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競爭產品市場那麼簡單了,是真正的腥風血雨了。葉布舒的話就像是一根棒子,一下子打醒了我。
我看著他,點了點頭道:“我以前是真得忽略了太多,亡羊補牢,但願為時不晚。我現在總要先解了這燃眉之急,畢竟錯已離手收不回來了。”
葉布舒嚴肅地說道:“所以我來了。這次我來幫你。”
我感動得幾乎要哭了,突然感覺這個小身軀裡面裝的靈魂居然是那麼的強大。我開口問他道:“你知道我的問題所在?”
他回道:“父汗已下旨阿涅業能業之日行謁堂子禮,發兵再徵蒙古察哈爾部。大妃與玉側妃一定是要您打聽八旗哪一支出徵吧?”阿涅業能業是滿人的春節,一年之中最盛大的節日。
我此刻真是對這個只有九歲的孩子佩服得五體投地啊!果真是‘帝王的孩子早當家’啊!我認真地點頭,然後又問道:“你能不能說些八旗的情況給我聽啊!我幾乎一無所知。”
他聽了我的話又是無奈地嘆息了一聲,然後解釋道:“八旗分為正黃,鑲黃,正白,鑲白,正藍,鑲藍,正紅,以及鑲紅。父汗自己統領正黃與鑲黃兩支旗。十四叔父與十五叔父分別掌管正白,鑲白兩旗。大哥豪格掌管正藍旗,還與貝子薩哈璘一併代掌鑲藍旗。大貝勒王掌管正紅旗,鑲紅則是由貝勒嶽託統領。”
我迅速的消化著他提供的訊息,也就是說,代善於其子掌管了正紅,鑲紅兩支旗。皇太極長子豪格掌管正藍與鑲藍,多鐸掌管鑲白,多爾袞掌管正白,正黃,鑲黃則是由皇太極自己控制。
我又問葉布舒道:“那麼派哪一支旗出征又有什麼不同嗎?”
葉布舒皺眉思考了一會兒,說:“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了,總之自父汗處置了二貝勒王阿敏與三貝勒王莽古爾泰之後,原本歸屬他們的正藍與鑲藍兩支旗有部分就被父汗吞併入正黃,鑲黃兩支旗內。父汗還讓大哥豪格執掌了正藍與鑲藍的幾乎全部大權。但是這兩旗時有內亂髮生,如果放他們去打察哈爾部,父汗應該是不會放心。八旗裡最強大的兩支便是正白與鑲白,父汗極其信任十四叔父,也許正白會在出徵之列吧。父汗自己的雙黃旗,若非御駕親征,應該是不會出動的。至於大貝勒王的正紅旗,也應該是不會在出徵之列,因為父汗還不至於把鄂爾多斯草原這肥肉丟給大貝勒王。”
如果用排除法的話,那麼現在剩下的就只有多爾滾的正白旗,多鐸的鑲白與嶽託的鑲紅會在出徵之列了。
我心裡明白些之後,就問出了最大的疑問:“八旗哪旗出征又與蒙古科爾沁部有什麼利益衝突嗎?”
葉布舒別有用心地看了我一眼,低下頭居然不說話了。
我奇怪地問:“你怎麼了?為什麼說得好好的就不說了?”
葉布舒掙扎了半天,最終還是開口道:“那是你們科爾沁部的問題,別問我了,您難道不是科爾沁的格格嗎?!”
原來他是因為顧慮我是科爾沁的人而怕言多必失。我忙解釋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身為科爾沁人或是女真人會有什麼不同,坦白說,我根本什麼都不想插手。”
他審視地看著我,試圖探知我話中的真偽,我坦蕩蕩的回望他。
他開口說:“如果您真不想插手,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因為除了離開您沒有別的辦法不受牽連,想要‘出淤泥而不染’根本不可能。但是您離得開嗎?既然明知不可能就別再想置身事外這種事了。大妃與玉側妃這麼做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皇宮內誰不知道蒙古科爾沁的博爾濟吉特氏是正主子。您應該覺得慶幸了,因為您至少和她們是一族的。葉布舒能說得就這麼多了,剩下的事,只能靠您自己了。”
他一番話將我炸得昏天黑地,這些話的確是再真不過了。我要是離得開就好了,離不開就別痴人說夢了。
我衝他點點頭道:“謝謝你,我知道了。上天眷顧自助者,我也只能自食其力了。”
葉布舒有些顧慮重重地看了我會兒,便起身告退了。走之前還別有深意地說了句:“您該認真考慮一下究竟要在這宮裡如何自處了。父汗的寵愛並不能保全您一世的。”
我自然知道這話不假,時至今日我才認識到自己以前都是自以為是,後宮真正的權利之爭其實比我料想中的漩渦更可怕;‘適者生存’的自然選擇之下,連葉布舒一個九歲的孩子都在這種環境中磨練得比我還成熟,我又憑什麼認為老天是眷顧我的呢?難道就因為我腦子裡裝了很多這年代用不到的知識?我真的該清醒了
皇太極當晚破天荒地並未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