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來。”
玉花穗自從被她父親給帶回玉府到這會兒都是滴水未進。玉弦在一旁都急死了,這會兒聽見錦瑟說要吃東西,感激的對著錦瑟雙手合十悄悄地拜了拜,轉身匆匆出去給二人弄吃的去了。
一番感慨被錦瑟打斷,玉花穗倒也不覺得怎樣。等錦瑟安靜下來,她又繼續說道:“可是昨天看見他在我面前倒下去,身上都是鮮紅的血我忽然覺得一輩子實在太短,而我們真的沒有多少日子可以去任意的揮霍,我們應該是在一起的,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才對啊”
錦瑟皺著眉頭微微一嘆,說道:“你這麼聰明一個人,怎麼犯起傻來也這麼可笑?你都不問問我杜玉昭怎麼樣了,就在這裡死呀活的。你這話若是叫杜玉昭那哥兒幾個聽見了,豈不恨死你了?”
其實玉花穗如何不想問?
只是她親眼看見傷口就在心窩上,杜玉昭半邊的衣衫都被血給浸透了,他在她的腳邊倒下去的時候,眼睛裡最後一瞥的目光時那樣的哀涼。那一刻,她的一顆心如一塊水晶被狠狠地摔到地上,碎成了千萬塊。
一夜沒有他的訊息,直到此時才等來了錦瑟,玉花穗此時根本就不敢問那個問題,甚至連想都不敢去想。她的思維還停留在杜玉昭在她腳邊倒下去的那一剎那,還一直想著他那哀涼的一瞥中所傳遞的心情。
錦瑟被玉花穗這番怯懦落魄的樣子徹底的擊敗,她抬手拍拍自己的額頭,嘆道:“好吧好吧,你們這一對痴男怨女哦!我真是服了你們了。杜玉昭沒死呢,玉花穗你也用不著殉情。你呀,好好地吃飽喝好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的,等著他好起來上門提親娶你做媳婦吧。”
玉花穗急忙抬起頭來看著錦瑟,迷離的眸子裡帶著不可壓制的驚喜:“真的?”
錦瑟輕笑:“不然呢,你以為我一大早的跑這裡來是刺激你玩兒的麼?”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玉花穗忙站起身來衝著外邊的天井唸了幾聲佛。
錦瑟跟著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去,又說道:“不過呢,情形也不是太樂觀。他還在昏迷狀態,昨晚一直髮熱,今天早晨才才退了熱。葉逸風他們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著他呢。我不放心你,特意來瞧瞧。你呀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玉花穗一顆心如獲重生,她喟然長嘆,拉著錦瑟回去坐下,方嘆道:“你剛剛說我一個二十二世紀過來的人,怎麼會如此死心眼兒。你問我,我自己也糊塗著呢。我一再的告誡自己不要愛上,尤其不要愛上這麼一個叫人捉摸不定的男人。可是,愛情這東西說來就來了,它有千百樣,我要是能說清楚我愛他什麼,為什麼會愛上他,那麼愛情就只是一道推理題了。我哪裡知道我在這一世裡遇到的會是杜玉昭這樣的人呢?又沒有人提前告訴我說,這就是你這輩子要珍惜的愛情。”
錦瑟輕嘆一聲,搖頭不語。
其實她剛剛在說玉花穗,而她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她們雖然是穿越而來的靈魂,可是上一世裡,她也還沒來得及品嚐愛情的滋味,更沒有品嚐過性愛的禁果。她們不過只是花季裡爛漫的女孩子,滿懷憧憬的渴望新鮮的生命。
她們積極向上,歡樂開懷的享受重生的生命時,就有那麼一個人一點一點的擠到自己內心深處。當她們忽然間覺得自己無時無刻不在牽掛著他,無時無刻都把他的一笑一怒都放在心上細細的揣摩時,當那樣的男子可以在危難之際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為她擋去利劍尖刀時,她才措手不及的明白——啊,原來這就是愛情。
這就是她們兩世為人都難以擺脫的束縛,這就是一度被千古傳誦,引發無數痴男怨女為之描摹謳歌,數點不盡的剪不斷理換亂的愛情啊!
就算她錦瑟和玉花穗都來自未來世紀,就算她們在那一世都看盡了悲歡離合。可當愛情到來的時候,她們也不過只是一個卑微弱小的女孩子,面對重重阻難,或者無奈的惋惜放棄,或者挺起胸脯勇敢的面對。
而她們,畢竟不是超脫五行之外的人。終究擺脫不了愛恨貪痴給生命帶來的種種苦楚和幸福。
錦瑟陪著玉花穗用了早飯,便要起身告辭。
玉花穗想挽留她,可有記掛著杜玉昭的傷勢,便拉著她的手送至院門口,依依不捨的說道:“你替我去看看他,若有好轉,立刻叫人來告訴我一聲。”
錦瑟嘆道:“玉大人就這麼固執?人家為了救你差點送了性命,他這個做父親的都不許你去看看人家?”
玉花穗搖頭道:“仇家找上門來,父親不許我出去也是為了我好。再說