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向暗陬。
就在他們堪堪閃人暗處,左首牆頭上已竄起一條人影,越牆而出,飄然飛落!
那是一個碩長人影,右手拿一把摺扇,輕輕朝左手掌心一擊,轉過身子輕快的朝左首走去。
這人一身輕功似乎不弱,只是舉止極為輕挑,這時候他從湯王廟出來,做什麼呢?
那人走不過二三十步路,就停了下來,原來湯王廟左側有一排十間矮小的瓦屋。
每家門前有的堆放著農具,有的堆放著手推車、擔子一類東西,一望而知是一些小販、賣漿之流的住處了。
這就奇怪,這人穿著一襲長衫,手持摺扇,分明是個富家子弟,半夜三更,到這些苦哈哈門前來做什麼呢?
就在李小云心中思忖之際,那人略為趑趄,就舉步朝一家矮簷下走去。
李小云心中暗道:他不像是尋仇,那麼會是”
那人漸漸走近木門旁的花格子窗,現在舉起他手中的摺扇,在窗上輕輕敲了兩下,發出“篤”篤”的聲響。
這聲響傳到李小云耳中,心中不禁又是一動:他這柄摺扇竟然會是鐵的!
花格子窗沒有開,裡面已傳出一個嬌脆的少女聲音道:“外面是什麼人?”
那人連忙陪笑介面道:“姑娘,是區區在下。”
屋中少女聲音冷冷的道:“你半夜三更找什麼人?”
那人壓低聲音陪笑道:“姑娘,小生侯元,白天曾和姑娘有過一面之緣,小生看到姑娘驚為天人,今晚一直魂思夢牽,難以入睡,所以這時候來找姑娘,想和姑娘一傾相思之苦”
李小云心中暗道:“侯元,那個是黑虎侯敞的寶兒子,外號花豹的侯元?哼,前天三叔放過你,今晚給我遇上了,就饒你不得!
屋中少女聲音冷哼了一聲:“你滿口胡說些什麼?”
侯元隔著窗子央求道:“好姑娘,你把窗戶開啟,讓小生看你一眼也好”屋中少女氣道:“你要找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侯元輕聲笑道:“姑娘若是再不開窗,小生就自己動手了。”
他手中鐵扇正待朝花格子窗上敲去!
花格子窗呀然開啟稟緊接著響起一聲嬌叱:“無恥賊子,你給姑娘躺下!”
一蓬細碎的暗器突然從視窗激射飛出。
這下倒是大出李小云的意外,她沒想到屋中少女居然還是會家子。
侯元當然也想不到,但他為人機警,聽到屋中少女“躺下”兩字之際,果然上身後仰,倒臥下去。
他使的卻是“鐵板橋”功夫,身形仰臥下去,立即側身一滾,倏地躍起。
屋中少女也在此時一下穿窗掠出,手中明晃晃的短劍一指,叱道:“好個賊子,你倒滑溜得很!”
這是一個身穿青布衣褲的少女,梳著兩條長長的髮辮,黑夜之中看不清她面貌,但身材苗條,模樣嬌小,只見她有手短劍指處,左手一抬,又是一蓬細碎暗器朝侯元沒頭沒腦的激射過去。
侯元哈的笑了一聲道:“瞧不出你小姐還會耍一手破銅爛鐵,這點破銅爛鐵對小生可說一無用處。”
口中說著,右手鐵扇豁的一聲打了開來,輕輕在胸前一轉,就把青衣少女一蓬細碎暗器悉數收去,摺扇再輕輕一側,就灑落在地上。
“哈哈!”侯元朝她微微一笑,搖著手中摺扇,得意的說道:“小生愛慕姑娘,才沒動手,你已經打小生兩把暗器,氣該消了吧?喏,喏,小生這廂給姑娘陪禮了。”
口中說著,果然朝青衣少女作了個長揖。
這番做作,倒似從戲臺上學來的,表示他是一個風流種子,其實令人看得肉麻。
青衣少女繃緊了臉,冷笑道:
“你就是花豹侯元?”
侯元道:“原來姑娘知道小生名字,小生真是不勝榮幸”
青衣少女不待他說完,冷哼道:“你可知本姑娘是誰?”
侯元連忙抱拳笑道:“姑娘芳名,小生洗耳恭聽。”
青衣少女本待說出她的名號來,但給他這麼一說,不覺哼道:“憑你也配?”
侯元走上一步,望著她涎笑道:“小生和姑娘郎才女貌,可說天生的一對,有什麼不配”
青衣少女氣得臉上一紅,在他說話之時,短劍迅快的朝腰間劍鞘一插,雙手抖處,從她袖底射出兩串連珠袖箭,雙手連彈,又發出十幾枚連珠銀彈。
緊接著雙手連揮,又有十二把柳樹飛刀,和從她袖中絡繹飛出的二十四枚問心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