天親自壓陣,任是何等高手,也不可能在三千勇士之中,把人救走,除非是引重兵來攻擊。不過,炎烈國強盛安定,在國境之內,連稍大股的流匪都沒有,又哪裡有什麼人,能召集得到足以和三千精兵相抗的兵馬來搶人呢!

雖然這所謂的重病保護和押送無異,但燕將天對雲鳳弦的身體,還是十分重視關心的。他讓人準備了一輛寬敞舒適的馬車,厚厚的墊子鋪了一層又一層,以避免震盪之苦。又準備了許多人參,在雲鳳弦發作得厲害時,用這些,多少可以吊著一口氣不致斷絕。大隊人馬,就這樣上了路。

前幾天道路還荒僻,行人稀少,但是逐漸繁華熱鬧起來。燕將天告之古奕霖,等到了稍大一些的城鎮,可以直接連繫官府,由各地官府,沿途多加派人護送,又令官府尋找當地名醫前來診治,或者有治好雲鳳弦的希望。

古奕霖只是默默聽著。他每日在馬車中伴著雲鳳弦,除了雲鳳弦的身體之外,對其他事,一概不聞不問。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