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非常人可比,所以,他斷不可貿然去違抗她的命令,可是他猶豫再三,只好轉首求助似地看向隨月樓。
隨月樓緊握雙拳,狠狠的盯著花解語,這該死的女人,難道非要挑戰他的極限嗎?他的心陣陣的抽痛著,忽然憶及那日他為了明水瑤搧她耳光的事情,不由懊悔不已,那時的她,心中必是極痛的吧。
思及此處,他陰沉的臉微微緩和了些,目光復雜望著那張髒汙不堪,卻依舊難掩風華的臉,雙拳握了又松,鬆了又握,如此反覆幾次後,終是痛下決心的沉聲說道:“讓他跟著。”
星魔嘴唇動了動,似是想說些什麼,卻又終是沒有出聲,身子向一旁避了避,垂著眸,不情願的讓開道路。
北宮御風收起手中橫起的劍,星眸環視四周,目光依舊冰冷,神情卻不見絲毫慌亂,挺著胸,從容不迫的緊跟花解語身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西苑而去。
“嘖嘖嘖,待罪之身還要帶上相好,樓哥哥,你可真是太仁慈了。”夏秋韻唯恐天下不亂的出口嘲諷道,她緊跟在蘭夫人的身側,找準機會把握時機的挑撥離間著。
“閉嘴。”隨月樓冷睥著她,暗紅的星眸中滿滿的都是厭惡。
“姨娘”,夏秋韻杏目含霧,委屈的撇著唇,望向身旁冷漠的蘭夫人。
蘭夫人款款走到隨月樓的面前,拍拍他的肩,神情凝重,語重心長的說道:“樓兒,不可有婦人之仁啊。”
“母親,孩兒心中自有主張。”他恭敬的對著蘭夫人作了一揖,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一邊走,一邊盯著花解語婀娜的背影,眼眸變得深邃幽暗。渾身散發著懾人的氣勢。四周溫度陡降,深秋的天氣竟像數九寒天一般寒冷,背影卻愈加孤寂淒涼。
花解語昂首闊步的獨自走在前面,徑直回了臥龍閣。進屋前,她吩咐一直默然跟在身側的星煞為北堂御風安排了住處,星煞應允。
北堂御風擔心的看了花解語一眼,低喚一聲:“語姐?”
花解語對他綻放出一抹讓他放心的笑容,低低的說道:“放心吧,我沒事的,記住方才我和你說的話。”
北堂御風猶豫的看著她, 躊躇片刻,終是不甘心的點點頭,隨著星煞走出屋外。
雨後的空氣自然又清新,輕風漫卷著紅葉,窸窸窣窣的發出聲響,間或夾雜著泥土的芬芳傳了過來,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身後的人群均已散去,連蘭夫人和夏秋韻也不聲不響的離開了。花解語望著黝黑寂靜的天幕,心口的鈍痛逐漸襲來過來。她憶及白日裡隨月樓與夏秋韻親暱的情形,不由又是一陣難過。
她從衣櫥中取出一件白色長衫,按開浴室的門,徑直走了進去,溫暖的泉水順著她瑩潤的肌膚緩緩流下,洗去一天的疲勞和煩惱,她倚坐在池中的石凳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隨月樓進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一具精雕玉琢的身子浸泡在及胸的水中,若隱若現的玉峰隨著水波的盪漾帶著一絲神秘的誘惑,修長的玉臂垂於池外,絕美的臉龐帶著一絲蒼白和憔悴雙目緊閉,沉沉入睡,蝶翼般的長睫覆在眼底,遮出兩片淺淺的陰暈。他鷹隼般的利眸掃過她精緻的鎖骨和光潔如玉的肌膚,陰冷的臉色有了稍許緩和,緊繃的神色出現一抹疼惜的溫柔。
他輕輕地走過去,唯恐吵醒她一般,躡手躡腳的拿下衣架上懸掛著的浴袍,溫柔的將她從水中撈起,用浴袍包裹住她的嬌軀,邁步向外面走去。
昏昏沉沉中,她感覺到一雙有力又溫暖的手臂緊緊抱著她,四周冰涼的觸感讓她不自禁的靠近他的懷中,貪戀的汲取著他臂彎中的溫暖。
他看著她迷糊的摸樣,心角一塊豎起的高牆瞬間坍塌,故作冷漠的臉也出現了寵溺的笑容,他在心中無奈的慨嘆道:“語兒啊,我該拿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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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要讓隨月樓首先無條件的包庇花解語,逼著他為了維護她而違逆他的母親,讓花解語在一次次的經歷中逐漸強大起來,讓隨月樓愈來愈陷入溫柔鄉不可自拔,然後開展後面的情節就會容易一些。
第四十章 他的害怕
花解語最近越來越嗜睡,一旦沉睡過去,沒有大的動靜是絕對不會吵醒她的。睡夢中,她看到遍地鮮花似錦,垂柳飛揚,碧水澄澈,隨月樓摟著她的腰,在碧空中飛翔,暖和的陽光照在身上,舒服愜意。忽然,一隻巨大的蒼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他們俯衝過來,利如刀鋒尖喙向她面上啄來。
“啊”她雙手亂抓,從睡夢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