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黑印的眼角透著他面善心狠的內裡。
“你這不是笑話我麼?帶不帶女人,我都贏不了你。”說罷,宇文直微微向前探了探身,低言一句:“去年皇兄寫的《象經》,我一個字都沒看呢。”
“你啊你,怪不得上次皇上詢眾臣《象經》意見的時候,你便稱病不上朝,哈哈哈哈哈。”宇文護搖著頭,大聲地笑了起來。
“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兄寫的那本書太難懂了。這下棋就下了,哪那麼多道理?我要是去了,不是又得遭罰。”
俊唇邊一個魅笑,宇文直戲謔地說了起來。
《象經》?原來後世失傳的《象經》是宇文邕寫的?聽說,《象經》可是象棋史上的瑰寶,只是後來不知道怎麼著就不見了。原來是他寫的呢。他居然還會寫書?我傻傻地笑了起來,就好似追星族一下子看到崇拜的明星一樣,就差口水沒流出來了。虧我還在他身邊這麼久,連這麼有名的書是他寫的都不知道。
“若蘭,若蘭。”
垂落的衣袖被拉了拉,我猛地從思緒中跳了出來。“啊?什麼事?”
“你在想什麼呢?”他拉著我的衣袖問了起來,“臉都紅了?”
“有麼?哪有?”手背放在臉上,果然有些熱燙,頭一垂,低低地喃喃著:“你繼續下棋了,別管我?”
“下棋?宇文護都走了,我和誰下棋?”
“啊?”一抬眼瞼,眸前果然一邊空蕩,我居然連宇文護告辭而走都不知道。
“若蘭,你是不是在王府裡悶壞了。”他站起了身,一手伸向我的臉龐。
不自覺中,我後退了一步,側過臉去。
“別動,我看看什麼樣的耳墜配得上你。”他走上一步,穿過我的髮絲,觸著我的耳垂,輕輕柔柔。
“原來你沒送耳墜。”他果然是為了支開我,不讓我見到宇文護,所以才說了耳墜的事情。
“是沒有,我怕你見到他後,鬧些事情出來。”
他的指腹有點冰涼,卻又不失溫暖。
“你怎麼和他這麼要好?”
“為了你。”
為了我,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