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道:“單二哥言重,咱們來找單二哥,只是想請單二哥代為查詢一下,在田前輩、暴本仁等失蹤前後,是否有什麼岔眼的人物打從這裡經過?”
智通大師雙手合十道:“萬大施主說得不錯,試想失蹤的共有五人之多,就算他們全已失去抵抗,但總究是五個大人,不是一件東西,可以隨便朝口袋中一放,就沒有人看得出來,如要搬運五個大人,至少也要有幾個人扛抬,就算把他們裝入麻袋裡,也是五件笨重的行李,單施主手下,耳目遍佈各地,只要替咱們打聽一下可有這樣一行人,在附近出現,往何處去的,就好了。”
“這個不難乙”
單曉初連連點頭道:“敞幫門人,雖然奉命不準招惹是非,但各處水陸碼頭,都有敝幫的人,查問可有這樣一批可疑人物,應該不是難事。”
隨著話聲站了起來,拱拱手道:“諸位請用茶,在下這就出去一下,以飛鴿傳書向各處碼頭、茶樓酒肆、客店的敝幫兄弟交代一聲,如果有人知道了下落,就要他們立時向在下回報。”
說完,匆勿往外行去,一腳來至帳房,正待開口,胡帳房已經迎著壓低聲音說道:“二老爺,大老爺子已經來了。”
他口中的“大老爺子”正是徽幫龍頭大爺禿鷹楊公奇是也。
單曉初聽得一怔,說道:“大哥來了?他人呢?”
胡帳房道:“大老爺子不願人知,現在正在後面休息?”
單曉初立時意味到大哥突然間在這節骨眼上趕來安慶,顯見此事不太尋常,口中“唔”
了一聲,一言不發急步朝後面走去。
帳房後面是一個小天井,迎面一排三間,中間一間起居室,是單曉初到茶園來的時候的坐息之處。
現在他一腳跨人,就看見上首一張太師椅上,端坐著一個身穿藍布大褂的白麵黃鬚老者,正在獨自喝著茶,這人膚色白得古怪,禿頂,只有稀稀疏疏像黃毛似的頭髮,稀疏的黃眉和疏朗朗的黃髭,連兩顆眼珠都是黃的。
如果以現在的眼光看來,十人中至少有九人會把他當作混血兒,但那時候可沒有混血兒這個名稱。
此人所以生成這付模樣,因為是“楊公忌”日生的緣故。據古老傳說,凡是“楊公忌”
出生的人,都會如此。
這人正是徽幫的龍頭大爺禿鷹楊公奇。
他的本名原是隻有一個“奇”字,後來坐上了徽幫第一把交椅,許多人就恭而敬之的尊稱他一聲楊公,這就變成了楊公奇,他也就以此作為名字了。
單曉初急忙站住,叫了聲:“大哥”
楊公奇目光一抬,問道:“我聽說萬青峰陪同終南二老,少林智通,和形意門、八卦、武功門三個掌門人,都在茶園裡歇腳?”
“是的。”單曉韌望著他道:“正巧大哥也來了安慶,小弟陪你去見見他們。”
“我不想和他們見面。”楊公奇一擺手道:“你先坐下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單曉初應了聲是,就在他下首橫頭的一把椅子坐下來,問道:“不知道大哥有何吩咐?”
楊公奇一手取起茶壺,香他倒了一盅茶,問道:“萬青峰有沒有說他們是做什麼來的?”
單曉初說了聲“多謝”,取起茶盅喝了一口,才道:““大哥,你還不知道吧,上個月在咱們安慶附近的十里鋪茶亭,出了一件大亂子”
楊公奇深沉的道:“出了什麼大亂子?”
單曉初道:“據說終南金鞭叟田五常、白虎門暴本仁、還有皖西三俠都在那裡無故失蹤”
楊公奇一手摸著他頷下稀疏的幾莖黃髭,隨口唔了一聲。
單曉初看他臉上毫無驚奇之色,不覺奇道:“大哥已經知道了嗎?”
楊公奇漫不經意的道:“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單曉初愈聽愈奇,忍不住問道:“大哥是說”
楊公奇道:“他們前來找你,可是要你調查這些人的下落?”
單曉初道:“正是。”
楊公奇道:“那你可以告訴他們,失蹤的人已經回去了。”不待單曉初發問,接著問道:“你當然不能直說,這就要用些技巧。”
單曉初望著大哥,問道:“大哥的意思?”
楊公奇道:“你不用多問,只要如此如此就好。”
“是。”單曉初依然望著他大哥,問道:“大哥”
楊公奇嘿然道:“這和咱們徽幫無關的事,我要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