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神人了。
可憐的雲鳳弦、風紫輝躲在外頭,偷偷摸摸,聽得裡頭淫聲浪語,嬌笑不絕。風紫輝對這些事情根本無心,倒也沒什麼,至於雲鳳弦,早已經情是何滋味的她,已經心猿意馬,熱汗連連了。
雲鳳晴在裡頭高床軟枕,華室豪宴,吃香的,喝辣的,懷裡抱美人,樽中有美酒。
雲鳳弦則在外有,喝著西北風,聽著各種刺耳又刺心的雜音,硬著頭皮承受著精神折磨。
剛想躲遠幾步,耳不聞為淨,雲鳳晴已經興盡意足,衣歪襟斜地出來,搖搖晃晃又出麼往別處去。
雲鳳弦又振作精神悄悄跟過去,猛見雲鳳晴回頭,急忙往後縮。
雲鳳晴卻只不過是回頭拉了香月,親了個嘴對嘴,另一隻手還順便在她的臀上重重一拍。
姑娘一陣嬌笑,似真似假地嗔怒起來。雲鳳晴只管哈哈大笑。
風紫輝微微蹙了下眉頭,雲鳳弦卻不知覺,磨了磨牙。
大中午,雲鳳晴又叫了四五個花朵般的風塵女,在燕飛樓上叫了滿桌酒菜,聽曲作樂,專叫姑娘們唱十八摸一類的低俗曲子。
燕飛樓本事權貴富豪常出入之地,縱有歌舞娛客,也大多高雅,這等低俗曲調,不免令得人人皺眉,個個搖頭,卻又礙於他們鳳家此刻赫赫聲威,誰也不敢做聲。雲鳳晴越發放肆,半醉半狂,摟著美女,當眾擁吻,甚至扯衣撕裙,作出種種不堪之狀。
刺激得滿樓客人無不紛紛走避,個個臉色鐵青,不少人喃喃罵起雲鳳晴,罵著罵著,被眾人視為雲鳳晴靠山的雲鳳弦,自然也大受無妄之災,被人種種不文明、不禮貌的語句問候家中的女性親族了。
雲鳳弦可憐兮兮地縮在樓外,豎起耳朵想聽聽裡頭的動靜,卻見一個個客人從自己眼前過。
“真是太過分了。”
“這人簡直荒淫無恥到極點。”
“還不是仗著他有個有權有勢的弟弟?”
“那個叫雲鳳弦的是什麼來頭?聽說知府大人都怕她怕得要死,為了她,差點沒把山海湖城給掀翻了。”
“說是他被人刺成重傷,整天滿城捉人,後來又聽說,那傢伙一點事也沒要。說是老婆不見了,今天搜這裡,明天查哪裡,搜查的官兵不是砸就是搶。呸,我老婆的首飾盒都能藏得住他老婆那麼大個人嘛?我們這些老百姓不用過日子了?”
“他這哥哥更過分,整天就這麼招搖過市,敗壞風氣。真怕天下人不知道他不是個東西?我呸,人誰沒要父母妻子,她知道心疼她的妻子,卻讓他自己的哥哥這樣當街淫亂,不知道如果她那失蹤的老婆,被人販子拐了去,也落的這個下場,她心裡會怎麼想。”
紛紛亂亂的聲音傳了過來,雲鳳弦開始還是滿心忿然,但漸漸聽得臉都綠了,眼神卻反而沉靜下來。
風紫輝微微皺眉,雲鳳弦的手已經按住了他的手臂。
此時雲鳳弦的手,仍有細微的顫動,但聲音卻清晰沉定:“你立刻去見宣相權,要他好好管束他的收下的人,我是請他幫忙找人的,不是幫他的收下發意外之財的。人一定要找,但如果再讓我知道官兵衙役這樣擾民,我也不會幹休。”
“”風紫輝的目光從她的手臂循過來,望著臉色鐵青的雲鳳弦,心裡倏地一顫。
“不用擔心我,我會跟著他,你快去快回!”雲鳳弦抬頭望著風紫輝深沉地墨色眼眸,聲音強硬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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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紫輝離開後不久,雲鳳晴重壓吃飽喝足,遣開了身邊陪侍的女子,只留了一個最美最媚的香月在身旁,陪著他逛街。明月閣里名貴的裘衣,玉石齋的翡翠鐲子,一樣樣佩在香月身上流連,喜得香月抱著雲鳳晴,親了又親,引得滿街側目。
雲鳳弦在後面,一邊搖頭,一邊嘆氣,一邊無可奈何地繼續跟蹤。
一條長街走下來,雲鳳晴懷裡的香月已然改頭換面,華袍明珠翠鐺,哪裡還有半點風塵女子的味道,分明就是位貴婦人。兩個人一邊說,一邊走,耳鬢廝磨,親親熱熱,小聲說,大聲笑,不知惹來多少人又羨又妒的目光。
就這樣走了足足一下午,幾乎把山海湖城內幾處熱鬧的街道都走遍了,還唐而皇之,摟著青樓女子,在府衙所在的大街,晃了兩三圈。
雲鳳晴是懷擁美人,腳下自然有無限力氣,精神振奮得簡直可以一人力當百萬兵了。可憐雲鳳弦一個人冷冷清清,孤孤單單,躲躲縮縮,偷偷摸摸地跟在後面。
她漸漸眼發紅,臉發青,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