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蓬蠍尾針。
身形再一個飛旋,各式各樣的細小暗器,源源不竭的出手,灑灑、嗤嗤、叮叮之聲,不絕於耳!
好個花豹侯元,他把手中一柄三尺長的精鋼摺扇豁然開啟,手腕翻動,施展開來,左右上下,翩翩飛舞,任你十幾種暗器密集如雨,他舞了個風雨不透!
不!他一面揮舞著鐵扇,一面卻朝青衣少女迅了過來,口中輕笑道:“姑娘原來是賣花婆的千金賣花女,果然人如其名,生得像花朵一般,小生真是三生有幸。”
他沒有說錯,這青衣少女正是賣花婆的賣花女。賣花婆精擅十八種暗器,她女兒自然也全會使了。
但今晚她遇上了花豹侯元,一個使鐵扇的好手,凡使鐵扇的人,都能破細小暗器。
賣花女已把一身暗器都使出來了,依然無法傷得了對方,眼看侯元一步步逼了上來,心頭一急,口中又是嬌叱,右手拔出短劍,手腕連揮,一連三劍飛快的刺出。
這三招一氣呵成,幻起一片耀眼銀光,倒也極為凌厲!
這時所有暗器已被侯元悉數擊落,鐵扇疾舉,鏘鏘兩聲架開賣花女兩劍,說道:“姑娘有完沒完?”
賣花女一聲不作,只是揮手搶攻,展開劍法,一柄短劍使得劍芒流動,划起咻咻劍風,攻勢絲毫不懈。
如論武功,花豹侯元當然在賣花女之上,但賣花女暗器無功,和他拼上了命,一時之間,劍光扇影,交相爭輝,倒也相持不下。
花豹侯元幾招下來,已試出賣花女武功不過如此,一邊見招拆招,淫笑道:
“好姑娘,你這樣纏鬥到幾時去?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不覺得這是浪費金子一樣的時間?”
賣花女被他說得又羞又惱,只顧把劍使得像潑風一般。
李小云悄聲問道:“大哥,那個男的,你幾招可以把他制住了?”
南宮靖道:“愚兄沒和他交過手,不知道,你要愚兄去把他制住嗎?”
李小云想了想,道:“再等一等好了。”
就是這兩句話的工夫,形勢業已改觀,侯元精鋼摺扇揮動之際,接連響起五六聲“當”
“當”扇劍交擊之聲,把賣花女的一輪攻勢,悉數擋開,左手有如祿山之爪,閃電般當胸抓去。
賣花女被他鐵扇一陣硬打硬砸,姑娘家腕力較弱,直震得虎口劇痛,腕臂痠麻,腳下一連退後了六七步,還沒站穩,瞥見侯元一隻手疾然抓來。一時差怒交進,雙足一點,縱身躍起,一連踢出三記“雲裡腿”,隨著從她小蠻靴的尖端射出三縷寒芒,直取侯元咽喉、雙目。
花豹侯元招扇一覆,把三支牛毛般細針壓下,隨手朝上一翻,扇面拍的一聲託在賣花女鞋底。
賣花女踢了個空,身子還沒落下,就被他摺扇托住,這一下子就像凌空飛下來的仙女,在他扇上翩翩起舞一般!
侯元口中輕笑一聲,左手閃電抓住賣花女右腳踝,摺扇輕側,向上一抬,扇骨正好點中她左足。
賣花女驚叫聲中,一個人迅速下落,被侯元抱個正著!
李小云急忙叫道:“大哥,快去制住他。”
南宮靖聽李小云一說,口中大喝一聲,縱身朝侯元身後撲去。
侯元剛剛美人人抱,心花怒放,沒想半路里殺出程咬金來,他反應也不慢,耳中聽到喝聲,雙手抱賣花女連放下都來不及,一個飛旋轉過身來。
南宮靖已經來到了他面前,“右手快搭上他肩頭。好個侯元居然臨危不亂,雙手一推,把賣花女朝南宮靖懷中推來。
要知南宮靖右手使的乃是佛門“拈花指”,豈容你有還手機會。
侯元雙手把賣花女推出,左腕驟覺一緊,已經被南宮靖三個指頭撮住,但覺半邊身子立即動彈不得。
南宮靖也及時伸出左手,扶住了被推過來的賣花女。
李小云沒想到“大哥”只一招就把侯元制住,心中大喜,急忙跟蹤躍出,出手如電,一連點了侯元三處穴道,一面說道:“大哥,你可以放手了。”
說話之時,左手隨著拂出,替賣花女解開被制的穴道。
南宮靖三指一鬆,放開侯元手腕。
賣花女也及時活動了一下雙手,口中嚶了一聲,朝兩人斂衽道:”多謝二位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不知二位高姓大名,如何稱呼?”
李小云道:“我們只是路過,姑娘不用客氣。”
賣花女一雙俏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忽然臉色一沉,回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