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也絕不會允許她去炎烈國涉險的。
這等小算盤在心裡暗中算計,雲鳳弦可是半點口風不敢露,笑嘻嘻道:“我難得到邊城一趟,總要住些日子,瞭解一下邊關的風土人情,知道一些士兵的疾苦,將來,回京也好和攝政王商談,如何改善駐邊將士的待遇啊!”
莫火離聽她說得冠冕堂皇,實在也不好反駁,但心中卻是千想萬想,這位祖宗早點離開最好,這麼一個重要敏感人物,留在明月關一天,他就要擔待此人一天的安全,壓力大得讓人寢食不安。
雲鳳弦看莫火離面有遲疑之色,笑道:“想來是我太沒用,留在城裡,幫不上忙,只能拖後腿,所以莫將軍不願接納我。”
就算莫火離心中腹誹你確實就會拖後腿,也不敢真的說出來,只好惶恐地說道:“公子言重了。”
雲鳳弦愁眉苦臉,長長嘆息:“那想必是我昨日得罪了將軍,將軍心中怒氣未消,所以不肯讓我留下來。”
這話說得重了,莫火離萬萬不敢擔當,只好說:“公子願意留下來,正是日月關全體將士之幸,末將豈可推辭。”
雲鳳弦立刻興奮起來:“那就一言為定了。”
莫火離看到雲鳳弦眉開眼笑的表情,有一種一腳踩入陷阱的感覺,又無法發作,只好乾咳一聲:“公子既留在城中,不知需要末將如何安排日程。
雲鳳弦淡笑道:“客隨主便,一切皆隨將軍安排好了。”
莫火離想了一想,道:“公子既來軍中,今日就請公子登壇閱兵,看看我大風靈國精銳之師,晚上則大開慶功之會,一來,是表示迎接公子之意,二來,昨日能成功在金沙國護回公子,張成前等人多立有功勞,也該慶功賞賜,三來,邊城生活簡單枯燥,也該託公子的福,讓全軍上下,都高興一回。”
雲鳳弦聽到又是閱兵,又是慶功,早就兩眼發亮,連連點頭:“好,好,好,一切都請將軍安排了。”一轉念又道:“你打算怎麼和全軍介紹我,軍中其他人知道我的身份嗎?”
莫火離深深看了雲鳳弦一眼,才道:“公子不就是當今大風靈國的翔王千歲嗎,宗室皇親,貴不可言,來到明月關,自然要宣諭全軍,以振士氣的。除我和嚴大人之外,別人大概都是這麼想的。”
言下之意,自是除了他和嚴恕寬,旁人並不知道雲鳳弦實為九五之尊。至於翔王千歲,當兵的自是一聽,就覺得高貴到頂點的人物,而就算是普通將領,久在邊關,沒有太常和朝廷打交道,也未必弄得清朝中的宗室皇親到底有多少,又有多少人有封號,應該也是很容易就哄過去的。
雲鳳弦一聽,覺得這種身份的確說得過去,稱心如意地點了點頭。
莫火離當下告退,先去做諸多安排。
莫火離出了雲鳳弦的房間,沒走多遠,見嚴恕寬漫步而來,當即笑道:“嚴大人,你可是也去向公子請安。”
嚴恕寬淡淡道:“我得罪她得罪狠了,請多少安也沒用,還是省了這回事吧!”
莫火離輕嘆搖頭:“嚴大人,我知你素來性情如此,攝政王也一向信你重你,只是,畢竟君臣有別,且疏不間親,他與攝政王是叔侄之親,名分上又是至尊,還礙著太后的情份在,這樣過份無禮,只怕攝政王就算有心,也不便護你。”
嚴恕寬漠然道:“無妨,駐金沙國使臣的事,誰都可以做,我的下場如何都沒有關係,最重要的是,明月關的守將,永遠是你莫火離,只有你才是不可替代的,只有你才能對抗強大的炎烈國,所以,你對她執禮恭敬就好,這個惡人就我來做吧!”
莫火離知勸他不得,只好苦笑。
“對了,你們商量好,什麼時候護送他回京嗎?”
莫火離嘆息一聲,將雲鳳弦想留下來的事講了一遍。
嚴恕寬更加皺起眉頭:“她就是這樣,身為至尊,不知體統,不明厲害,外頭還有炎烈國的虎視眈眈,我們只要稍有錯失,我等生死事小,君王被擄事大,她怎麼就這麼不分輕重。這種人,無力治國,只能惹禍,就會連累國家與攝政王。”
莫火離聽他口出大逆不道之言,介面也不是,不介面也不是,只得亂咳一聲:“我已決定白天請公子閱兵,晚上與全軍同宴,要先去準備了,嚴大人你自便吧!”
嚴恕寬眉頭皺得更緊:“莫將軍,你覺得讓她過多接觸軍隊,是好事嗎?”
莫火離眉一軒:“嚴大人何意?”
嚴恕寬淡淡道:“這人雖然不學無術,又總會闖禍惹事,但似乎有一種可以收服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