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過,你再來見我吧!”
說表傷心處,他幾乎不能成言,最後只得慘然一笑,轉身向東而去。
衛靖臨只是靜靜凝望著古奕霖漸行漸遠的身影,良久,才悠悠一嘆。
第二十七章 修羅慘境
雲鳳弦要瘋了。她自己這麼覺得,她身邊的人也這麼覺得,幾乎是全山海湖城的人,都聽說,那個從京城而來的,揮金如土,把寶物當草芥一般送人的鳳翔公子,要瘋了。
她的妻子不見了,她找他快找瘋了。
那一天,雲鳳弦還以為古奕霖是不知要如何面對,只得躲著不見人,…可是時間一點點過去,不安一點點累積同,當她最後用一種帶點希冀,帶點期盼,也帶點恐懼的聲音,向琥珀詢問古奕霖上船前前後後時,連琥珀幾乎都有些不忍回答了。
在聽完琥珀的一切述說之後,雲鳳弦轉頭,生平每一次,死死瞪著風紫輝,一字字問:“為什麼不攔住他,你明明發覺了他的不對勁,為什麼不攔住他?”
“你知道,除了你的生死,其他事,我不能主動干涉。”風紫輝的表情仍舊是那麼的冷淡。
雲鳳弦猛然揪住他的衣褲,大吼道:“什麼叫其他事?他是我深愛的人,你就這樣看著他跳到湖裡去。”她怒到了極至,恨恨一拳當胸打過去。
雖然她體力不好,武功也談不上高明,但是她已經很努力地用鍛鍊來增強體質,又有微弱的風靈靈護體,這怒極之下的一拳,力量竟也奇大,風紫輝被她打得向後直撞出去,帶動身後的椅子,再撞到桌子,最後連人帶椅帶桌撞到牆上,椅子當時就散了,桌子也斷了,風紫輝靠身法輕七,勉強站穩,臉色略有些青,但神情卻還是一逕無波。
其他人伍被雲鳳弦這可怕的怒氣嚇住,只有琥珀恐她再打風紫輝,忙插到二人之間,大聲說:“公子,你放心,夫人沒有事,當時他在水裡浮起來,還好好地和我們說話,後來越遊越遠,我船上的人都被點了穴,沒法子撐船追過去,可是我一直在看著呢!我看見一個人影,把她從水裡帶起來,往岸上飄過去。”
雲鳳弦死死地瞪著至今仍然沒有表情的風紫輝一眼,然後指袖大肯離去。
雲鳳晴看完熱鬧,悠悠然負著手,萬著方步,唱著小曲走開了。
只有琥珀留下來,目光關切地望著風紫輝,低聲問道:“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從始自終,風紫輝的神色都沒有絲毫變化,直到此時,才漠然說:“我的本領是很大,但我的確不會做人。有許多對人來說很簡單的事,我根本不會做,也做不到。”
“什麼?”琥珀滿臉迷茫不解。
“所以,我唯一被允許做的是保護雲鳳弦。”風紫輝的眼神每一次有了波動,逼人的光芒驀地出現,他直勾勾地望著琥珀,平淡到沒有一絲人味,“你若想不利於她,必會後悔。”
琥珀一怔,隨即無限苦澀地一笑,道:“這是你第一次對我說這麼多話,原來只是為了威脅我。”風紫輝沒有再看她,邁步徐徐出廳。廳外明月高掛,他舉頭望月,月光映著他的目光。
我竟然會出這樣的事情,若是被四位師傅知道的話,一定會笑掉大牙。我風紫輝是因為失去了力量,所以才心虛嗎?那是什麼樣的感覺?是不是,我本來可以在昨晚,拉住古奕霖,拉他回去雲鳳弦的身邊,卻還是選擇了視而不見
雲鳳弦真的快要瘋了。不止是她自己這樣認為,家裡人這樣認為,就連整個山海湖城,都開始傳說,那個從京城來的揮金如土的闊少爺要瘋了。
短短的三天,她不吃不喝不睡,幾乎找遍了整個山海湖城,拜訪了每一個認識的人。可是長街攘攘,行人如流,偏不見那心中的身影。
帝家的客如雲來,賓客不絕,卻從無人見過古奕霖的身影。幾天下來,她人也瘦了,也紅了,整個人都落了形。晚上,雲鳳弦被強迫著睡覺,可是一旦聽得外面夜風偶起,樹葉微聲,便會情不自禁叫著:“奕霖。”衝出門去,四下尋找。
奈何竹林寂寂,寥寥落落,又哪裡見得到心中之人。
琥珀這段日子在雲鳳弦的身旁,趄夕照料,細心服侍,昔日的名妓竟屈做了她的丫環,她卻也忘了感懷這美人溫柔的滋味。
鳳源和衛珍幾乎天天來看望她,眉眼之間,盡是能動性心,她卻連抬席捲而逃都不願,更別提應酬。
三天之後,雲鳳弦再也不願就這樣無望地瞎找下去,便架起她的豪華大馬車,直奔府衙去了。來到府衙門口,等不及衙役通報,她一聲不吭,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