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阻攔,就直接往裡闖。
後面衙役叫著來追,雲鳳弦也只充耳不聞。幸而聞訊新迎的宣相權新自走出好幾道大門,直迎過來,才避免雲鳳弦讓一干衙役當匪類鎖拿了。
宣相權眼見雲鳳弦鐵青著臉,儘快上前見禮笑道:“鳳翔公子,可是為了夫人之事前來,公子放心,本府必會”
雲鳳弦冷聲打斷他的話,直接開門見山地道:“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
宣相權先是一怔,隨即笑道:“公子是京中的欽差大人,卑職早已”
雲鳳弦冷笑一聲,斜睨了他一眼,“宣大人,你不要看輕我,也不必看輕你自己。一個欽差大人,會這般揮金如土?一個欽差大人,會讓你宣大人如 此客氣?我是誰,你示必知道,但我自來山海湖城始,你想必已接到過上頭的許多密令,必要注意我的一舉一動,亦要絕對保證我的安全,還需儘量滿足我的一切要求,對不對?”
宣相權神色也是一正,施禮道:“公子既已道明,下官司也不也欺瞞。”
雲鳳弦信手丟擲一物:“你看。”
宣相權接在手中,只覺觸手生溫,凝目細看,卻是一塊晶瑩得不見一絲瑕疵的美玉,一條四爪金龍,騰飛於雲之中昂首疾飛,一須一發,莫不如生。
依風靈國禮部定例,唯天子可用王爪龍,代表的就是親王了。天潢跺胄,地位自不尋常。
宣相權微微一震,才儘快施大禮:“恕下官無禮,還請問是哪位王爺駕臨?”
雲鳳弦一手扶他起來,沉聲道:“我到底是哪位,你不必知道,反正有這玉龍佩為憑,又有你上頭諸道密令為證,我的身份假不了。我的妻子,你自然知道,他是姓古的,現在他在這山海湖城失蹤了。”
宣相權額上已經滿布冷汗,古家蘭秀,風靈國王妃的不二人選,在他管轄的山海湖城內失蹤,這麼大的干係,別說烏紗,連腦袋還不知道保不保得住還是個問題。“王爺請放心,下官早已下令尋找夫人,現在即刻就加派人手”
“你做了何事,我豈會不知。我既然來了,便要要你傾全府之力,去尋找到他的下落。”雲鳳弦的目光飛騰的殺氣令人不敢直視:“宣相權,菲是神職出鞘的寶劍般鋒利,“不要說你,就是當朝攝政王,我也有法子攪得他不得安生。”
宣相權此時汗如雨下,沒想到這個平日見面永遠笑嘻嘻的公子哥,冷起臉來竟這般嚇人,當即連聲道:“是是是,我這就去傳令。”
雲鳳弦閉了閉眼,勉強平抑下激動的情緒,點了點頭:“麻煩你了。”也不多看打恭作揖的宣相權,轉身便走。
宣相權對著她的背影還在行禮,乖她走出了大門,這才一疊聲道:“快來人,傳我的話,全我把所有人全派出去尋找鳳翔夫人,再傳令到軍營,請李將軍也動用軍中的人手,找著了人,自然有重賞;找不到人,你們一個個的也別打算安生了。”
雲鳳弦出了府門,登上馬上,低聲吩咐:“去帝府。”
她獨自一個人坐在空蕩的馬車上,平日裡溫和的神色猙獰起來,“奕霖,就算你的男子,可是你從小就生活在養閨之中,這人世間的真情假意可看得清?你就這樣走了,我怎麼放得下心,我怎麼不牽掛,我”她思到此處,馬車猛然一震,她的話也因此一頓,聽得馬外兵刃聲響,呼喝四起。
雲鳳弦定了定身體,猛然推開車門:“怎麼回事?”不必等別人回答,已經看得清清楚楚了。“
七八個人正在長街上打鬥,行人早已躲得老遠。
這山海湖城相當富有,城裡的江湖人士奇多,打架鬥毆的事也常有,雲鳳弦初入山海湖城就曾在少潮樓上看過一場大熱鬧,但那一次打得雖精彩,卻遠不及這一回的兇狠凌厲,誓拼生死。只見得刀來劍往,縱來躍去,鮮血四濺,極是嚇人。
一持劍男子一手拿著劍,一手持著一本書冊,剛剛躍起,就見寒光一閃,他拿書的手給人生生削斷。削斷他手的持刀大漢還不及長身飛撲,一道灰影急閃,一人自上撲下,只聞風聲急響,寒光漫天,無數飛針鋼鏢已以著他射過去,迫得他不得不往下落去。人還沒落地,下冰,三劍一刀雙棍單斧已在等著他。
那人眼看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左手一拋,將書遠遠丟擲,下頭幾個人便再也沒有人管他的列活,各施身法急追過去。
原本雲鳳弦對古奕霖失蹤一事,心力交瘁,根本不想多理閒事,偏偏事不湊巧,那本殘舊的書無巧不成書,正好落在她馬車頂上,雲鳳弦還沒回過神,已聽咚咚連響,風聲呼呼——七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