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5部分

我牽連。”

風一心中一陣難過,幾乎想掉眼淚,但還是裝成很慷慨的樣子:“你放心,以後你的家人就由我來照顧。”

兩人都沒有吃多少菜,卻把那酒全部喝光,獄卒這時過來勸道:“這位爺該走了,別讓小的們為難。”

風一向外走去,剛邁出兩步,又停了下來:“兄弟,對不起,我救不了你。” 說完,不等李月回答,急步離去。

“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選擇這樣的。” 李月對著他的背影,喃喃地說道,她應該不在乎為小子死去,真的不在乎。

可是,為什麼她很難過,想哭,她的心好痛。

李月躺到了床上,把被子往頭上一蒙。

她還是不願意去想任何事,不願意。

雖然時間很難熬,但還是在一點點地過。除了吃飯睡覺,李月從不讓自己停下來,想修練內力,卻怎麼都做不到平心靜氣,於是,她便練招式,其實也不是練,那些招式早就爛熟於胸,哪裡還需要練,但她需要做點什麼打發時間。

手腳都縛著鐵鏈,不停的動作,讓她的手腳總是新傷加舊傷。

“李公公,您坐下來休息一下,讓小的給您上點藥。” 獄卒從外面進來,手裡拿著一個小瓷瓶,態度畢恭畢敬。

李月停止了動作,坐在了床上,微微喘息著:“不用浪費那藥,破了點皮,不算什麼。”

“您自己看看,哪裡是破了點皮,您怎麼就不怕疼呢。” 獄卒走近了她,除了藥瓶,手裡還拿著鑰匙。“讓我把這鐵鏈替您解下,再這樣下去,骨頭都快露出來了。”

聽了他的話,李月似乎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低頭看去。獄卒說得還真對,她的手腕和腳踝真的傷得不輕,腳踝處已經可以看見白色的骨頭,靠著面板的鐵鏈已經被染成暗黑的血色。

也真是怪了,她怎麼就不覺得這裡痛,可沒有有受到傷的胸口怎麼就那麼地痛!

“我來這裡幾天了?”

獄卒遲疑了一下,還是答道:“第六天,明天您就可以離開這裡。”

李月深深地吸了口氣,想讓那一直折磨她的胸痛緩解一下:“不用開啟鐵鏈,反正明天還要戴上。”

不讓上藥,也不讓開啟鐵鏈,讓獄卒一時不知道該幹什麼,就那麼站在了那裡。

“你出去吧,我累了,想睡覺。” 李月躺了下去,再次將被子蒙在了頭上。

一切終於快結束,她不必再強迫自己不去想事情,因為不讓自己想事情也是很難很難。

清晨,正在睡覺的李月被獄卒叫醒:“皇上宣您去他的寢宮。”

李月看了眼自己穿了好幾天都沒換的衣服說道:“我可以先沐浴更衣再去嗎?”

她不想讓他看到她如此的狼狽樣。

“皇上說,讓您在他的寢宮裡沐浴更衣。”

李月聽了,便不再多說話,邁步出了牢房,上了早已經等在那裡的轎子。

李月從轎中走了下來,抬頭看了眼宮門上的嶄新的牌匾,嘴角動了動,說不上是怎樣的表情。

月霖宮,這是用她和酃祈霖兩個人的名字最後一個字組成的宮名,她離開皇宮的時候,牌匾還沒刻好,卻不懂酃祈霖到現在還要掛它有什麼用。

迎出來地是風五和風七,兩個人似乎都不敢正面直視李月。

“主子,皇上正在等您。” 風七的語氣恭敬得有些過度。

當李月拖著鐵鏈走進酃祈霖的寢宮時,酃祈霖似乎剛剛起床,頭髮有些蓬亂,只穿了褻衣褻褲,但人已經下了床。

見李月進來,他的眼睛立刻看向她,從他那灼熱的眸光,讓李月讀到了思念,那份熱度,透過眼睛,傳進心裡,竟讓那裡的痛有些緩解。

“給你戴上鐵鏈,你就不能不動嗎?非要自己受傷。” 酃祈霖一邊用鑰匙為他開啟鐐銬,一邊埋怨,那種心疼不是可以裝的。

本來覺得心情頗為平靜的李月卻被他弄得紅了眼圈,暗中深深地呼吸幾下,才把自己的情緒平伏。

現在看到我受了這點傷就心疼成這樣,等一會砍下我的頭,你又該是怎樣的心情?

告訴自己在死之前,不許做任何思考的她,還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這些。

“我可以問一下,一會兒你想讓我怎樣去死?” 這個問題總是要面對,可以去想。

酃祈霖一愣,沒有看她,繼續為她解開手上的鐵鏈:“到那裡你就知道了。”

李月活動一下手,“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