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肚明,有些莫名其妙。魏消閒笑了笑,忽道:
“昔日龐一霸火躁脾氣,常在江溯上大罵‘武學功術院’,又瞧‘振眉師牆’不上眼,
加上在人面前把平莊主從頭罵到腳,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那時我知道,這叫光著身子
騎老虎,光顧膽大不要臉,準沒好下場”咳了兩聲,接下去又說,”這次教本派弟
子收拾了他,算是遂了平莊主的心願,否則就算賢侄也不會讓他招搖下去。”
平守碩也知道自己說過了度,這回平心靜氣回答道:“龐一霸心高氣傲,目空一切,
到處罵辱我爹爹,自是天理不容。”
關貧賤忍不住向平守碩問道:“敢問少莊主,舍長房舍前輩他
平守碩冷冷地道,“你給他擊暈後,我和婉兒,小初,一擁而上,把他格斃救回你
一命。”
關貧賤聽得舍長房已死,心中一陣惘然;這寸知道幹氏兄妹搭救自己,正要道謝,
楊滄浪已忍不住怒火:“舍長房這種人,連自己義兄之女也敢動歪腦筋,簡直禽獸不如,
死有餘辜:你還問來作甚!
關貧賤垂首道,“是。”
楊滄浪還要發作下去:“你救人不成,反為個婢女失心喪魂的,倒反要人及時救了
你,不然你賤命一條丟了不打緊,還有辱師門,問你今兒還有張啥臉來見我!”
關貧賤惶愧地應,“是。”
楊滄浪可越罵越火上頭:“為師本以為人出身貧賤,尚知進取:設想到——賤種就
是賤種!”他是江湖人,說的話自是重了一些,楊滄浪自己也並非沒有感覺到,只是他
內心深處,甚實對關貧賤甚具厚望,以為這次下山,關貧賤定會為他增光揚威,沒想到
冤就冤在據那幾個弟子的稟報中,關貧賤竟如此不知自愛。
他把活說重了,心裡也未始無悔。
“賤種”無疑是太重的字眼——它深深打入關貧賤心裡,關貧賤禁不住說:“師父:
您老人家教訓的是,但弟子不能見死不救,小初雖是婢僕,但她也是人”
楊滄浪聽關貧賤公然頂撞自己,更是恚怒,“刷”地將劍拔離鞘中半尺,罵道:
“你還敢駁嘴,看我不一劍把你劈了!
祝光明,文徵常一左一右,一搭一按在楊滄浪手肘之上,婉言相勸:“四師弟,問
必如此動氣?”
“四師兄,小賤是牛脾氣,拗性子,他不敢不聽您的話。”
邵漢霄也道:“四師弟。這兒可是平家莊,咱們要處理派務,也不必在這兒不賞平
兄的面!”
這句話最重,由青城派當代掌門人說來,楊滄浪自然不敢再說什麼了,徐虛杯、徐
鶴齡、壽英三人各換了一個眼色,竟不約而同跪下地去。
一個道,“求四師叔開恩。”
一個說:“關師弟此行也算盡力,只是徒勞無功,懇請四師父赦免他吧!”
一個也接下去:“師弟他年幼無知,沒見過場面,得罪了師父。就請師父降罪於我
吧。”
滕起義看這情形,也只好跪下,“關師弟是不會說話,也不會做人,師父請息怒。”
這下人人跪求楊滄浪,聽來倒是同門之情十分感動,楊滄浪這回面子也挽足了,便
悻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