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又止。
古奕霖微微一笑,安然淡定:“無論你決定做什麼,只要不拋下我,我都永遠支援你。”
張成前眼中閃過一道光,:“公子莫非是有了良策?”
雲鳳弦微微一笑:“莫將軍本來的打算就是良策,只是我要拿過來略做修改再用罷了。”
在眾人訝異不解的眼神中,她含笑再次問道:“以莫將軍用兵之能,如果他以良策為屏障,穩紮穩打,結陣抗敵,炎烈國的軍隊要有多少時間,才能拿下他?”
張成前不假思索地回道:“以莫將軍額能力,就算手上兵力少,只要他穩紮穩打,不輕易冒然搶進,就算是炎烈國的軍隊十萬,要想把他徹底擊敗,沒有四五個時辰,只怕做不到。”
雲鳳弦這才點點頭:“這我就放心了。”她伸手一招,把一眾鼓手又叫道面前:“我再教你們一通鼓,你們把鼓聲傳出去。”
這一次她教的鼓點,時間長了一些,複雜了許多。好在這些鼓手都很聰明,演練個兩三遍之後,就可以把鼓打得震天般響。
雲鳳弦目光一掃眾人,笑道:“我用鼓點通知莫將軍,讓他稍安勿躁,不可急攻搶進。我們這裡正準備一支強兵敢死隊,找個人假冒我,統領他們衝擊敵陣。騎兵勁快,能夠來回衝突,可以很容易衝亂他們的陣營,而炎烈國的軍隊這次最大的目標是我,為了把我生擒,必會把主要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只要能吸引他們的重兵主力,我們的步兵就有機會把人接應過來。”
張成前聽得眉目微展,不由自主地道:“好計。”
其實大家都聽出來了,這很可能就是莫火離本來的計劃,只是被犧牲的人改了,不再是明月關一軍主帥,不再是那坐鎮邊城,讓炎烈國的軍隊難犯寸土的莫火離,大家的心情俱都為之一鬆。
李顧朗聲道:“好,我就去挑人。”
雲鳳弦神色略有些沉重:“李將軍,此次衝出去的人,危險度極大”
李顧不待雲鳳弦說完,已然一躬身:“公子放心,男兒為國捐軀,馬革裹屍,正是份內之事,豈有畏怯之理?”不等他說完,站在旁邊的一個士兵已經大聲道:“李將軍,記得要算我一個啊!”
雲鳳弦心中感慨之餘,卻又多了許多嘆息。她搖搖頭,也不理別人如何,望望嚴恕寬:“嚴大人,我有些話想要和你單獨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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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帥府的房間裡,所有的閒雜人等早已遠遠退去。
雲鳳弦凝視臉上神色略有些驚疑不定的嚴恕寬,微微一笑:“嚴大人,我想過,金沙國百姓的苦難是來源於他們的富有,而風靈國駐邊將士的寂寞孤單,以及不斷要面對的殺戮,來源於風靈國和炎烈國對金沙國同樣覬覦。其實如果換一種方法,在奪取金沙國財富的同時,也可以讓邊城將士的生活豐富一些、邊城百姓的日子好過一些,甚至讓金沙國的百姓心甘情願將財富奉上,而不是把仇恨埋在心底,你願不願意選擇這種方法?”
嚴恕寬不明白在這種大敵當前的時候,雲鳳弦為什麼還有心情說這些閒事,不覺微微皺起雙眉,用不解的眼神望著雲鳳弦。
雲鳳弦似是明白他想什麼,搖搖頭:“這不是閒事,關係著那麼多人的人生命運,怎麼會是閒事。”
雲鳳弦輕輕一嘆:“開市互貿如何?”
嚴恕寬挑挑眉,做了個不明白的表情。
雲鳳弦嘆息:“每個國家都小心地保護著自己,用敵視的眼光去看別人。看看山海湖城,那裡富豪無數,就是因為他們經商,並且把他們的商業世界,擴充套件向全國,不但他們自己富有,甚至帶動了整個城。那麼如果打破敵視的觀念,把生意向四周諸國做下去,甚至推向世界,那麼,也許有朝一日,不用動刀兵,僅僅透過商業活動,就可以控制其他國家了。”
嚴恕寬愣了一愣才道:“這不可能。”
“不可能嗎?”雲鳳弦微笑:“何不嘗試一下呢!金沙國有黃金,但是金沙國可以種糧食的田地很少,百姓大多數吃不飽,他們的織造坊也很少,甚至有窮苦人,一家幾口輪著穿一件衣服。而風靈國的糧食、布料、綢緞、茶葉,都是諸國之中最好的,可以高價賣給他們,他們不但不會含恨,反而會感激。”
“有什麼理由一定要這樣,不買東西,我們也能奪得金沙國黃金。”
“因為要顯示風靈國有與各國通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