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了受屈受欺。不忠不義變成了大仁大義,大好大惡的可以大搖大擺。殺人不見血的更成了
反正大俠客。私通外賊的逍遙法外。全忠盡義的被丟在牢里人未死就發了黴,就算出得了來
也半殘不廢,一生前途盡湮滅。大家都嚷著人心思散,事無可為,可都沒想過當年有福同
享、歃血為盟的時候,大家不是口口聲聲爭著嚷要分憂解勞、生死同心!現在,依我看,就
算龍頭能活著出來,他們也決不會放過他的。”
葉紅等杜小星一口氣說完,比較沒那麼激動的時候,才平靜他說:“那確是你們龍頭的
錯。”
“什麼?”
杜小星杯裡的酒濺了出來。
“他交錯朋友了。一個人有什麼樣的朋友就是個什麼樣的人。寧願錯吃藥,不可誤交友
棗”他平和地道,“龍頭交上這樣子的朋友,就算他受受苦,也是免不了的了;只不過,他
再苦,他那些朋友還是會認為他們比他更苦,所以他是有苦說不出,訴不得苦。誰叫他當人
家的龍頭!”
他頓了一頓,再接了一句:“誰教他交了這樣子的朋友?”
“可是棗”杜小星自己又斟了一杯酒。“這些日子以來,我千方百計,想進牢裡求得一
見龍頭,都不能如願。但在多方請託之下,終於拿到了一張龍頭寫的條子棗”
葉紅喜道:“可否予我一閱。”
“我走之前,再給你看。”杜小星沉重地道,“你還有什麼要知道的?”
“你剛才提到,就算人出來以後也半殘不廢”葉紅精細地問,“這話怎說?”
“就算龍頭能夠平安,便也未必無事,好端端的一個人,萬一沾上了些什麼滔天大罪,
日後誰信得過他?除非他真的投敵去吧,不然大家待他,只怕仍是避之則吉。”杜小星消沉
地說:“我曾四處打探龍頭的訊息。我想起新四大名捕押龍頭是經禮橋往刑獄那兒去的,務
必經過‘臨風快意樓’,而且,‘臨風快意樓’是東樂裡一帶最高的樓子,所以我上去打
聽結果,從一位吹笛子的人口裡知道,談、何、容、易還沒把龍頭押進衙裡。就在他完
全沒有抵抗的情形下重創了他看來,傷勢還是挺嚴重的,他們得要架著他才能走。他們
就像拖一隻斷了腿的狗一般拖著走棗”
簡單忍無可忍,怒叱了一聲:“可恥!”
單簡一按劍柄:“我們棗”
葉紅疾抬目,目光如電,“我們?我們怎樣?!”
單簡鐵著臉,咬牙切齒地道:“大不了劫獄棗”
“荒唐!”葉紅叱道:“萬一救不出來怎麼辦?!豈不是害了龔俠懷,枉送性命!”
“萬一救得出來呢?總比在這兒談談說說,無補幹事的好!”單簡氣暈了頭,誰的話也
不聽了,“我們寧可為英雄戰死沙場,不可任由好漢屈死獄中!公子要是不便,這事由我們
來辦就可棗生死由命,決不牽連!”
簡單覺得單簡說得未免太沖,連忙叱道:“師弟棗”
葉紅卻是眼睛一亮,說:“好!那你先忍一忍,我會再去想辦法,要真到沒有辦法的時
候,咱們就說不準會走這一步。”然後他臉色一沉,“這種事,你去得我去得,你算是什麼
東西,居然把你家公子踢出行動之外!八尺門的當家們現在是有福自享,有難獨當,咱們可
不是,你別搞糊塗了!”
單簡赧無地容,眼睛卻發了亮,正想說些什麼,杜小星已激動得兩頰充了血:“葉公
子,有這種事,別忘了叫小星一道,別忘了等小星迴來!”
葉紅倒有隱憂,“你去大孤山請趙傷回來你能保證趙傷就不是跟八尺門裡那幾位當
家一樣的明哲保身,拿準了為朋友兩肋插刀、敬謝不敏呢?搞不好,還會殺人滅口,一了百
了?”
杜小星忽然嘆了一口氣。
“就算趙八當家不一定會救龍頭,但總不能不試一試。”杜小星堅毅地道,“正如我這
些天來,流連八尺門外,不是不知道他們根本已棄信背義,而是總是巴望他們有人會迴心轉
意,做做好事現在,我已死心,但我不相信八尺門裡的人都如此絕情絕義。我還是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