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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眼,細細看了好幾回,忍不住嘟噥起來:“都說這裡富有,這是哪家有錢人,擺起闊來,比我這皇帝還氣派。”

她眼睛盯著畫舫,卻見那畫舫竟順著水直朝她的居住地而來,一個英俊少年身著錦衣,踏上船頭,笑道:“鳳史好雅興,這麼早就來賞湖了。”

雲鳳弦笑著招呼:“原來是帝公子。”

帝順在船 頭施禮:“影湖是山海湖城的一景,帝順特來請賢伉儷把酒遊湖,不知鳳公子可否賞臉?”

雲鳳弦點頭道:“我正要遊玩,卻愁沒有人指引呢!帝史稍待,我這就來。”

她幾乎是半跑半跳地換衣服開門,大聲嚷嚷著洗漱。

等服侍她的小廝把洗臉水打到面前,她就著臉盆一照,才驚覺睡態難看,頭髮歪七豎八,雙眼似睜似閉,剛才她竟以這種姿態和帝順見面,虧得人家修養好,才沒怪她失禮。

好在雲鳳弦出醜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尖叫一聲,把小廝嚇得手一抖,幾乎把水打翻在地之後,她自己卻是摸摸鼻子笑一笑訕訕了一會兒就沒事了。

雲鳳弦快手快腳地洗漱換衣,再問到其他人,才知道,原來起得早的不止他一個,別人也全都起來了,只是知道她還沒起身,便也不來叫他。

雲鳳弦忙讓人把古奕霖等人都請過來,這才聽下從回報,雲鳳晴根本是一夜未歸。她皺了皺眉頭,倒是沒再說些什麼。

帝順年少英俊,灑脫健談,在畫舫中,一路指點山水,歷數些掌故舊事,聽得雲鳳弦和古奕霖跟著出神。風紫輝卻懶得聽他們說故事,信步走到船頭,負手看影湖的湖光山色。

畫舫裡也支起了窗子,可以閒坐賞景,把酒聽濤。

近處畫舫如織,笑語喧然,遠方蒼蒼無際,洲渚橫陳,漁舟錯落,隱隱傳來漁歌喚渡之聲。臨湖賞景,已是人生快事,何況身畔有美人含笑,耳旁有朋友解說,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雲鳳弦此時,心情愉快到了極點,甚至本來的眼中釘帝大公子,也覺得順眼許多了。

耳旁傳來絲竹之聲,綺麗溫柔,襯著這風光如畫的月影湖,湖上來往如織的遊船畫舫,更顯出三千紅塵的綺麗繁華。

雲鳳弦一怔道:“這有錢人可也太多了,還有人帶著樂隊遊湖的嗎?”

“不,影湖中畫舫有不少都是流動的。絲竹歌樂飄揚於影湖上。今日影湖樓中的魁首,要有一次威舉。”帝順笑著解說。

雲鳳弦心間一動,眼睛不免冒出光來,有些坐不住,直接就對著窗外探頭探腦。

她這等想掩也掩不住的急色之狀,看得帝順頗為不屑。他家資豐富,什麼風月玩鬧都是等閒事,早就看輕看淡,倒把雲鳳弦給看得低了。

古奕霖原本沒反應過來,此時看雲鳳弦的猜著一二了,整個就是隻饞貓對著放在近處的鮮魚想流口水而不敢的樣子,每回她胡思亂想,就是這等表情。晚上在他房外徘徊,乾笑著說些無聊無趣、牽三扯四的話時,就是這副樣子。

古奕霖莫名地有些好笑,又有點淡淡的不悅,舉目望去,見畫舫壁上掛有長微,便衝下人使了眼色。

那下人也是醒目之人,上前取下長笛,古奕霖端然而坐,悠然道:“我看這絲竹之聲過於旖旎,倒也有些技癢,還請帝公子指正。”

帝順喜出望外,忙端坐肅容靜聆。

古奕霖微微一笑,手扶長笛橫於胸前,清亮之聲,如清泉撒入人間,空靈縹緲於仙樂般,霎時間劃破漫空婉麗之樂,壓下滿湖柔靡之音。

旁人只覺身心一清,不自覺身心皆凜,把那浮華心思、遊樂心態拋去,端然正容,竟為這笛聲所攝。

影湖上,揚柳依依,畫舫來去,小舟如織,長風浩浩,都似只為配合這一曲琴音而存在。

一曲罷,帝順猶自愕然而坐,竟還不及回神。

雲鳳弦趕緊用力拍手,拍得掌心生疼,看得古奕霖暗自好笑。

好一陣子,畫舫外才傳來一陣嘈亂,似是有人驚歎,有人低呼,有人站在船頭議論,有人扯直了脖子高聲發問。

帝順不知應否答理,正要詢問古奕霖,外面又傳來一聲長笑,笑聲之後是一把清朗的聲音:“不知鳳某可有幸上船,再聆一曲仙音,這纏頭之資,自不敢虧待了佳人。”

聲音清朗,語氣枉放卻帶笑意,叫人聽了不覺反感,只覺可親。

雲鳳弦開始還一邊聽一邊笑,聽到最後,臉色就變了。

帝順臉色發青,一時手足無措。

獨剩古奕霖渾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