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頭,大手一揮,“來人!去衙署跟楊大人說一聲,就說有人在王家的地盤上撒野,叫他速速帶人來一趟!”
“是。”兩名管事掩下眼裡的痴迷,匆匆離去。
☆、73 強奪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卻行,現在便是你磕頭求饒我也不會網開一面,今天你死定了!”王榮傲氣的冷哼一聲,臉上雖還有怒火,但表情卻多了三分得意,楊大人是他最近才攏絡過來了,為了跟他交好,他砸了不少銀子,雖然肉疼,可到底交了這麼一個有力的幫手,今天就先拿這個小女娃開刀,試試效果。
可憐的王榮還在洋洋得意,卻不知道身後的茶商早就對他退避三尺,連街道上有些人都露出了一臉不忍的表情,宋太守跟王大人兄弟相稱,感情深厚全定州的人都知道,宋太守甚至還要給王大人三分薄面,對王大人這個‘紅顏知已’必定是禮遇有加,他手下的官吏更是如此,這蠢東西既然還想讓衙門的人對付她,真是可笑。
蘇卿早在王榮說出‘賤人’二字時,微微眯起了眼睛,眼裡的冷光一閃而過,今時不同往日,她既嫁了閔嵇就不用再擔心會被那些貴婦排擠,行事自然不用再小心翼翼,而且為了避免有人眼紅蘇家而做出什麼讓她不太高興的事,她必須要先聲奪人給所有茶商一個威懾,而這個踏腳石便是王榮,既然你主動送上門來讓我踩,我可就不客氣了。
蘇卿勾起一抹冷笑,眾人只見她氣定神閒的往前踏了一步,身後五人亦步亦趨的跟著,她掃了王榮兩眼,嗤笑道:“就憑你也想讓我死?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你要不要這麼不自量力?”
茶商們嘴角抽了抽,對她的囂張簡直不忍直視,不過臉上卻不敢表露一絲一毫的不悅,反而笑眯眯的跟蘇卿點頭示意,其中不乏討好的意味,蘇卿淡淡掃了一眼,不做表示。
“你,你好大的口氣!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居然敢主動挑釁王家,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如果說先前王榮只是因為蘇卿的挑釁而憤怒,那麼蘇卿現在的句句囂張是真正讓他起了殺心,被親生哥哥壓著窩囊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把他盼死了,這些日子的揚眉吐氣早就讓他發過誓,這輩子絕不再忍氣吞聲,所有得罪他的人一律不得好死。
“不瞞你說,我轟的就是王家的牌匾!踩的就是王家的臉!這事不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蘇卿氣定神閒的撥弄著袖子,落字鏗鏘,卻把眾人嚇了個半死,知道你有靠山,可你也不要表現得這麼明顯好嗎?沒看見王榮快要被氣吐血了嗎?
王榮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蘇卿哆哆嗦嗦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這時不知誰喊了一聲,“衙門的人來了!”
王榮就像找到了救星一般,狠狠的剜了蘇卿一眼,推開圍觀的人,張嘴就高聲道:“楊大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誰不知道王家是你罩著的,現在卻有人膽敢藐視你的威信對我王家極盡羞辱,還把我茶行的牌匾都摘下來了,簡直就是不將你放在眼裡,你可一定要好好懲治她,不然日後豈不是誰都能踩到您頭上去?您在定州還有何顏面?”
王榮果真厚顏無恥,這場糾紛誰都能看出來蘇卿只是針對王家而已,他卻字字句句將矛頭指向楊大人,歪曲事實,無中生有,他自己沒有辦法收拾蘇卿便借楊大人的手除掉她,這一招確實夠無恥,但在眾人眼裡著實不算什麼高深的計謀,當然了,只要楊大人當真,這計謀再爛也能達到王榮的目的。
楊大人正負手而來,還未走進便見王榮一臉憤懣的告狀,眉頭一皺,怒道:“究竟是誰?誰敢這麼大膽動王家?簡直是沒把本官放在眼裡。”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在衙署他只是個二流的六品官,可在這些商人中,六品官足夠能把他們壓死,要說這些鉅富之家,家裡也應培養著不少官員,但那些官吏不是捐出來的便是草包飯袋不堪大用,有能者也是七品八品之流,要不為什麼蘇家能出個五品同知蘇昊,蘇族長就狂得找不著北,成為定州數一數二的鉅富之一呢。
王榮聞言一聲獰笑,抬手一指蘇卿,怒道:“大人,就是她!就是這個狂妄囂張的小賤人!她不僅帶著手下擅闖我的君意歸,還把我王家的金字招牌摔得四分五裂,在我報出您的名號後,還依舊直言叫囂著要我等滾出去!大人,此女實在是目無王法,絲毫不將您放在眼裡!您來了正好,快點讓衙役把這個小賤人拖下去亂棍打死!”
王榮面容猙獰的看著蘇卿,眼裡盡是惡毒之色,他看著依舊從容不迫的蘇卿,心裡恨得咬牙切齒,該死的小賤人居然還敢裝腔作勢!真是不見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