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低劣的謊言,最終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永生的族類歸屬自然的正義。卑劣的人類永遠是自然的天敵,只擁有著毀滅的意義!」
朱翎看來是真的有些生氣了,它不屑地掃了我一眼,昂起它的鳥頭,直望向藍天,
說出了這句對它而言是自吹、對人類而言似乎極其過分的話。。那個什麼見鬼的「自然的正義」我不知道,但這「永生的族類」,不正是形容它這樣的活了千百年的妖怪嗎?
「你好像很囂張啊。。」
嘴裡的話語不善,但在我還沒有想明白它這種態度之前,我是不會冒失地上去動手的。否則在事後,我一定會被它嘲笑成為「人頭豬腦」!
「自然的正義?」
一邊的蘇怡在口中低吟這個片語,倒是表現出了莫大的好奇,而數秒鐘後,她也再度展現出了她驚人的記憶力,同時,
也展現出大家罕能一見的驚訝和好奇:「自然的正義只屬於自然的兒女,變異的種群只能回到變異的深淵。。朱翎,認識了這麼久,你不會現在才說,
你是黑暗時代那個『天道』的成員吧!」
天道?
那是什麼東東?
我當然想這麼直截了當地問朱翎,但,因蘇怡一語道
破,瞬間變了臉色的朱翎發散出的氣息卻使我心裡發毛,好像,蘇怡觸控到了這隻鳥的痛處了。。「『天道』。。
我從來沒有加入過天道!」只用半秒鐘的時間便完全恢復了常態,它再度高傲地仰起頭,似乎對那個「天道」不屑一顧,但隨即又迅速地澄清自己的態度:「當然,
我曾經想過要加入,只是因為一些私人的原因,才耽誤了。當然,幸好如此,否則,張真宇,我們說不定就會成為累世仇家了!」
我不明白它最後一句話,但從它直呼我的全名來看,它應該已經生氣了。
在這種時候,如果交流的雙方有一方失去冷靜,就很可能鬧出一場禍事來。我立刻在不經意間放緩了語氣,但並不想就此放過它:「那麼,你幹嘛無緣無故地說那些話?
作詩嗎?」
「只是針對你們人類的劣根性,有感而發而已!」
「劣根性?是指對這個『異物』的捕獵?」
「如果你出口的是肯定句,我一定會讚揚你的自知之明!」
火氣頗大的朱翎與我針鋒相對。而此時,它的目光也轉到了那邊仍裹在礁石中、氣息若有若無的異物身上。下一刻,它已飛落到了礁石上,不屑地一哼,
一翅擊在礁石中部,石塊中分。
「異物」無力地摔倒在甲板上,我們還好些,而一直看得迷迷糊糊的有容妹妹,這才知道「可可」竟然是給封在了礁石之中,她驚呼了一聲,跑了過去。
這樣一來,遠方正心不甘情不願,保持觀望狀態的人們開始有了些騷動,若不是我和章嚴柳及時的一個神氣充盈的眼神瞪了過去,必定會有幾個性急的傢伙衝過來!
「喂,朱翎,爽快地解釋一下吧,否則請你罵人的時候,不要把我和小怡她們牽扯進來,這很刺耳的!」
江雅蘭難得地用了一個「請」字,但更突出了她此時難以自抑的好奇心。
當然,我想她也從來沒有忍過,怕是到現在才有她說話的空檔,她才這麼抓緊時間立好名目地講出來吧!
章嚴柳立刻退後,舉起了雙手:「我已經聽過了一次了,所以這次我申請退出。你們去艙裡聽故事,我在甲板上警戒兼寫生!」
我懷疑地看著他,但並沒有看出什麼。嗯,也許我是多慮了。
半小時後,我一腳踹開了艙門,直接殺到甲板上,找那個狡猾該死的章嚴柳決鬥,我的面部表情一言以蔽之,是咬牙切齒:「章嚴柳,你該死一萬次!」
我終於明白了他為什麼會選擇留在甲板上,該死的,聽朱翎講古,簡直就是對人類自尊心的最大折磨!朱翎,這個鳥類的毒舌家!
它的開場白是這樣的:「人類之所以稱為人類,就因為人們皮囊內的填充物全是慾望!」
「或許吧!」
懶洋洋的容妖女漫不經心地給予響應,卻是連眼角也不抬一下。
「很好,我們大家取得了第一步的共識!」
朱翎極具氣勢地點它的鳥頭,根本不給我這個持異議者以任何講話的機會。
事實上,我心裡隱隱覺得,就算是它讓我開口,我也找不到什麼論據來證明它的錯誤。。難道我要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