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東山笑道:“賢侄女果然聰明,這叫做虎父無犬子,劉轉背就因為他只要轉過背,你就會認不得他,才博得轉背這個外號的。”
李小云看看南宮靖,問道:“爹的意思,是要劉轉背替他易容了?”
李天雲道:“只有如此,才不至被人發現,而且他被迷失心神,也得找人多方治療。”
“多方治療?”李小云一怔道:“爹的意思是說他治不好的了?”
李天雲哼道:“你當是很簡單的事?”
謝東山把一大個油紙包提了出來,說道:“大哥,賢侄女,快中午了,咱們該用餐了。”
李小云道:“三叔買了什麼吃的東西呢?”
謝東山笑道:“你去開啟來看吧!”
李小云俯下身子,把油紙包打了開來,裡面還有幾個較小的油紙包,有滷雞、滷鴨、滷蛋、醬肉,還有肉包子、韭菜包、鍋貼、饅頭,不覺抬頭道:“譁,三叔買了這許多東西!”
謝東山道:“咱們的晚餐也在這裡了,不多買些,萬一吃得不夠怎麼辦?”
李天雲道:“三弟雖然不是一家店買的,但買了這許多吃的東西,就很容易引起人家的主意了。”
謝東山心想:“大哥膽子怎麼越來越小了。”一面說道:“小弟也留意了,不可能有人會看到。”
李天雲哼道:“三弟,你不信嗎?咱們車後,是不是被人綴上了?”
這話聽得雷天柱、謝東山、李小云三人同時一怔!
了小云道:“什麼人跟蹤咱們?”
要待探出頭去。
李小云道:“小云,不準伸出頭去。這馬上人從咱們上路之後就跟了下來,只是沒敢跟得太近而已!”
李小云從懷裡取出一面小鏡子,身子貼著車廂視窗,斜斜的往後照去,果見車後五丈來遠,正有一匹馬尾隨下來。
馬上是個灰袍人,生成一張灰白臉,八字眉、約莫有五十來歲光景,這就說道:“爹,這人一身灰衣、八字眉、臉色灰白、約莫五十光景,他果然遠遠的綴著我們。”
霍天柱矍然道:“臉色灰白、八字倒吊眉、身穿灰袍,莫非是黑虎侯敞的爪牙虎倀夏侯前?”
謝東山怒聲道:“侯敞這老賊作惡多端,死有餘辜,他兩個賊子,怎的真敢綴著咱們下來,老子就叫侯敞老賊絕子絕孫。”
他聽說過大哥昔年被侯敞毒箭暗算,幾乎廢了一條右臂,是以聽說後面跟蹤的是虎倀夏侯前,心頭就忍不住氣往上湧。
李天雲平靜的道:“不用去理他,咱們只管吃咱們的。”
‘李小云拿起一個肉包子,遞給南宮靖,說道:“你怎麼不自己拿呢?”
南宮靖接到手裡,眼中透出感激之色,說道:“你對我真好,我自己會拿的。”
李小云被他率直的說了出來,粉臉登時紅暈起來,只作不聽見,拿起一個肉包子,低頭吃著。
五人吃畢,仍由李小云逐一包好,塞入坐位下的車肚之中。
這時馬車正好馳近白馬廟,只見從廟中迅快走出兩個勁裝中年漢子,兩人身後還跟著八名身穿藍布勁裝、腰掛刀鞘的大漢。
兩個勁裝漢子中年長的一個右手一抬,八名藍衣勁裝大漢立時有兩個人大步走出,一下攔在大路當中,高聲道:“來車停住。”
車把式都是久走江湖之人,一看對方陣仗,不用多說,便已剎住了車。
坐在車上的李天雲目光朝外一注,說道:“三弟,你問問來人路數,何故阻攔咱們的車子!”
謝東山答應一聲,掀開車簾,說道:“朋友是那條道上的?光天化日,阻攔咱們車子,意欲何為?”
那兩名大漢中左首一個喝道:“下來,下來,車上的人統統下來,咱們要搜查”
謝東山道:“你們是官府?”
那大漢喝道:“別嚕嗦,大爺叫你們下來,你們就乖乖的”
底下的話還沒出口,“砰”的一聲,一個人好像被人擊中,離地飛起,凌空摔出去一丈開外,再“拍達”一聲跌落地上,就四平八穩的躺下,昏了過去。
那站在他一旁的大漢根本沒看到有人出手,不知他如何會凌空飛出去的?心頭方自一怔。
車廂中已經跨下一個中等身材的老者,沉著臉色朝站在廟門前的兩個勁裝漢子冷喝道:
“行走江湖,招子應該放亮一點,你們也不打聽打聽,坐在車上的是什麼人?”
站在前面這兩個勁裝漢子,一個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