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府的人把如此摸樣的鸞音送回來,這本身就是丟盡了臉面的事情。且不問她到底在王府做了什麼事兒,但這一點,鸞音在葉敬淳的心裡就該死了。
王府裡的護衛是見過葉敬淳的。畢竟也是一等爵侯爺的身份,之前他未負傷的時候,也常在六王府走動,但葉敬淳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並不認識這兩個護衛。
六王府的人不等葉敬淳說話,王府的護衛和婆子已經一起上前請安:“奴才給鎮南侯請安,打擾侯爺養傷,奴才等實在該死。”
葉敬淳這一刻裡只覺得有些無地自容了,他忙抬手彎腰,很是客氣的說道:“幾位請起。今天的事情實在是罪過,改日我葉敬淳定然親自登門給六王爺磕頭謝罪。”
兩個護衛不便多說話,站起身來後便閃在一旁。
兩個婆子都微微一笑,其中一個俯首回道:“這事兒我們王爺沒有發話,是我們王妃吩咐奴才們來的。來的時候王妃也叮囑過了,不許打擾侯爺養傷,只跟夫人說幾句也就罷了。實在想不到夫人沒在家,到底還是驚動了侯爺。奴才真是該死。”
葉敬淳忙道:“是我治家不嚴,才出了這等事情。嬤嬤不要說這樣的話。”說著,葉敬淳已經走到裡面的椅子旁,只看了跪在地上的鸞音一眼,又抬頭和藹的問著那婆子:“還請嬤嬤把事情的經過跟葉某說一說,讓葉某回頭登門謝罪時心裡有個底。”
那婆子又微微福身,回道:“是。”
從六王府出來的時候,六王妃便已經叮囑這兩個婆子來到鎮南侯府後要實話實說。所謂的實話實說就是一切事情都是因為葉家的人引起來的。錦瑟雖然是錦雲開的女兒,但現在也住在葉家。葉逸風那麼寵她,事情又因她而起。這事兒無論如何也不能少了她。然後就是鸞音的事情,也要毫不保留的說給葉敬淳聽,尤其是錦瑟說鸞音挑撥離間想利用嘉禾郡主的手除去她的那幾句話,更要說的明明白白。
葉敬淳打死鸞音的心都有了。只是此時當著外人的面,他卻不好立刻發作。只起身向著六王府的方向拱手說道:“還請二位嬤嬤回去跟王妃說,就說葉敬淳現在這裡賠罪了。等六王爺的好日子過去,葉敬淳必當負荊請罪。”
那兩個嬤嬤也是明白人,自然葉敬淳的意思,忙福身道:“王爺不必太過自責,我們王妃說了,大家也不是外人,姑娘怎麼說也是晚輩,晚輩們犯點小錯也是難免的。事情過去也就罷了,我們王爺和王妃都不會計較的。”
葉敬淳又忙客氣的敷衍著,兩個婆子又一起福身道:“不敢再打擾王爺養傷,奴才們告辭了。”
“葉祿,替我好生送二位嬤嬤和將軍出去。”
葉祿自然明白該怎麼辦,忙上前來躬身道:“嬤嬤,二位將軍,請。”
兩個護衛拱手向葉敬淳行了個禮,朗聲道:“侯爺留步,奴才等告辭了。”說完,便跟著葉祿出去。
葉敬淳站在門口看人都出去之後,方猛然轉身,冷冷的看著鸞音,咬牙吩咐:“來人!”
羅氏和金氏還有燕舞都已經匆匆的趕到前廳來,因為有六王府的護衛在,她們一直躲在後面不敢出來,此時聽葉敬淳冷聲一喝,金氏立刻嚇得從屏風後面跑出來上前跪倒在葉敬淳跟前,抱著他的腿哭著求道:“侯爺,侯爺奴才求求你,不要責罰二姑娘,都是奴才的錯,你要打就打奴才吧”
“滾開!”葉敬淳一抬腳把金氏踹出去幾步遠,然後一步一步走到鸞音跟前,冷冷的看著她,咬牙問道:“鸞音,你很有本事啊,居然能讓六王府的護衛親自送你回來,嗯?”
鸞音在回來的路上便已經想的十分清楚。這次自己是在劫難逃了,父親不把自己打個半死是不會解恨的。想來想去,這次能救自己的人只有太太一個,於是她一咬牙,抬頭看著葉敬淳說道:“女兒並沒有要得罪六王府的意思,更不敢去挑撥嘉禾郡主。只不過是讓錦瑟那個小賤人給算計了而已。她有昭陽公主幫忙,還有六王爺和大哥維護,無論做什麼都沒有錯。女兒只要對她露出一點點的微詞,便是極大地罪過。如今連父親也不信女兒了,女兒唯有一死明志。”說著,她猛地站起身來,便向著旁邊的桌子角衝過去。
金氏嚇得六神無主,驚呼一聲撲過去抱住了她,跪在地上哭道:“侯爺,二姑娘是您的親女兒啊!您好歹饒她一命啊!求求您了”
葉敬淳冷聲罵道:“你這賤婦給我滾開!讓她死!讓她撞死!她做出這等丟人現眼的事情來,還有臉拿死來威脅我?今兒她若是撞不死,我再賞她一劍!”說著,葉敬淳忽然轉身去牆上把那柄一直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