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霖淺淺一笑:“是,他更說這一招叫做千里姻緣一線牽。”
雲鳳弦只一怔,立時大笑:“好一個千里姻緣一線牽。”
古奕霖挑眉看她一眼,都在這個時候,她還有心情玩笑,但注意力卻集中在情形莫辨的屋頂上。剛才的震動,很有可能是兩大高手,在屋頂硬拼,真氣激盪所引起的。
果然,屋頂上已傳來衛靖臨如清風拂面的聲音:“閣下既來相訪,怎可匆匆離去,何不讓我等一盡地主之誼。”
同一時間,四周兵戈聲起,吶喊聲、拔刀聲、引刀聲、腳步聲,迅速靠攏過來。
各種聲音,毫不混亂,間雜有序,可見這帥府的精兵久經訓練,不是尋常可比,就算出現驚變,也絕無驚慌。
屋頂上已傳來劍氣呼嘯,掌風浩蕩,衣袂掠風,大喝之聲。
雲鳳弦微一皺眉,只覺那喝聲好生熟悉,一時還沒想清楚,屋頂又是嘩啦一陣大響。
慌得古奕霖忙一扯雲鳳弦,向後急退,剛好避過一個從屋頂直落下來的人。
那人落入屋內,身子一晃,竟不曾站穩,頭頂劍光如電,帶起一道凌厲光芒,已追斬而至。
同一時間,許多士兵湧到了房間視窗,房門也被人大力撞開。
古奕霖恐那人絕地反撲,傷及雲鳳弦,長劍一振,就待擋在雲鳳弦身前。
誰知雲鳳弦卻猛得驚叫一聲:“是你!”然後對那人衝了過去。
那一道彷彿追風逐電,縱九天十地諸神諸魔也不能擋的劍光竟於最不可能的情況下,凌空一轉。只聽到一連串兵刃相撞的聲音,一些因情急向來者出刀,卻又臨時來不及收刀,眼看著刀子就要扎到雲鳳弦身上去的軍士們,都只覺手中一輕,手上的刀已經被挑得脫手飛開。他們低下頭,看到空蕩蕩的手掌,無不駭然。
攔下他們的刀不難,或是用內力震得他們虎口流血、長刀脫手也不難,可是,這般挑走兵刃,他們本身卻沒有受絲毫損傷,十幾把刀飛在房間裡,卻又準確地落在地上,不曾誤傷房中任何一個人,這份準頭控制之妙,力道拿捏之準,簡直匪夷所思了。
而更讓人覺得不可想象的是,這樣的高手,居然是個看似柔弱不禁風的少年。
衛靖臨悠然而立,氣定神閒,只用淡淡責備的目光看看雲鳳弦顯然對她這樣莽撞地衝過來的行為,不大讚同。
雲鳳弦乾笑了一聲,衝四面八方抬抬手打招呼:“沒事,沒事,這位是我的朋友,來找我聊天的,只是找人的方式奇怪了一點而已,真的沒事,大家可以放鬆了。”
軍士們的臉色都有些緊繃,哪有找朋友聊天從瓦上走,而且半夜裡潛入帥府,怎麼不讓人緊張。不過,這位貴公子都這麼說了,誰還敢說個不字。
雖然不清楚他的真實身份,不過大帥那邊透出的口風,這位公子好像是從京城裡來的王爺。鳳子龍孫,天一樣高貴的人啊!連大將軍在他面前都恭恭敬敬的,他們還敢說個不字嗎?當即聽話地都退了出去。
雲鳳弦也不理砸壞的門,不看通光了的屋頂,笑嘻嘻拉住從天而降的客人:“風大哥,你可現身了。”
風浩然卻沒功夫理會雲鳳弦,只是用震驚的眼神望著衛靖臨。他發現雲鳳弦被風靈國軍隊從金沙國王宮帶走,因為一下子弄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又從雲鳳弦的暗示中知道他並無危險,所以沒有現身,只是暗暗跟蹤。
只是後來,他們快馬疾奔了很久。風浩然又怕盡施輕功被發現,所以只好放慢速度,只憑跟隨路上馬蹄的痕跡來追人。
路上也見到炎烈國浩浩蕩蕩的大軍,風浩然心中更是震動,不明白雲鳳弦到底是什麼人,可以讓風靈、炎烈、金沙三國都這樣大動干戈,他一路來到明月關,明月關雖防守森嚴,也只擋得住軍隊,卻擋不住像他這樣的超級高手。他乘著夜色,潛入關中,悄悄從軍士們之間的議論裡聽出,大家都認為雲鳳弦時京城的王爺,而且還住在帥府,他便一路潛去帥府,本想,以他的武功,必可點塵不驚,找到雲鳳弦。卻不想,竟被人發現行跡,而發現他的,又是一個如此面貌清秀的少年。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只對了一招,就震得他下盤失控,內力浮散,連腳下的瓦片都踩碎了。想不到短短三天,他竟連續兩次見到兩個真正的超級高手,而這兩個人,居然都是看似比女子還要美上幾分的少年。
作為一個男人,而且是武功不錯,平時也極有自信的男子,遇到這樣的看似柔弱的少年,自己卻根本不是對手的事實,真的是一件很傷尊嚴的事,但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