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的兩條地道通向哪裡,又藏有怎樣的秘密,但是,由於時間的關係,她不得不向出去,再找機會來看。
兩人商量一番,便徑直向洞外走去,天已盡暗,夜幕早已降臨,方才狂暴傾瀉著的大雨,此時也消停了,暗淡的月光透過重重霧靄艱難的射出,四周一片靜謐,隱隱透著些詭異。
臨近洞口,夜明珠的光輝便再也派不上用場了,禁區地道前亮著無數火把,耀眼的光斑打在石壁上,忽明忽暗的跳躍抖動著,將漆黑的夜晚照得宛如白晝一般,無數條人影整齊的站立在洞外,只等洞中人一出,便要將其一舉拿下。
花解語自嘲的轉頭對北堂御風說道:“瞧瞧,他們的歡迎儀式多麼的隆重,看來大家很看重我啊,列了這麼大陣仗來歡迎我。”
北堂御風沉默不語,鷹隼般的黑眸警惕的盯著洞外眾人,右手緊緊扣在腰間的軟劍上,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花解語從容的邁出洞外,唇角向上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不動聲色的環顧四周,當她清麗的美目瞥到隊伍前面站著的那抹白影時,心不可遏制的抽痛著,急忙將頭轉向一旁,生怕多看一眼,便會失去該有的鎮定。
蘭夫人的聲音冷冷的響起,宛如寒風中的冰稜撞擊,冷漠,無情。
“樓兒,這個女人闖入了禁區,按照游龍堡百年來的規矩該當何罪?”蘭夫人冷漠的看著她,暗紅的衣袂在風中瑟瑟飄逸著。
花解語撇過頭,清冷的目光遊離在她的臉上,嘴角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臉上掛著不屑的笑容,無所畏懼的與她對視著。
隨月樓臉上全是痛苦之色,他眼神複雜的盯著花解語的臉,在視線落在北宮御風身上時,有了一抹憤恨和狂怒之意。他的眸光來回掃視著,交替在她和北宮御風身上游走,深暗的墨瞳緊縮,透著一簇跳躍的火焰。
花解語原本還有些期待的心在他的沉默中一寸寸沉了下去。渾身上下就像置身冰窖一般,再也感覺不到半點溫暖,比之當初寒毒毒發有過之而無不及。
“姨娘,表哥一整天尋找表嫂,沒想到她卻於男子在這洞中獨處,孤男寡女,難免”夏秋韻意有所指的看著花解語,眼中全是幸災樂禍的精芒。
“樓兒。”蘭夫人似是更加生氣般,拔高音調說道:“這個女人不守婦道,深更半夜與男子獨處,還膽大妄為的私闖禁區,你今日若不將其之罪,難免他日淪為笑談,該斷不斷,必受其亂啊。”蘭夫人狀似語重心長的勸諫著,神色愈加焦躁。
“呵,還真是抬舉我啊,三魔十二煞全全到齊,看來是不將我拿下誓不罷休了?”她嘴角掛著嘲諷的笑,淡漠的掃過在場所有人的臉。
“誰敢動她?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北宮御風手握劍鞘,冰冷的鷹眸環視著四周,語氣堅定的對著身邊的花解語說道。
他的話宛如一股暖流般緩緩流過她的心田,讓她冰冷的身軀有了些許暖意。她轉首看了看這個認識不到一天的少年,瀲灩的眸中全是感激,淡漠的臉上也浮現出少許的笑意。
兩人相顧而望,從隨月樓的角度看去,分明就是郎情妾意,眉目傳情。他緊握雙拳,青筋迸起,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蜷著,指甲深深嵌入肉中,滴滴鮮血順著指縫流了出來。他失望的看著花解語的側臉,聲音嘶啞的吩咐道:“星魔,將夫人帶回臥龍閣。”
“是。”星魔猶豫著走上前來。
“不用了,我自己會走。”花解語高昂著頭,輕蔑的瞥了隨月樓一眼,蓮步輕移向前走去。染滿汙泥的衣衫也遮掩不了她絕世的風華,那傲然的身姿宛如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荷,遺世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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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給隨月樓一點小懲罰,日後再好好的虐他,好不好?大家給點意見。
第三十九章 他的掙扎
北宮御風陰沉著臉,因為長期不見光而略顯蒼白的臉,此時看起來愈加冰冷異常,帶著懾人的寒氣,深邃的黑眸警惕的盯著四周的人們,緊隨在她的身後。要不是她事先叮囑過他,讓他靜觀其變,不可輕舉妄動,也許他早已大開殺戒,為主子衝開一條血路了。
星魔看到花解語身後的北宮御風,劍眉緊緊擰在一起,想也未想便擋在他的身前,冷冷的說道:“你不能跟過去。”
花解語驀然停下腳步,頭也未回的對星魔說道:“讓他跟著我,他是我新認的弟弟。”
星魔為難蹙著眉,這位夫人,他還是很敬重的,雖說此時她犯了錯,但主子似乎並不忍心罰她,可見其在主子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