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邢中散連忙推卻:“這,我何德何能、無威無望,怎麼可以。我只作一個唱道清路、搖
旗吶喊的來躬逢其盛舉。這件義舉是‘星星、月亮、太陽’發起的,而今當然也由他們來帶
領大家。不過,咱們還要等一個人。”
“等人?”
“誰?”
“莫虛洲。”
“‘神通’莫虛洲?”
“他會來麼?”
“他一定會來的;”邢中散成竹在胸的說,“這件案子,聽說是由刑獄檢法陸虛舟定審
的。莫虛洲平生最恨陸虛舟,因為很多人誤認了他們的名字發音相近,以為是同一人。”
“莫虛洲老愛跟陸虛舟作對,這已不是第一次了;陸虛舟也恨煞了莫虛洲,時常要誣他
入罪。而今莫虛洲知有陸虛舟審理的案子,哪有不來攪和的!”
大家都笑了起來,遂磨拳探掌,養精蓄銳,但待清明一至,捨身相救龔俠懷,等得頗為
迫不及待。
這時節催人,轉眼又到了春分時候。
3.美麗女子的泣
美麗女子有什麼令人夢魂牽縈的?
她的頸。
她的肩。
她的風姿。
她的豔容。
還有她忍餓的樣子,她倦的樣子,她驚喜的鐘情,她專注的神情
以及他的嗔喜。
她的泣。
聽到這裡,葉紅心裡也在偷笑,這兩個年輕人,一定是心頭比枝頭更春天了。忽然,他
就聽到簡單說:“那你看過的女子中,誰最美?”
單簡期期艾艾的,像撫摸一朵花的時候一不小心折斷了它,要拿走又不是,接駁回去又
不可以,扔下又下捨得的樣子。
“怎麼,不敢說??”
“是”
“冰姑娘?”
“才不是呢!冰姑娘雖然美豔人寰,難怪公子對她特別有心,可是,她比起她來,
還是差那麼一截,一大截”
葉紅暗罵:這兩個小子,不知道自己就在這一大叢山躑躅之後歇息,待內息運轉順暢之
後,就要出門去我人,他們竟談論起冰三家來了,好傢伙,平江府裡,還有什麼絕色能
強得過冰三家的生香活色?
“你說什麼這個‘她’,那個‘她’的哦,我知道了,你說的。莫不就是”
“你別吵,你別嚷,別嚷嚷,好不好?我可什麼都沒說!”
“是‘她’?”
(單簡大概是在點頭吧?)
“果真是‘她’!”
(“她”是誰呢?)
“那你呢?”
“我?我什麼?”
“你問我,誰最美,我答了,你怎能不答!”
“我問你答,我可沒說過我也要回答啊!”
“好哇,你撇賴!呵呵,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屁!你知道個什麼!”
“你喜歡的也是‘她’!”
“你別胡說!哎,我這哪是‘喜歡’,只不過,我很憎惡‘她’在這關節上竟做出這等
讓人痛心的事,但‘她’還是”
“還是還是什麼?”
“‘她’,還絕對是美得慘絕人寰的女子。”
“哦,那麼說,冰三家姑娘是美絕人寰,嚴笑花是美得修絕人寰,究竟誰更美些?”
(哦,原來是嚴笑花。)
“嚴笑花美得來更有煞氣些。許是世間真正美麗好看的,都帶了點邪,就像菩薩像眉心
上的一點硃紅,多了就變成第三隻眼,少了又平凡,就是那麼不多不少的一點紅,才神了起
來。要不,我瞧,嚴姑娘一笑起來有七種豔八種麗,乍看只迷神,細看則要迷陣。”
(這算什麼,我正要去找姓嚴的這女子!)
“嘿,瞧你這個迷醉的模樣兒,我說哪,你現在已陷陣中了——”
“殊,有人來了!”
“啊,是公子,原來公子在這兒!”
“哎呀!這可——”
“怎麼?要是知道我在,”葉紅曬然現道,“你們就不說這些無聊的話了?”
簡單和單簡臉紅耳赤,巴不得把頭藏到袖子裡。
葉紅也不想令他們太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