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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他似乎是留在上書房過得夜。

我一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得怎麼也睡不著,葉布舒的話反覆在腦子裡盤旋不去,讓我突然意識到這個世界太複雜了,而自己其實只是個在走鋼絲的人。葉布舒的話一句也沒錯,我從一開始就太盲目自信了,總是認為自己可以自保。可是究竟如何自保自己卻並不清楚。

現在想來如果不是皇太極眷顧,如果不是與這宮裡最勢力的兩個女人有親屬關係,真的是死一百次我也不夠啊!我甚至連一個九歲的孩子都不如。看來以後的路怎麼走,我必須要認真考慮了

謁堂子——出征

這幾天我倒是一直在思考那晚葉布舒的話,我不得不承認他一針見血的捅破了我的死穴。可是‘三尺冰凍非一日之寒’,哲哲與布木布泰在這皇宮裡生活了十多年,她們的勢力與眼線應該是已經延伸到了這皇宮的任何一個角落了,怎是我一個剛到幾個月的穿越者能抗衡的呢?就算我想自保,想建立起結實地關係網,也非一日之工,而且我宮裡又還有那麼多的眼線,恐怕我的一舉一動都已在別人的監視之內了,我又如何行動得了呢?

也許葉布舒說得沒錯,我是幸運的,因為至少我是頂著海蘭珠的名,至少她是孝莊的親姐姐,哲哲的親侄女。但是這種幸運究竟能維持多久我卻不敢肯定了,畢竟目前皇太極的偏寵已經令我腹背受敵了;雖然哲哲與布木布泰表面看來依舊對我很親熱,那也許是因為她們認為我還是剛嫁過來,皇太極的寵愛是還在新婚的新鮮期內。但是如果日子一長,皇太極的寵愛不減的話,我真的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成為這後宮的眾矢之的。真是如在懸崖邊走路,一個錯步既是粉身碎骨。但是日子卻還是依然要過,而我唯一能做得只能是隨機應變,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的運氣似乎很旺盛,因為皇太極已經連續三天未曾出現過我宮裡了,他也未曾留宿其他妃嬪宮裡,而是日夜的在崇政殿,十王亭,上書房之間與八旗朝臣討論政務;所以哲哲的‘吩咐’便也不了了之了。其實相信就算沒有我,我想她們依然有別的辦法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吧。

明天便是滿人的盛大節日——阿涅業能業,皇太極將率整個朝廷與內宮在朝祭宗祠行謁堂子禮,並將親自點將征討蒙古察哈爾部。像我這樣的後宮妃嬪居然也必須出席,不過卻只能遠遠的站在祭祀大殿的外面為即將出徵的戰士祈福。

我因無事可做,便拉著素瑪,讓她陪我聊會兒天。

我問素瑪道:“這宮裡過年可有什麼特殊的習俗?”

素瑪沒想到我會突然問這種問題,遲疑了一下道:“主子指的是漢人的新春?還是咱們女真人的阿涅業能業?”

我不解地問:“這兩者有區別嗎?”

素瑪解釋道:“漢人的新春是從每年的最後一天開始慶祝,咱們女真的阿涅業能業則是真正慶祝新年的第一天,也就是漢人所謂的年初一。漢人賀新春的禮俗素瑪不太清楚,不過國汗今年頒佈了新的典法,改用了部分漢人的習俗來慶賀咱們的阿涅業能業。國汗命今年每個宮裡除了準備掛箋,踏追,揣元寶,薩其馬之外,還要在阿涅業能業當天與八旗一起行謁堂子禮,這主子也是知道的。”

我自然是知道,但是更好奇什麼是所謂的謁堂子?這個詞最近聽多了,但是卻並不明白究竟是一種什麼慶典。我為此問素瑪:“什麼是謁堂子?”

素瑪有些怪異地看著我答道:“這叫奴婢怎麼解釋好呢,謁堂子是女真皇族建族以來最盛大的祭神慶典。主子明天自己一看就全明白了。”

我點了點頭,是啊!明天就全明白了。

第二天,卯時剛到,素瑪與娜吉便進來叫我起床,侍候我梳洗沐浴之後,素瑪便拿出了慶典穿的正式宮服侍候我換上。

這身宮服是前天皇太極賜的,它也是我這輩子見過最肅穆的一套衣裝。通體的黑紗包裹著裡面墨綠色的旗服,一隻用金線繡的鳳凰儀態萬千的盤踞腰間之下,裙襬之上;白色配紅色絲線繡成的寒梅點綴著領口與袖口。這套宮服除了配了珍珠裝飾的宮帽之外,還配了一條長串的宮珠,全部是由玻璃球般大的白珍珠串成。

一切穿戴整齊之後,素瑪退離了幾步,注視著我興奮地說:“主子,這套衣服真是與您相得益彰。盡現您的尊貴之氣。”

我打眼向銅鏡內望去,我突然不太敢認鏡子中那個充滿尊貴之氣的自己。這衣服居然把我烘托得威儀無比。真不愧是行大典時穿得宮服啊!

外面的天依舊是黑的,我乘了轎便於素瑪一起往大妃的正宮去了。到達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