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頭笑煞人”的嚴笑花。
嚴笑花傷了殺手就走。
她只覺得可惜,浪費了一定上好的錦緞。
她今天見著了葉紅,越發使她決心向陸倔武問個明白。
所以她直接回到陸府。陸倔武就住在他引以為榮的“萬寶閣”中。嚴笑花直接在“撫劍
軒”中找到了陸倔武,問他:
“你說過的話算不算數?”
陸倔武一見她的來勢,就知道剪刀遇著了布,而她是剪刀,他是布。因為她是他心裡全
部的珍惜和全域性的夢。
“我對你說過的活,說一句算一句。”
“你說你一定會放了龔俠懷的。”
“我說過。”
“你說過你一定會讓龔俠懷在裡面活著的。”
“我是說過。”
“你說過只要我嫁給你,你就設法為他開脫,請陸虛舟和任困之一起從輕發落他,把他
押解出關。”
“我也說過你今天是怎麼了?”
“我已經收拾好東西,甚至還去辦了花被,我已很快是你的人了”嚴笑花溫柔
了起來,在溫柔聲中問:“可是龔俠懷還在牢裡”
陸倔武嘆了一聲。他知道去喜歡一個女人是很划不來的事。輕則受傷,重則喪命,不輕
不重時也得一生一世。可是他深戀她甚至連她掉落的髮絲也捨不得丟棄。
“你知道,龔俠懷的案子雖然是經過我籤批的,可是卻不是我的意思。而且,既然沈清
濂下了公文,這事我便不得不辦。”
“我知道。”
“我在這兒的官,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幾個指揮、團練、正制、統領、小吏,我還使
得開,但還受府尹於善餘、安撫使沈清濂、刑檢陸虛舟等人的節制。”
“我知道。”
“龔俠懷的問題是:他到底得罪了誰,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罪名卻是:通敵賣國。
這是滔天大罪。既然是‘談何容易’四人親遞的官誥,這件事便非同小可,可以是今上的懿
旨,可以是史相爺的指令,也可能是沈清濂清除異己、‘談何容易’的妒恨起意而已。只
是,這筆無頭帳,誰分得清、查得明?你是個聰明女子,想必也明白箇中關鍵。”
“我知道。可是你說過你會幫我的。”
陸倔武微微嘆了一口氣,輕得似不想任何人知道他會嘆過氣。
“那是我因為你不惜粉身碎骨才說的話。再說,龔俠懷也是我的朋友。聽說:他被拘拿
的時候,是因為聽說是我籤的拘票他才不抵抗的。”“我也想救他,不過我是說過我一
定會想辦法開釋龔俠懷的,而且,我確已把逼打成招的供狀都改輕了,可是你也應記得,你
答應過我的活:要我救龔俠懷,你得要先嫁給我”
“我連胭指、釵飾、妝臺都教人搬過來這裡了,你連這還信不過我呢!”
“但你還不是我的人。”
“也不過還有三天,就是嫁期了。”
“萬一龔俠懷放出來以後,你變卦了呢你武功那麼好,萬一你以‘花落無聲,雨止
無形’的‘雨花神劍’來對付我,我能接得下嗎?”
“哼,你這是把我當作是殺夫悍婦了,我可不依,你要是不相信我,你就用‘大步流
星’殺了我吧!”
“我怎捨得殺你?龔俠懷已在裡邊待了這麼多天,也不在乎就這幾天了吧?再說,我是
答應過你一定讓龔俠懷活著,但在裡面的事是誰也管不得全的,萬一他們故意要把餵狗吃過
的飯菜給他,或者藉要他作供為由用針刺穿他的耳膜,這些,我都是不能控制的。而且,你
還得要祈稟神明護佑,龔俠懷千萬別熬不住,來個自行了斷——”
嚴笑花聽得心裡一疼,就像有人拿針在她胸口紮了一下,一直痛到丹田去了。可是她的
眼眸更是柔媚了。
“我是說過會請陸虛舟和任困之想辦法為龔俠懷開脫,也請他們多予照顧,不過,陸虛
舟方面倒賣情面些,任困之自以為清正,一定要嚴刑拷打,我就是怕屈打成招。他堅要在清
明決審,我看,反正也拖不久,也就順了他的意思了。這些日子,我盡賣給他一些人情:沈
清濂那兒,他坐鎮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