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由巫醫為林延意調養一個月身子後,開始了第一次的治療。
對此林瑾衡和林延愈二人一無所知,那日,二人都被重華打發到宮裡陪蕭太后。
林晉海正襟危坐於椅子上,閉目凝神聽著屋內動靜,放在扶手上的雙手微微握緊。
林延恩站在林晉海身後,低眉斂目,不知在想什麼
林延思來回在屋中踱步,時不時停下望一望裡屋,恨不得衝進去,卻知道自己進去只會讓林延意分心,整個人都處於焦慮之中,眼中劃過憤恨之色!
原本坐著的重華突然站起來往裡屋走去。
林晉海起身正要阻止,治療過程中為了避免傷害藥蟲,林延意不能用麻藥,這種鑽心之痛都要他生受。而他不想讓家人見到他狼狽痛苦的模樣,遂讓家人在屋外等候。
重華卻堪堪停在了門口,目光死死的盯著門簾,視線似乎能穿透簾子看見那種噁心的東西正在折磨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骨肉。重華垂在兩側緊握成拳。
林延恩瞥見重華手心滲出血跡來,忙上前拿了帕子欲要替她止血。
不妨被重華抬手揮開,重華自己也是一怔。
林延恩難掩愕然,臉上的表情竟是難得一見的不知所措!
作者有話要說:林延恩難掩愕然,臉上的表情竟是難得一見的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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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華將手伸到林延恩面前;林延恩忙小心的用帕子將她手上的血跡擦去,還想命人取金瘡藥過來。
重華一擺手;“不必;不過小傷罷了;”比起她兒子正在承受的;這算什麼,
林延恩也不再說什麼;只是站在重華身邊,和她一起關注著內屋的情況。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重華那一瞬間的複雜神色。
林晉海和林延思都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心思各異,不過都沉默不語,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好了;”裡屋一個冷峻的聲音道。
重華馬上掀起簾子奔進去;見到床上臉色蒼白布滿冷汗彷彿從水裡撈出來一樣的林延意,心中大慟,恨不得以身相代替。
重華坐在床邊,一把奪過侍女手中的錦帕,顫抖著手替他擦臉上的冷汗,待見到因為咬著紗布太久臉上還有來不及。但是髮際線汗溼重華溫柔的擦著汗。
待見到旁邊托盤上的沾著津液以及淡淡的血跡邊上白色紗布上,重華神色僵硬,她知道這是為了防止林延意在劇痛之下咬傷自己,遂讓他咬著紗布,到底有多痛多久,才會令紗布被濡溼,令他咬出血來。
林延意虛弱道,“母親!”蒼白的臉上帶著明朗的微笑。
一開口,重華就見到他牙齦上的血跡,想忍住,終究心痛難耐,伏在林延意身上大哭起來,她的兒子為何要遭受這種生不如死的痛苦。
林延意勉強的抬手拍著重華的背,吃力道,“母親,我無事!”藥蟲一寸寸爬進自己的身體,在裡面遊動,與其說痛,更多是毛骨悚然的恐懼,倒也多虧那種疼痛讓他連恐懼都淡了幾分。
林晉海也上前安撫重華。
重華本不是個沉溺於痛苦不可自拔的人很快便平靜下來,方才見兒子悽然模樣想起他說承受的痛苦,便是如此痊癒能否還是五五之數,又憶及罪魁禍首還逍遙番外這才情緒失控。
知道林延意無恙,眾人才問巫醫治療狀況。
巫醫回答的態度不見恭敬,態度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疏離,出世高人總有些高傲,遂林家人也不以為杵,且憑他有可能治好林延意,林家人也會將他奉若上賓。“接下來一個月他都會處在隱痛之中,因為經脈中的淤塞正在消融,且藥蟲留在他體內的藥液也會慢慢滋養筋脈。等疼痛感消失之後開始第二次治療。”見重華等人神色一凜,巫醫補充道,“這樣的治療第一次最痛苦,隨著經脈的好轉,痛感以後一次比一次會輕,這也表示病情在好轉。”
林晉海點頭又向巫醫道謝,命人送他回客房休息,林延意的病需要時間,遂巫醫便在公主府暫住。
等巫醫走了,幾位太醫又上前為林延意診斷,記下他此時的脈象以及身體狀況,方便日後做比較,看林延意是否在好轉。
到底他們也怕遇上弄虛作假之輩,讓林延意白受折磨!
當太醫能證明林延意確有好轉,林家就會兌現承諾,打通山路,方便巫醫所在村莊與外界來往,並派能工巧匠進駐村莊,傳授村民手藝。
巫醫答應前來為林延意治療,是因為姚家將巫醫所在村莊的山林良田買下送給當地村民,並檢舉告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