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手上混元真氣暴漲,推著兩股火焰向前,迅速逼到千曉近前。
千曉只覺得一股沛然力量撲面而來,霎時間彷彿整個身體都要散成微塵,暗道一聲不好,急忙化一道金光飛走,他那缽盂卻被嶽清真氣吸住,攝回手中。
嶽清一出手就逼退千曉,收了他的法寶,這一下震驚全場,大家都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嶽清把缽盂拿在手裡墊了墊,擺手把司徒平叫道跟前,看他頭髮短了不少,神氣憔悴,頓時皺起眉頭:“你怎地受傷了?是明王煞火”他轉頭看了看智通,“是那和尚下的手麼?”
司徒平搖頭:“是他的徒弟,一個叫慧明的。師父莫要擔心,許姑姑已經給我醫治好了,連點疤痕也不見。”他把袖子撩起來,給嶽清看他的胳膊。
嶽清揉了揉他的頭,將缽盂遞給他:“那個是你千曉師伯,他大老遠的從雲南過來,將這個給你做見面禮。”那缽盂有臉盆大小,又是純金鑄成,司徒平兩手大張才能勉強將它抱在懷裡,嶽清告訴他,“這可是個好寶貝,回頭我教你祭煉的法訣,它就能大小隨意,運用由心了。”
059 林淵·玄都羽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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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僧千曉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他為了祭煉那缽盂花費了十來年的心血,每天子夜正午時候都要飛到雲氣絕頂之處收集日月光華,本來還想待會厚著臉皮要回來,見嶽清把它賞賜給弟子,那是不想歸還了,不禁氣得牙根癢癢:“我道你如何敢這般猖狂,跟咱們這許多師兄弟作對,原來是煉成了恩師的混元真氣!”
“小弟可不敢跟諸位同門作對,只是為了繼承恩師意志罷了!想當初恩師行將坐化,將我們十人叫到跟前,傳下煉劍之法,讓我們將本門十大鎮山神劍煉成,日後再赴三次鬥劍之約!林淵師兄,我記得當日恩師曾經把太乙陰陽劍的煉劍之法傳授給你,如今三十年過去,你可已經將仙劍煉成?你可還打算將來赴三次鬥劍之約為恩師報仇雪恨?”
“這個”林淵苦笑道,“那太乙陰陽劍需要太乙庚金和太乙辛金塑造劍坯,我苦尋了許多年也只收集到拇指大的一點。”
“不管成功與否,咱們恩師的大仇不能忘!對咱們的教誨不能忘!這些年我苦煉神嬰劍,三次皆敗,許師姐在黃山餐霞老賊尼的眼皮子底下煉那天魔誅仙劍,數次幾乎為天魔所噬,法元師兄,你的五毒仙劍煉得如何了?”
法元搖頭道:“至今仍然為蒐集到足夠的材料!”
嶽清眼含熱淚:“我們未能完成恩師遺囑,已然是天大的慚愧,如今卻又為了爭奪師父的道書要在這裡拔劍相向,骨肉相殘,哪一個敢直面恩師在天之靈!”
太乙混元祖師對這幫徒弟真是沒的說,七星坪上寂然無聲,就連智通和千曉也都悶聲不語。
嶽清道:“我還是那個意思,明日正午,等大家都到齊了之後再商議對經書如何處置,今天就先散了吧!”
這回沒人再繼續糾纏,大家分別各自拉幫結夥商議對策,嶽清和劉泉等迴天樞殿。
許飛娘面色沉重:“師弟,兆頭可不大好啊,若是大家都站起來反對劉師弟入門,跟咱們討要道書怎麼辦?”她咬牙切齒,“沒想到啊,他數百年來竟然養了這麼一群白眼狼!死了三十年,竟然只有咱們幾個還想著為他報仇。”
嶽清倒是很淡定,示意大家坐下來喝茶:“他們各有想法,不能齊心協力,咱們需要分而待之。那個智通是一心想做五臺派第三代教主的。”他用蓋碗撥了撥茶葉,“說起來這些年倒是他最用心盡力,只可惜方向不對,把個慈雲寺弄成了淫窩,五臺派若交到他的手上,氣運不出十年!林淵、千曉他們,只想要道書,對於誰五臺派如何都漠不關心,哼,不想出力就想得現成,這個便宜絕不能讓他們佔去。至於李昆吾和邢徵幾個,是被峨眉派嚇破了膽,接了咱們的飛劍傳書,不過是回來看看能不能撿些便宜”
忽然七星殿外一陣嘈雜,彷彿又有什麼人來了,許多人都出去迎接,門口的孫福跑進來:“嶽師兄、許師姐,七手夜叉龍飛回來了!”
許飛娘臉色越發難看:“龍飛師弟聽說他現在頗受白骨神君器重,儼然成了白骨門的大師兄,還在白骨神君的幫助下煉成了九子母陰魂劍。”
嶽清自嘲笑道:“咱們十個當中,倒是隻有他一人將劍煉成了,不過他已經然退出五臺,成了別派弟子,明日七星殿裡,可沒有他說話的份!”
七手夜叉龍飛也是五臺派的老資格人物,南宋時候便跟隨太乙混元祖師門下學藝,資質不凡,道法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