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斷,崩開的鐵鏈撞在牆上,那牆竟出現一個小小的坑洞,安夏不禁咂舌,這得多堅硬的材質才能造成這效果。
眼角瞄到黑炎和黑邪悄悄朝門邊挪去,看樣子是要逃跑,安夏不禁笑。
“怎麼,兩位這會倒是成縮頭烏龜了?”。
被抓包的兩人灰頭土臉,定住腳步惡狠狠的瞪視安夏。
“小子別囂張,待出去了你也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黑邪心疼的摸著小黑,看向安夏的眼神更惡毒了。安夏鬱悶,這不關他的事吧,又不是他把小黑變成那樣的。
“有人說你們現在可以走了麼”安夏笑的很溫柔,抿著唇角,微彎著眼睛,說出的話卻讓人寒了心。
“我們要走,你攔得住麼”黑炎沉著臉,眼角陰陰的跳,這他看來這小子不過是個不知道有什麼仰仗的凡人罷了。就算有個一招兩式,也不會厲害到哪裡去,如何能抵過他這百年修行,這就是凡人與修行者的差距。
“哦,你可以試試”安夏漫不經心的說,其實心裡緊張的不行,禁天說他心動期修為非常非常之低,招式也沒有練得很精,但是他想試試,不與人比較,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到哪一地步。看到虛勿和他們爭鬥,他突然想知道自己能做到什麼樣子,就算是輸了死了,他也無憾。
此時石碑一直沒什麼動靜,安夏的心思便全放在這兩人身上了。
“這可是你說的,死了可怪不得別人”黑炎驀然笑了,嗓音陰毒無比,笑起來猙獰的樣子讓人忍不住作嘔。
安夏跨步上前,走到離他們幾仗遠處停下。平靜站著,手心裡卻全是汗,又默唸幾句雷法口訣和劍式,只是此時安夏手中無劍,左右看了一圈,驀然瞥見大門斷下的一根細楞挺趁手,這門約莫是用外間山上的樹木做的,堅硬無比,就是不知道他們是如何使力闖進來的。
“大師,可以幫忙把那個給我麼”安夏朝虛勿合掌行個禮。
“施主請小心”從安夏吸引兩人注意力之後,虛勿便一直打坐,這結岸草不愧是佛家之物,他流失的元力很快便恢復了,還更上一層,隱約有向神心期突破的意向,破而後立果然是修行的好方法。手一招,門邊一根半掌寬的細楞便朝安夏飛去。
安夏利落接住,道了聲謝,這才直視面前沉著臉的黑炎。
“你先請”第一次與人爭鬥,安夏並不知道如何出招,便擺出謙遜的姿態等著黑炎進攻。
黑炎早已怒不可揭,一上來便放出一道手掌粗細的黑霧,黑霧凝結成一條繩子模樣朝安夏抽去,黑繩發出吡呦的破空聲,安夏忙閃身,手中樹枝避開黑繩纏繞朝黑炎攻去。黑邪遠遠站在一邊觀戰,若不是虛勿在一邊虎視眈眈的盯著,他一定也跟著上了。對於安夏,他是切實的恨之入骨了。
黑炎扭閃,黑繩從後面攻上來,速度非常快,安夏忙不迭低頭躲避,腳下輕靈生風,躲閃不停,黑繩竟是一次也沒抽到他。手中木劍耍的有模有樣,劈削砍,只是黑炎這百年修行畢竟是經歷過不知多少次爭鬥的,一邊控制著黑繩纏住安夏,一邊又摸出腰間葫蘆,放出一隻黑色甲蟲,那蟲子黑亮,竟有兩根手指粗細,角呈幽綠色,顯然是劇毒無比。剛一出現便發出非常響亮的嗡嗡聲,安夏忍不住看了一眼,竟是躲閃不急,被黑繩抽到手腕。好在是沒有拿著木棍的左手。安夏咬牙,腳下速度再加快一些,手中木劍一挑,點在那蟲子背上,靈力運到木棍上,木棍竟是如同一把非常契合的劍一般,承載住靈力擊在蟲子背上。那蟲子被擊中,只是在空中抖動了兩下,便無任何其他損害了,安夏不由大驚。
一邊要躲避蟲子一邊要躲避黑繩,安夏覺得如果不先解決一樣,遲早他就會悽慘的被蟲子咬到。
黑繩抽過來的角度越來越刁鑽,安夏忙不迭躲避,用木棍格擋,那蟲子竟也會見縫插針,安夏身上又被黑繩抽到兩次,被抽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痛。黑炎勝券在握的控制著黑繩,一邊指揮蟲子配合黑繩攻擊,安夏有些應接不暇了。
虛勿低眉默唸阿彌陀佛,若安夏真的支撐不住,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看著他死。
就在幾人心神都放在這場爭鬥的當口,那邊一直在半空旋轉的石碑有了動靜,石碑一寸寸裂開,刻在石碑上的梵文盡皆消散。石碑裂開之後,中央一個透明圓球出現在空中,就那樣浮在空中,慢慢拉長幻成人形。那是一個有著墨黑頭髮的邪氣男人,頭髮長至腰際,身著一件鑲著黑絲邊的紅色長袍,長袍上有光華流動,華貴異常,□著腳懸浮在空中,腳尖點在空中,空中便生成白霧,那人臉有些朦朧看不真切,卻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