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五歲,圓臉濃眉,膚色黝黑,身材壯碩。一個年約三十出頭,臉型瘦削,膚色白中透青,身材碩長,手中搖著一把摺扇,若非生得涼薄輕挑,倒也不失翩翩風度。
這時三十出頭的漢子聽了謝東山的叱喝,不覺雙眉一挑,手中摺扇朝左手掌心輕輕一敲,冷然道:“車上是什麼人?你出手傷人,可知大爺又是什麼人嗎?”
就在他話聲甫出,一直遠遠跟蹤的馬上人已經急馳過來,叫道:“二位少莊主不可傷了和氣,這位是皖西三俠中的青山謝三俠”
馬上人,正是八字眉、灰白臉的虎倀夏候前。
他是虎頭莊黑虎神侯敞的跟班,只要有他出現的地方,黑虎神侯敞也一定到了,因此才有“虎倀”這個外號。
如今侯敞已死在旋風花下,虎倀夏侯前口中稱這兩個中年漢子為“少莊主”,那麼這兩人自然是黑虎神侯敞的兒子了。
這年長的叫黑豹候休,手搖鐵骨招扇的叫花豹侯元。
他們明明是親兄弟,但一點也不像,一個黑麵壯碩,一個白麵瘦弱,就是生性也各不相同,一個兇猛剽悍,所以叫做黑豹。一個涼薄輕佻,有如花花公子,所以叫他花豹。
花豹侯元冷冷一筍道:“皖西三俠也唬不倒人。”
謝東山雙目乍瞪,射出兩道逼人的光芒,沉喝道:“好小子,你就是侯敞那個不成材的兒子?嘿嘿,侯敞一生作惡多端,無怪有你這種不肖子孫,好,你說,攔住咱們車子,意欲何為?”
這話說得咄咄逼人!
花豹侯元一張瘦削臉上綻起了青筋,冷聲道:“咱們只要看看車上有些什麼人?”
“哦!”謝東山一指黑豹侯休,說道:“他就是你不成材的哥哥了,可惜你們兄弟兩個能夠看到的只有青山謝老”
黑豹侯休怒聲道:“你說車上只有你一個?”
“車上當然還有人。”謝東山道:“但你們要勝得過我謝老三,才能看到第二個人。”
黑豹侯休道:“老二,先教訓教訓這小子。”
花豹侯元道:“這還用說,我正要掂掂謝三俠有多少份量呢?”
口中說著,刷的一聲,開啟鐵骨折扇,舉步朝謝東山迎去。
謝東山似乎根本沒把侯元看在眼裡,腰橫長劍,但連摸也沒摸一下,大笑道:
“謝老三有多少份量,你馬上會知道了。”
話聲未落,侯元右手一揮,摺扇宛如半輪巨斧,已經嘶然有聲朝腰間掃來,謝東山及時後退一步,一道扇影掠著胸而過,相差不過五寸。
侯元冷然道:“你怎不亮劍?”
謝東山大笑道:“你死去的老子沒告訴你?謝老三對後生小輩從不使劍。”
侯元在他說話之際已經閃電般攻出三招。這三招攻勢極猛,扇面反覆,划起一道凌厲的寒光。
他摺扇的三十六片扇面,每一片都是以精鋼鑄制,鋒利如刀,就算你手中拿著兵刃,也不易封架,何況謝東山並沒亮劍。
但謝東山確有他過人之藝,身形飛閃,避開了他前面兩招,口中大笑一聲道:“謝老三對待後生小輩,只讓三招,你這是第四招了!”
左手呼的一拳朝侯元扇面上擊去。
花豹侯元但覺鐵扇劇震,幾乎脫手飛去,心頭方自一驚!
高手過招,有不得絲毫疏忽,他方自一驚,謝東山的右手已經乘隙而人,朝他執扇的右腕抓來。
這一變化,實在太快了,等侯元警覺,已是不及,右腕一緊,被謝東山五指扣住,謝東山當然不會讓他有掙扎的機會,左手及時點出三指,制住了他的穴道。
黑豹候休當然一瞬不瞬的看著兩人交手,但他沒想到乃弟在摺扇急攻三招之間,會被謝東山乘隙出手。
因此眼睜睜看著侯元被他扣住脈門,都來不及出手搶救,等他掠出,侯元已被制住了穴道。
謝東山目光一轉,落到候休的身上,說道:“現在該輪到你了。”
黑豹眼看兄弟一招就被人家制住了穴道,心頭不禁暗暗吃驚,說道:“閣下果然高明,咱們兄弟技不如人,甘願認輸。”
“認輸?”謝東山冷冷一笑道:“就是說一句認輸,就能算了嗎?”
黑豹道:“閣下放開我老二,咱們回頭就走。”
謝東山道:“說走就走,似乎大便宜了吧?”
黑豹憤然的道:“那麼閣下的意思呢?”
謝東山道:“虎頭莊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氣,看來當真虎頭蛇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