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跟本就讀不進去,於是便在書堆中胡亂翻著,也找不到自己想看的,腦子裡又想起一件事:“對不起,獄卒大哥,麻煩您再到皇上那通報一下,說我想要那本連心訣。”
過了一會兒,獄卒回來道:“皇上說,您現在不需要練武功,那本書他自己要用,以後還要接著練功。”
獄卒的回答讓李月有些意外,她死了,誰會和酃祈霖去練那武功?
算了,這都不是她想需要知道的。
無事可做的李月開始有些煩躁,拖著鐵鏈在牢房裡走來走去,強迫自己不去想任何事情。
門口的獄卒很小心地勸道:“李公公,您坐下歇一會兒,您的腳都磨破了,您不疼嗎?”
聽了他的話,李月這才低頭看看自己的腳,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腳腕處已經磨破,有些血肉模糊,看到這兒,李月才感覺到痛。
獄卒道:“您等著,我馬上讓人給您拿藥來。”
李月道:“不必了,等死了,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但獄卒還是替她拿來了藥。李月把藥放到了一邊,並沒有上 ,因為那點傷對她不算什麼,疼點,心裡似乎更好受一些。
無事可作,時間就變得慢得不得了,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李月希望自己能睡個好覺。
躺在床上,她怎麼都睡不著,不想讓自己想事,可過去所有的事情都象翻山倒海般地向她湧來,甜蜜的,痛苦的,那麼清晰,似乎只有她死去,這些才會消失。
黑暗中的她不必掩飾心中的情緒,一會兒笑,一會兒哭,但就是沒有睡意。
突然,她警覺起來,因為她感覺到周圍出現異常的氣場。
牢門被開啟,一箇中高的黑色身影閃了進來。
“醜小子,我是來帶你走的。”
李月對來人顯然很吃驚:“風一,你怎麼到了這裡?”
風一在幫助酃祈霖成功地除去發動宮變的酃世盛後,便向酃祈霖請辭,回去了。
風一道:“我還沒有離開京城,想要等他登基以後再走,怎麼說為他效力這麼多年,就是為了這一天,總想看個最後結果,卻沒想到他會這樣待你,真叫人心寒。”
李月為酃祈霖辯解道:“他這是也沒有辦法,他現在不會比我好受,他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這麼多年和他在一起,我太瞭解他。”
風一冷笑:“你瞭解他?他就是利用你的所謂瞭解,才把你騙了回來。”
李月也不否認:“就算是吧。算了,我們不談這個,既然你來了,就在這陪我一會兒,我一個人很難熬的。”
她指了下門口被點了穴的獄卒:“把他們的穴解了,好讓他們給我們弄酒弄菜去。”
風一奇道:“你不怕被人知道我在這裡?”
李月一笑:“如果不是他讓的,你是進不來這裡的,只要我留在這裡,就什麼事兒都不會有,如果我和你一起走,你連這個屋門都出不去。”
風一想了一下自己進來的過程,恍然大悟:“我說我怎麼沒受到太大的阻攔,你們兩個人可真是相互瞭解得很。”
李月神情一暗:“以後不會有人這麼瞭解他,也不會有人能象我這樣知道他的心,他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風一難以理解地搖搖頭:“你還在替他著想,就不想想你自己,都要沒命了。”
李月悽然地一笑:“象我這樣的人,其實死了未必是件壞事,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自己是男還是女,你說,我還算是個人嗎?說我是妖孽,一點都不過分。”
風一凜然道:“你怎麼可以這麼想?在我的心目中,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兄弟。”
李月豪爽地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兄弟今晚就一醉方休。”
被解了穴的獄卒很快就將酒菜端了過來,李月用筷子夾了口菜,對風一說道:“是他做的菜,很好吃。”
當她喝第一口酒時,卻是蹙起了眉:“這哪裡是酒,就是水。”
獄卒忙答道:“皇上說您一喝醉了就叫不醒,不可以給您喝多,所以就給您這個喝。”
李月故意地抱怨道:“真小氣,死前連酒都不給喝個夠,趁我喝醉就給我一刀,豈不是更好。”
風一道:“算了,能這樣就已經不錯,來,今晚我就陪你過一晚。”
李月拿出自己寫給家裡人的信:“白天風四來過,我忘了把這個給他,麻煩你替我給家裡捎個信,具體的我都寫好了。如果有可能,幫他們找個什麼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不想家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