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事,昨日可以感動莫將軍,今日未必不能感動全軍。軍隊之心,若為她所收,是否妥當?不要忘了你我受攝政王知遇之恩。”
莫火離正色道:“攝政王待我恩重,無論王爺決定做什麼,我必誓死追隨,但王爺只要一日不下令,我就一日謹守君臣之份,不敢有違,否則,只恐無端陷王爺於不忠不義。相反,嚴大人你固然對王爺忠心,也宜切記,過猶不及。王爺是世間難尋的英主,他既下令我們救護公子,全力守護,我們自然就該盡心盡力,京中詳情我們並不清楚,但太后與王爺的大婚,據說是真的得到公子支援的。公子親政年紀已到,朝政卻仍交由王爺管理,似乎也並無勉強之意,聽來雖然讓人難以置信,但我們應該相信王爺的判斷,而不是代替王爺判斷,否則,就已是對王爺最大的不忠了。”
嚴寬沉默了一會兒,方才道:“莫將軍是真正的英雄,永遠走在光明的正道上,恕寬佩服。”他這語氣不置可否,顯然承認莫火離的話自有道理,但是明顯也並不打算改變他自己做人處事的態度。
莫火離嘆了口氣,想勸他,又覺無從勸起,而且閱兵之事,也不能耽誤,只得做罷,先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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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閱兵場的檢閱高臺上,身邊衛士環繞,身後旌旗獵獵,戰鼓聲響,激得人胸中熱血激盪。雖說暫時在城內閱兵,只能看看步兵的陣行兵法、進退法度,但這一回雲鳳弦總算也領受了一番沙場秋點兵氣氛。
召集軍馬的戰鼓以三通為限,三通不至者,無論身份高低,一概斬首。所以戰鼓一起,整個明月關,立刻就從沉靜的睡獅,變成飛揚的神鷹,無數士卒,從他們休息或駐守的地方,趕往閱兵場。沒有一個人顯出慌亂之色,動作井然有序。
第三通鼓才剛起,閱兵場上,已然整整齊齊,站滿了將士。
邊關的風霜,黯淡了他們身上的盔甲,卻讓刀鋒磨得更鋒利,神色變得更堅定沉凝。無數個身影,靜靜挺立,居然不出一點雜聲,天地之間,除了鼓聲,只有風聲,呼嘯而過,帶得戰旗傲然展開。
莫火離在雲鳳弦身旁,朗聲介紹:“當朝翔王千歲今日親臨明月關,檢查我風靈軍容,諸位當盡力演練,不可怠慢。”他的發言非常簡短,聲音剛落,下面三軍已是整齊地發出吶喊:“翔王千歲!”同一時間,舉起刀槍致敬。
軍士們並不瞭解王家宗室的情況,也不知道根本就不存在一個什麼翔王,不過,既知是王爺的爵位,也明白雲鳳弦身份高不可攀。忽然來了這麼一個人,居然沒有一個人慌亂,沒有什麼人悄悄傳遞眼神,或私下議論。呼喝之聲,舉刃動作,無不整齊劃一。
戰鼓再起。
雲鳳弦得見眾人操練,聽得耳邊戰鼓飛揚,也覺心情激越,彷彿胸膛裡也有一股熱血沸騰起來了。她忍不住讚歎說:“今日我可算見著鐵血將士了,當真撼山易,撼莫家軍難!莫將軍,你真是當代名將。”
莫火離一躬身,淡淡道:“只有永遠的大風靈國,何來永遠的莫將軍,這裡自末將以下,都是大風靈國的軍隊,又哪裡來的什麼莫家軍。”他上前一步,凝望沙場上的軍隊,眼中流露深刻的感情,忽的大喝一聲:“撼山易,撼我風靈軍難!”這一斷喝,用內力發出,一時聲震雲天,把那戰鼓之聲、操練之聲,盡皆壓住了。
眾軍士無不舉起刀槍,齊聲大喝:“撼山易,撼我風靈軍難!”
近處戰馬被這奔騰呼嘯的聲音,震得長嘶不絕,遠處有飛鳥驚惶地飛起,不知這天地為何忽然傳來如此震動。
那無數個熱血男兒的聲音合在一起,一時綿綿無盡,彷彿可以傳到天之盡頭,令人為之熱血激盪,熱淚盈眶。
很遠的地方,有位氣質斯文,卻穿了一身百鐵戰甲的男子,忽然間抬頭,長望雲天,似乎心有所感。
身旁有人低聲道:“大帥。”
那人微微一笑:“我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
身旁的人側耳細聽良久,只覺天地之間,唯有風聲,不覺面露猶疑之色。
“或者,只是我自己的心聽到了吧!”那人淡淡道:“你們且先去辦你們的事吧!這一次的事,必要有萬全準備,才能從莫火離手裡,搶到我們要的人。”
當無數聲大喝停住的時候,彷彿,風葉停歇,雲也停駐,整個天地都已被大風靈國男兒的豪狀之氣震住了。
莫火離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