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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青峰看他說得不像有假,心想:那一定是綠袍老者使了什麼手腳。”一面追問道:
“那麼天雲兄是什麼時候清醒過來的呢?”
李天雲雙手放開了頭,用力搓著,抬目道:“兄弟就像睡熟了一般,甚至連夢境也沒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客店的床上,同一房中,還有霍二弟和謝三弟,他們也及時醒來,大家覺得奇怪,叫來店夥一問,才知是在舒城平安客棧之中”
萬青峰問道:“店夥有沒有說是什麼人把你們送到客店中去的呢?”
“兄弟問了。”
李天雲道:“據店夥說:是昨晚有人扶著咱們去的,他告訴店夥,說咱們喝醉了酒。而且也付了房錢,還重賞店夥,要他好好伺候”
他想了想又道:“當時咱們幾乎把在十里鋪茶亭避雨之事當作了夢境,但任你如何思索,都連貫不起來,再問店夥今天是幾時了?他說已是四月初九,這話聽得咱們三人齊齊一怔。
咱們記得清清楚楚,那天在十里鋪附近遇雨,明明是三月二十,中間竟然一下相隔了一十九天,這十九天,咱們到那裡去了呢?誰也說不出來。”
八卦門封居易攢著眉道:“這綠袍老者把你們五個人弄去,卻又放你們回來,目的又何在呢?”
萬青峰道:“其中必有原因!”
智通大師道:“智光師弟失蹤也已半月有奇,看來也是他們弄去的了?李大施主三位既然平安回來,想來智光師弟也定已迴轉黃龍寺去了,此人如此神秘,倒是令人深感莫測高深。”
竹筇叟易南軒望望老五南山樵子陶石田說道:“這麼看來,田老三大概也回去了。”
萬青峰沒有開口。他和李天雲是連襟,相處數十年,深知他的為人,此時心中暗暗覺得奇怪。
如果真如李天雲所說“一無所知”,被人送到舒城客棧。留下中間十九天時間,竟然一片空白,一點也想不起什麼來。其中就必有問題,他必然要追究出一個所以然來。
他們皖西三俠就決不會在舒城分手,各自回家;但他們皖西三俠卻竟會放棄追究,就分手回家了。這在常情上是說不過去的,問題是為什麼他們不追究了呢?難道有什麼使得他們皖西三俠深感顧慮,不願明說?
萬青峰已可感覺得出來,李天雲說的絕非實情,也由此推想到徽幫單曉初說的也很可能不是實話!
事情出在安徽,從徽幫和皖西三俠如此畏首畏尾,顯然其中就大有文章!
他這一想,不由心頭暗暗感到震撼,黃山世家世居黃山,近百年來,一直領袖武林,如今在安徽出的事,竟然沒有人肯和自己實說,黃山世家豈非真的式微了?
不多一會,莊丁們已在廳上擺開二桌筵席,是主人替十位貴賓接風的,酒菜自然十分豐盛
終南二老因和老三田五常同時失蹤的李天雲已經無惹回來,料想田老三也該不會有事丁。
封居易是霍天柱的師兄,崔介夫是謝東山的師兄,他們已從李天雲口中得悉師弟業已返家,大家心頭總算放下了沉重的石頭。
李天雲因有這許多貴賓的蒞臨,自然要一一敬酒,賓主各自暢飲。不必細表。飯後,張義鈞已替大家準備好客房,各自回房休息。
現在已經快近二更天了,東首由賓舍通向書房的一條長廊上,正有一個頎長人影緩步行來。
書房門已經掩上,但花格子窗上,還隱隱透射出燈光。
頎長人影還沒走近,書房中已響起李天雲的聲音問道:“是青峰兄嗎?”
頎長人影含笑道:“不錯,正是兄弟。”
李天雲哦道:“青峰兄果然來了,快到裡面來喝茶。”
話聲傳出,書房門呀然開啟,他已迅快迎了出來。
原來這頎長人影正是萬青峰。他緩緩走人書房,說道:“天雲兄還沒睡嗎?”
李天雲一指几上茶壺,抬起頭爽朗的笑道:“這是兄弟關照他們新沏的,就等著你來品茗。”。
萬青峰道:“你怎知兄弟會來?”
李天雲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道:“你在我莊上住過不知多少次了,那一次晚上不來找兄弟喝茶聊天的?”
萬青峰大笑道:“知我者,天雲兄也。”
兩人各自在對面坐下。
李天雲拿起茶壺,替萬青峰斟了一盅茶。
“謝謝。”萬青峰取起茶盅,喝了一口,放下茶盅,目光一抬,徐徐說道:“今晚兄弟卻不是和天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