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好奇地盯著葉布舒問:“這個當真是送給八格格的?”
葉布舒連猶豫也不敢有,馬上低頭恭敬答道:“是!這是葉布舒要送給八格格的。”這小子平時看著傻乎乎的,其實反應還算瞞快。
哲哲又將好奇的眼光轉到了我的身上。我立馬展露微笑地說道:“四阿哥一直都想為八格格百歲準備份特殊的賀禮,前幾天找來了些玉如意,字畫什麼的玩意,還總說不夠新意。今日不知四阿哥哪兒得了個洋玩意兒。就忙拿來問我這個可好?我當然說好了。正說著呢,大妃就到了,這天下的事真是‘無巧不成書’。”我假話說得順口,這順水人情也送得順手。
哲哲聽後,開心地自素瑪手裡接過八音盒,打量了很久,竟不知怎麼玩。我遞了個眼神給葉布舒,葉布舒卻迅速皺眉回了我一眼。雖然不情願,但是他還是瞭解我傳遞給他的訊號。他走進哲哲身邊道:“能否容葉布舒示範一遍怎麼擺弄這‘八音盒’?”
哲哲溫柔地看著他點了點頭,將八音盒交到他的手上。
他緩緩地轉動盒子側面的手柄,亂七八糟的音樂響起的同時,哲哲與布木布泰陡然驚喜的睜大雙眼盯著葉布舒手中的八音盒。估計哥倫布發現新大陸的時候,也就這個眼神吧。
葉布舒復又將八音盒交回哲哲手上,哲哲高興地邊看著八音盒邊對葉布舒說道:“真是個奇東西,難為你有心了。”
布木布泰也插嘴道:“八格格一定會喜歡的,四阿哥還真是個好哥哥啊!”
葉布舒又躬身行禮道:“請大妃,側妃贖罪,葉布舒得先行告退了。葉布舒已離開書局多時,再不回恐太傅要責罰了。”
哲哲和顏悅色地讓他起身退了。
他走過我身邊時,我特意地看了葉布舒一眼,想:看你小子怎麼謝我?
他卻回我無奈又責備的一眼,像是說:誰要你好心?然後便消失了。
難道是我會錯意了?他難道不是擔心害怕這個?這小子怎麼今天感覺這麼怪怪的。
葉布舒離去後,哲哲就命屋裡侍候的丫頭都退了下去,只留下我們三個人。
“你們還都站著幹什麼啊?都坐吧。”哲哲的聲音響起,我馬上甩開錯雜的思緒,與布木布泰一起謝了禮,然後坐到了哲哲的左手邊,布木布泰則坐到了右邊。
哲哲放下那八音盒,突然換了一幅極其嚴肅的表情,伸出兩隻手分別抓住我和布木布泰的手說:“你們兩個就像是我的左右手,缺一不可。”
她這麼嚴肅的表情我還是第一次見,難道是出什麼事了?我又看了看布木布泰,她也是一臉的肅然。
哲哲接著說道:“既然咱們三個博爾濟吉特氏的女兒先後嫁到了大金,大金女真便是咱們的本族。不論國汗作如何決定,咱們都只能竭盡所能的支援。”
她的話讓我很茫然,她究竟是要表達什麼意思呢?她是想讓我明白什麼呢?
我迷惘地看著布木布泰,就聽她開口道:“大妃的顧慮,布木布泰明白。國汗既然已經決定徹底收歸蒙古察哈爾部,再次發兵亦是必然了。”
這樣看來是皇太極要再一次發動對察哈爾部的戰爭了。這應該是皇太極為日後攻打明朝掃除障礙的一步吧。
布木布泰又接著說道:“國汗的心思一直都在‘下邊’,雖然林丹巴圖魯汗已逝,但是察哈爾餘部與喀爾喀卻圖臺吉依然是一股強勢;難保不會‘春風吹又生’啊!如不扼殺,日後必被其累。”我看到此時的布木布泰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睿智成熟的氣息,孝莊的前兆啊。
我猜想她口中的‘林丹巴圖魯汗’應該就是林丹汗——蒙古察哈爾部已故的首領,成吉思汗的嫡傳後代。至於那喀爾喀卻圖臺吉我就毫無概念了,真後悔自己以前為什麼不多看一些關於滿族入關前的歷史書啊?也不至於像現在這麼白瞎。
哲哲有些憂慮的壓低聲音問布木布泰道:“那依你看國汗這次會派出八旗哪一旗出征呢?”
布木布泰思索了一下,小心地回道:“應該會令兩旗共同出兵吧。畢竟鄂爾多斯草原乃富庶之地,國汗應該不會只任由單獨一旗先入為主的,尤其不會是雙白旗。”
這種談話下,我感覺自己就像個白痴,根本什麼也不明白。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不是說後宮女人不得干政嗎?為何她們會這麼關心即將發生的戰事?還是這裡面有什麼特別的利益衝突是我所不瞭解的?
哲哲看著布木布泰認可地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來叫了我一聲:“海蘭珠。”
我馬上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