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在他身後關上,隔絕了那遙遙傳來的歡快笑聲。
他只是靜靜走向案前,在堆積如山的奏摺中隨手抽出一本。歡聲笑語,彷彿,那已是上輩子的事了。不過,誰又在乎呢?王者快樂與否,從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決定千千萬萬人是否快樂。
他輕輕勾了勾唇角。快樂,真的從來都不重要。
打了一場雪仗,雪花順著衣領化成水流進去,終究還是不舒服的。和衛婧儀道別後,雲鳳弦和古奕霖兩人急急換了衣裳,又令人熱了酒來驅寒取暖。
雲鳳弦出奇地沒有和古奕霖多說什麼,只是一杯接一杯,喝著悶酒。
古奕霖靜靜地等待著、陪伴著,既不勸她,也不攔她。
雲鳳弦一連喝了十幾杯,微微有了點醉意,才輕輕一嘆:“衛景辰到底有多狠的心腸,怎能這樣利用自己的女兒。”
古奕霖淡淡道:“她與我們半路巧遇,是衛景辰的安排。而今天,我們能一路順利出去,碰到安樂,在一起玩笑,居然沒有一個人來攔、一個人來擾,想必,也同樣是衛景辰的安排。”
雲鳳弦沉默著點點頭,那樣一個清華絕世的女子,縱然憂傷,依然微笑,縱然悲涼,依然只會柔聲對人道謝。越是如此,才越發讓人心痛。
門外一連聲的請安,打斷了雲鳳弦的凝思。
“參見公主。”
雲鳳弦一怔,古奕霖已盈盈立起。廳門之前,衛婧儀合笑而立,換下了白衣金環,卻是一件淡粉色衣袍,水樣紋帝,淡淡妝容,淺淺笑顏。
雲鳳弦臉上本來的沉重,轉眼即逝,笑道:“貴客臨門,請坐請坐。”
衛婧儀也不客氣,徑自而入,依著古奕霖身旁,徐徐坐下,笑道:“我來,是為了找鳳翔公子要一件東西。”
雲鳳弦眉花眼笑地說:“公主想要什麼,只管開口。”
衛婧儀笑道:“當日送公子的那把金刀,可否賜還?”
雲鳳弦一邊自斟自飲,一邊笑道:“公主好生小氣,送出去的東西,還好意思要回來。”
衛婧儀悠然道:“此物本是當年父皇所賜,父皇說,必選天下英才為我之婿,我若心儀,便以金刀贈之,此人從此便是金刀駙馬。”
雲鳳弦一口酒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