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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珍珠揉著惺忪的睡眼,剛趴在窗臺上,便聽見屋門被輕輕地扣了兩聲,她嚇了一跳,忙低聲喝問:“誰?!”

“我。珍珠,把門開啟。”葉逸風醉醺醺的聲音從外邊傳了,聽得珍珠有些傻。

錦瑟已經聽清了是誰,忙吩咐珍珠:“快去開門,你聽外邊的風聲,可不是要冷死了。他這個時候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是。姑娘別急,奴婢這就去。”珍珠忙拉了一件斗篷來裹在身上,趿上鞋子下床,先摸著火摺子點上了蠟燭,然後才去開門。

葉逸風的斗篷上帶著一層冰碴雪花就這樣闖進來,珍珠唬的聲音都變了:“大少爺,您這是去哪裡了呀,看這一身的雪”

葉逸風抬手把身上的斗篷接下來丟給珍珠,自己卻進臥室裡去。

外邊有值夜的婆子聽見動靜已經出來探視,被珍珠揮手打發回去。葉逸風進臥室後看見錦瑟睜著大眼睛擁著被子緊張的看著自己,一路走來心裡積攢的亂七八糟的情緒頃刻之間只剩下一種叫做心疼的感覺,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前,坐下來歉然的看著她,輕聲嘆道:“對不起,我回來的不是時候,驚了你的好夢了?”

錦瑟被他身上的酒氣一衝,忍不住往後躲了躲,皺眉問道:“你怎麼喝這麼多酒?”

葉逸風看著她沉默了片刻,眼睛裡的糾結之色一閃,最終還是抬手把她摟進懷裡,低聲說道:“以後不會了。我好累,要在你這裡睡一會兒,可以嗎?”

錦瑟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那你也得把這一身衣裳換下來啊,你這酒氣熏天的,我可受不了。”

“好。”他這次倒是聽話,放開她便抬手解衣帶,把端著熱水進來的珍珠給嚇了一跳,趕緊的轉身出去了。手裡的熱水都沒來得及放下。

錦瑟生氣的叫:“珍珠!你這死丫頭往哪裡躲?進來服侍大少爺更衣!”

珍珠剛退回去兩步,聽見錦瑟的叫聲又不得不端著熱水轉身進來,小臉不知是被冷風吹的還是其他緣故,紅彤彤的像兩隻熟透的蘋果。

葉逸風洗了把臉,把外衣脫掉後只留著藏藍色素面貼身的繭綢中衣,又喝了一碗醒酒湯,含了一粒雪蘭丸才上床來。

而錦瑟則趁他收拾的功夫坐起身來,穿上了一件蠶絲棉的薄綾子家常的小襖,因要下床系裙子的時候被葉逸風瞪了一眼,她便又乖乖地躺回去。

珍珠臨出去的時候,眼睛裡的眼神還有嘴角的微笑都是曖昧至極的,尤其是她臨走時關門的那一瞥,錦瑟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咬她兩口,然後在告訴她自己是清白的,比小蔥拌豆腐還清白。

可是葉逸風及時的上床,把她往裡一推,趁便拉起被子鑽了進來,錦瑟衝到嘴邊的話立刻嚥了下去。好吧,這種情況下就算自己把額頭上貼一個標籤,恐怕也沒人相信‘清白’二字的真實性了。

於是她十分鬱悶的往後躲著,一直靠到床角去,咬牙恨道:“你不要臉不要緊,請不要連累我的清白好不好?如今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你看看珍珠她們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唉”

“放心,只要你不跟別人勾搭,你的清白都是還在的。”葉逸風伸手把她拉進懷裡來當抱枕抱著,又咕噥了一聲:“天氣好冷,你跑那麼遠做什麼。”

錦瑟立刻炸毛,從他的懷裡鑽出來咬牙問道:“難不成我要給你暖床?”

“暖床?”葉逸風摟著她低低的笑起來,“好像真的不錯。”

“混蛋!”錦瑟看他笑得那麼傻,一時急火攻心,往上一竄,一張嘴咬住了他的下巴,狠狠地用力。然後很滿意的聽見一聲悶哼。

不過這滿意還沒來得及從原處擴散開來,她便被某人狠狠地吻回來。

他的唇溫熱,咬住了她冰涼的唇瓣,舌尖渡過來一點點微苦的味道,那是雪蘭丸溶開的津液渡入她口中的緣故。雪蘭丸入口微苦,不過瞬間便化為一種清香,糾纏著他的氣味和她的芳香,混在一起,在兩個人的舌尖糾纏分享,再各自嚥下。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的就是那個甜蜜安罄的成語——相濡以沫。

窗外的雨早已經變成了簌簌的雪粒子,細細密密的下了一層。屋裡燃燒著紅紅的炭火,雕花長窗上糊著厚厚的窗戶紙,把所有的寒冷陰沉都擋在外邊。

葉逸風就沉醉在這溫暖如春的屋子裡慢慢的睡去,一直睡到中午時分。

意識回籠之後,他並沒著急睜開雙眼,而是先伸出手臂去身邊想把那個香軟的小身子摟進懷裡。

然空蕩蕩的床邊和已經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