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心臟的劇烈活動。裡間“嘩嘩”水響聲不絕於耳,如果再早個十天半月,我會毫不遲疑,管她真洗假洗,只當是夫妻情趣,一頭撞進去再說。而現在,我只能呆站在門外,等待著她的判決。
造化弄人,竟至於斯!
坐在床沿,我的心情奇蹟般地冷靜下來,“嘩嘩”的水響漸漸地離我遠去,我怔怔地看著床頭燈,腦中閃過今天蘇怡的一言一行,只覺得與平日裡全無不同,越是這樣,我越覺得有問題。
要知道,我們兩個剛剛離婚,怎麼說也該有個適應期吧,她這樣從容自如地和我說話、逛街、甚至是睡覺
難道她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全部忘光了嗎?
我的腦子很痛!
空氣中浮過一縷幽香,蘇怡的氣息撲面而來。又在我身邊劃了一道弧線,調皮地來到我身後,我的心絃一顫之際,她瑩瑩生輝的手臂己將我圈了進去。
她摟著我的脖子,吐氣如蘭,熟悉的脈動,從兩人肌膚相接之處傳來,直達我心中。
我苦笑了一下:“蘇怡!”
“嗯?”
“你真的不介意嗎?”這種大殺風景的話,也虧我說得出來。這句話剛出口,我就悔得腸子也青了。
不過,蘇怡的反應也是出乎意料,她的手臂緊了緊,然後,把臉貼在了我背上,軟玉溫香,讓我的身子一下子滾燙起來。
可這時,她的聲音卻是出奇的冷靜:“不會的,宇哥,那件事,我會介意一輩子!”
“對不起!”
心中微冷,面板的熱度暫時回落。可蘇怡溫軟如玉的軀體仍與我保持著親密的接觸,沒有離開的意思。
這使我吞嚥了一口唾液,同時下定決心,現在是將一切都搞明白的時候,我絕不能錯過了!
“我知道,我真的對不起你。可是蘇怡,我們真的沒有,沒有”
“複合”這個辭彙在我口中來回蹦跳了十多次,卻怎麼也吐不出來,我急得臉上都變成了紫色。
幸好,蘇怡還是那樣善解人意,不用我把話說全,她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在我的感覺中,她的聲音更冷靜了,偏又在這個時候,她與我的接觸也更親密了!
“宇哥,我想請你明白一件事。”
“什麼?”
“婚姻是一紙契約,撕碎了,就沒有必要再粘上!即使強行粘上,裂紋也不可能複合如初我不想做沒意義的事!”
“可是”
“離婚是代價,因為那一紙協議,你己經付出了代價。如果只是純粹的商業問題,我們未嘗沒有複合的希望!可是,宇哥,你可知道,因為那一夜,我己經不信任你了”
她在我身後溫柔的低語,讓我心中結了冰,可是在這個時候,她卻用臉頰廝磨我的肩背,讓我的身體都快化成灰!冰火兩重天,對我來說,這是極大的折磨。
我苦笑著道:“可你現在”
“我受你啊,宇哥!”臉頰輕抵在我肩頭,朱唇擦過我的耳垂,她如此說。
灼熱的情火讓我的心臟當場停擺,大腦更是一片空白。這三個字,我曾經對她說過,她曾經對我說過,成為了夫妻之後,這根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三個字,在這樣的情形下進出來,讓我只想哭。
我的嘴唇蠕動了一下,裡面輕輕探出四個字:“我也受你!”
只是這幾個字,連我自己也聽不清。我不知道,蘇怡能否聽見。
半秒鐘後,蘇怡淺淺一笑:“我知道,你也是受我的!”
我臉上滾燙,但卻用力點頭,同時向後伸出了手臂,手掌貼在了她的臉頰上。這時我才感覺到,她體表的溫度也是相當驚人。
她親吻了我的脖頸,燃起了一簇灼熱的火苗。
“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受你!”
超高的溫度燒燬了我的腦神經,我低吼了一聲,反身將她壓在身下,今夜的對話,由此斷絕。
但在我和她進入最親密無間的接觸時,我恍恍惚惚聽到一句話:“可就是這樣,我也不會原諒你!”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灑進室內。我睜大眼睛,並不因為昨夜的激情而有絲毫睡意。
蘇怡卻睡得相當舒適,她的身子蜷縮著依偎在我懷中,吐息輕微,綿長有致,顯然昨夜有個好夢。
怕她生出感應而驚醒,我將目光移往他處,先是百無聊賴地掃過室內的諸多擺設,但很快的,我便將目光定在了天花板上,看著上面複雜的花紋,再度陷入了苦惱之中。
我還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