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大家也都清楚。
“黑暗世界,一貫弱肉強食,他們既然認為張家衰了、敗了,來湊熱鬧、佔便宜,是在陪理之中,我無話可說。只是,他們這樣輕易地來去,我就真的搞不明白了!”
“我不明白的是,你們在幹什麼?”眼中帶著淡淡的嘲弄,我擺了擺手指。
“不要告訴我,你們毫不知情;也不要告訴我,你們無能為力;更不要告訴我,你們沒有義務!”
“如果我的記憶力沒有問題,我至今還是中天帝國的”皇帝“,《中天帝國皇家權利與義務法則》我記得很熟,對我所要承擔的義務,以及我所擁有的權利,我相當清楚!”
看著鴉雀無聲的幽谷,我笑了起來,微偏過頭,柔聲道:“而你們呢?”
有些人臉上露出了尷尬之色,但更多人則表現出了木然,甚至不屑。我暫時還無法細細解讀他們的心態,不過,憑著感覺,我可以這麼說:對他們的態度,我相當不滿!
所以,我輕輕彈指,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這聲音,像是脆弱的枯枝折斷,又像是鋒利的寶劍低鳴,音色怪異,卻頗有醒神之效。我看到幾位議員頸背的汗毛微微一豎,竟出了一身冷汗。
我的笑容更冷,語氣也越發地不客氣:“我在問,你們幹什麼呢!”
這樣說話,己等若直斥其非,狠刮最高議會的臉面,這絕不是最高議會所能忍受的。不出我所料,出於某種心理,有人當了這個出頭鳥。
“放肆!張真宇,你這是在汙辱整個最高議會!難道張家的家教”
“嘶!”
大氣的割裂聲與肌體的撕裂聲幾乎同時響起,一蓬血霧覆蓋了方圓數公尺的地面,濃重的血腥氣立時撲入鼻孔。剛剛開口叫嚷的議員張大了嘴,頸側深紅色的傷口觸目驚心,他所有的生機,均從此傷口傾瀉而出,再沒有補救的餘地。
全場譁然。我的動作,己等於公然挑戰最高議會的權威,嚴重點兒說,幾乎己有了和最高議會決裂的勢頭。有幾個實力達到一定層次的議員,齊齊提升氣機,便是像洛河陽這樣宗師級的高手,也皺起眉頭,顯然對我突下殺手,表示出了不滿。
我淡淡一笑,根本不看這些人的模樣,昂首望天,森然道:“殺掉這個人,只是希望各位不要自欺欺人罷了。我想請諸位明白,當年,我在長輩的勸說之下,登基繼位,說句中肯的話,那不過就是一場交易罷了。”
頓了頓,我繼續道:“何謂交易?買賣雙方,此貨彼易,同生共贏,是謂交易。坦白點兒說,在當初的交易中,我希望得到安靜的生活,而你們,則想贏得穩定的局面,各取所需,也算是皆大歡喜。”
“可是,幾年下來,我對你們所做的事,相當失望就以本次我家遭襲來說,十一波的攻擊,有七波來自於炎黃本土,這是為什麼?”
將目光望向西殿的首領,原長老會成員的楊子善,面對我的目光,他臉上的笑容非常勉強。對這樣一位老奸巨猾的人來說,這種笑容,和“失態”也差不多了。
心中微微一奇,但我隨即明白,這是一個值得利用的機會。我立刻盯住了他的眼睛,透露出些許的鋒芒。
“楊前輩,你是西殿舉足輕重的人物,也是前長老會的成員,你或許可以解答這個問題出現的原因。
號稱辯才無礙的楊子善,竟然出現了長達五秒鐘的沉默,所有的議員都用奇怪的眼光看他。他的臉孔相當蒼白,蒼白到了接近於虛弱的地步。
“陛下!”
他輕輕吐出這個稱呼。雖然對諸位議員來說,這是一個最正式、最恰當、最合理的稱呼,但人們還是從語氣的起伏中,聽出了其中一些其他的味道。
“陛下,你在提出問題的同時,已經知曉了答案,何必再故意挑釁最高議會的權威呢?在黑暗世界裡,力量的消長、勢力的變化,每時每刻都在進行,幾年前的協議,未必會適用於今日的形勢,正因為如此,”最高議會“才具備了存在的價值。”
“如果陛下不再滿意數年前的舊約,完全可以向”最高議會“提出議案,我們可以進行公正的商討,以解決問題。其實,陛下大可不必用這樣的激烈手段,達成自己的目的!”
雖然臉色不太好,但楊子善依然能夠侃侃而談,順水推舟,幾句話裡,綿裡藏針,既有退讓,也有反駁,處守勢而不落下風,使一些議員心中拍手稱快。
我聽他講完,卻笑了起來,接著搖頭道:“不客氣地說,楊前輩,你這是在偷換概念!我此次前來,主要目的並非修改舊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